“誒?”李宏轉過身去,看到熟悉的面孔後,便不由一笑,“少容你也來了。”
卻不想白少容並不曾看他一眼,而是直盯盯的看着一旁的樑立夏,眼神淡漠。
樑立夏亦是回望過去,不掩訝異:“你……?額,我跟你哥,還有李大哥來的。”
真的沒有想到,這樣的聚會,竟然連白少容也會來。
還是穿着白衣白‘褲’,戴着鴨舌帽,十足的學生模樣,倒顯得與這‘混’‘亂’環境格格不入了。
“你們認識?”這回輪到李宏吃驚了。
白少容顯然不樂意回答,樑立夏無奈點頭:“嗯,我們是同學。”
這纔想起白少容的年紀跟她差不多,的確也是上高一,不過會巧到同班,還是有些意外。
“要去玩玩嗎?”仍舊沒有理會李宏,白少容看着樑立夏問。
啊咧?他在跟她說話?樑立夏看着那面無表情的臉,確定他眼神的焦距的確在自己身上後,有些猶豫的看向李宏,“可以嗎?”
李宏說到底也是沾白少羣的光,沒那麼大的面子,能有白少容帶着自是再好不過。
所以聞言他就不假思索的點頭:“當然可以。”
有白少容帶路,樑立夏和李宏纔算是坦然的融入進去。
而他的面子絲毫不亞於他哥的,動不動就有人來招呼,然後無一例外的被他給拒絕。
“喲,少容你來啦,”其他人都是隔着距離,唯獨這慄‘色’短髮青年不由分說的靠過來,掛在了白少容身上,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打量白少容身後的樑立夏和李宏,隨即眉‘毛’一挑,“這不是跟你哥來的,怎麼輪到你管了,難道說……?”
他衝着白少容擠眉‘弄’眼,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白少容徑自擡手將他給扯開,“吳森,檯球打嗎?”
“嗯?”那名叫吳森的青年顯然很訝異,“你要玩?好啊,順便也帶上這位美‘女’唄。”
“走。”白少容沒有多說,手‘插’着口袋,徑自走向了檯球區。
那吳森自是立馬跟了上去,看着他們兩人,樑立夏皺了皺眉,旋即還是和李宏一同跟上。
白少容要打,就算沒位置也得空出來,吳森趕跑了一桌人,讓人將球全部歸位擺好,再抱了檯球杆過來挑。
吳森隨意挑了根,一副摩拳擦掌的模樣,見到白少容還站着不動,就不由挑眉問道:“怎麼着?你不下場?”
“她跟你打。”白少容一指樑立夏。
到了這份上,吳森還不明白他的用意就是傻的,會意一笑:“好,那我跟這位美‘女’打着先,一個球這個數怎麼樣?”
他伸出手做了個手勢,卻並沒看真正要上場的樑立夏,而是依舊對着白少容。
白少容壓了壓鴨舌帽,一副隨意的模樣點了頭。
那是幾百還是幾千,抑或幾萬?
不過那都不是最大的問題,問題是她不會打啊。
樑立夏湊到白少容身邊,儘量自然的輕聲道:“我沒打過檯球。”
說完,就很是無辜的對上他看過來的淡然眼神。
上一世過得那麼慘兮兮,每天光顧着工作就夠累了,哪裡還有時間和閒錢去玩這種娛樂活動。
白少容‘波’瀾不驚,完全是自然的道:“我教你。”
看着白少容替樑立夏挑球杆,還一副要現場指導的模樣,吳森不由故作不滿的道:“少容,你們這不是二對一嘛,不公平!”
沒有得到白少容的迴應他也不介意,只是自顧着道:“看我把你們打個落‘花’流水……喂,小李子,你來做裁判,開球!”
將中間的球打散,吳森撐着球杆笑眯眯的道:“這位美‘女’看着是初學者,就不講規則了,你先發球,只要進了就能繼續,沒進就輪到我,我也是一樣,懂了嗎?”
賭的這麼大?
那如果她一球不進,反之他進了N多球,那不是輸慘了?
樑立夏猶豫的道:“要不你打吧。”
“一次。”將球杆塞到她手上,白少容順勢將她拉至球桌旁,然後自然而然的教她基本姿勢。
這意思是她試一次,不行的話就換他上?
樑立夏還在想着,他已經貼上來,一手握着她的左手下滑至球杆尾部,一手繞過她的肩,握住她握着球杆頂部的另一隻手,讓她彎下身子去,做了個標準的檯球姿勢。
這個姿勢太曖昧,惹得對面兩人都是一愣,吳森更是再直接不過的吹起了口哨。
沒有因爲外人分神,白少容在她耳邊輕聲道:“白‘色’是主球,其他是目標球,跟球袋三者連線,瞄準,力量適度。”
就這樣?
感覺到他放開她退開,樑立夏鬆了一口氣之餘,還是有些無奈。
果然指望他能瞬間將自己教成一個檯球熟手是不靠譜的想法,還是得靠她自己。
樑立夏瞄了一眼隔壁球桌,悄然將那邊的打球姿勢記熟,然後才重新轉回來,眼也不眨的盯着球杆對準的主球,附近零散的目標球,還有離得不算近,但卻應該是最可能進球的球袋。
拼就拼一把吧。
她深吸一口氣,手上微微用力,又準又穩的擊上白‘色’主球。
白球撞上目標球后,便被迫改變方向,又撞向了另一邊的目標球,這樣循環着,等它終於滾落至一邊時,差不多將臺上的球撞了個遍。
綠‘色’的檯面上,有的目標球已經停下,有的球還在停下的過程中。
看着那滾動的球,一旁幾人都是不由有些專注。
直到它慢悠悠的打了個轉,撲通一聲滾入球袋之中,才落下帷幕。
進球了?
樑立夏完全傻眼,繼重生和空間之後,她又開始走狗屎運了嗎?
“不錯,美‘女’你繼續。”吳森也是有些訝異,但卻很快恢復平靜。
聞言樑立夏還是下意識的看了眼一旁的白少容,見他仍舊無動於衷的站着,才暗暗苦笑一聲,提着球杆再次靠近球桌,找準主球的位置,俯下身子。
她這方面的天分還不錯,打了一回,第二回就將姿勢記得清清楚楚。
沒挑出太大的錯處來,白少容便繼續做他的雕塑。
沒一會,他那白‘玉’雕琢一般的‘精’致臉龐,就不由微微蹙起了眉頭。
才誇過她,就不爭氣了。
樑立夏的第二球不如第一球的穩準,手有些抖,還有些用力過度,將目標球撞得‘亂’飛,卻沒有任何結果。
等球平靜下來,吳森一勾嘴角:“真是可惜呢,輪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