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樣,兩人還是一起去吃了早餐。
這回沒有隨便在酒店用早餐券解決,而是根據之前看過的旅遊攻略,找了家Y市特‘色’早餐店。
面‘色’古怪的看着瑾墨還當真像個尋常人的開吃,並且不止吃了,還點了喝的。
樑立夏看了一會,就還是沒有去多好奇的只管埋頭吃。
而他們這一組合,不論是走到哪都是能吸引諸多視線,所以一時無話的匆忙吃過早餐後,兩人就上了出租車揚長而去,將那些視線都甩開。
不同於越南,這邊的賭石市場是偏暗地裡的,一般很少遊客會過去,樑立夏都是隱晦委婉的打聽了許久才知道具體地點。
所以知道他們是要去那之後,那出租車司機還不由得回過頭眼含深意的打量了一番兩人,好似能從中看出點什麼來。
不過看歸看,這一路過去還是沒說什麼,只是隨便問了幾句話。
瑾墨自然是不會去理會樑立夏和司機說什麼,只管看着窗外那變化太大的別樣風景。
雖然有一段時間他能夠感受到這個世界,也能聽到樑立夏和人的‘交’談,然而得以大概的瞭解這裡,但是真正用自己的眼睛去看,這還是第一回。
這也是爲什麼,從昨天能出來開始,他就一直在看着外面。
儘管靈力太少,總是會讓他有種呼吸不順暢容易感到疲憊的感覺,可是還是新鮮感大過於身體的壓力。
而等到慢慢接近賭石市場的時候,充足的靈力撲面而來,瑾墨的臉‘色’頓時就好了,不笑都有種神采飛揚的感覺,以至於出租車司機回過頭來找零的時候,都是不由得被吸引過去盯着他看了好一會。
下了車,樑立夏就不由問道:“這裡不錯?”
瑾墨點頭:“很好。”
能讓他說出很好,就真的是十分好了。
樑立夏先是鬆了一口氣,隨後進到賭石市場後,就不由得又提起了一顆心。
這裡出沒的人大多都是專業或者有來頭的,像她和瑾墨這樣的,幾乎是一出現就引起了不少人的側目。
當然,這回就不僅僅是看相貌,而是還或冷漠或思量的猜度着他們的來意。
也好在不同於上次,這次是可以由瑾墨親自出馬,而不用她去做什麼,所以樑立夏十分自在的無視了周圍的眼神,只管老神在在的跟着瑾墨。
這一來,那些帶有含義的眼神就少了些,大多都以爲他們就是來玩玩,運氣好的話還能送到自己手裡宰上一宰。
瑾墨目的明確,儘管到處都充斥着或多或少的純粹靈氣,可他還是十分準確的找到目標,然後看也不看樑立夏的就準備下手。
“等等……”見他就要出聲,樑立夏就不由得連忙拉住他的衣袖,低聲道,“不忙,先看看這邊的規矩如何。”
說是這樣說,但她主要目的還是爲了能顯得遲疑,倘若想也不想的就去挑了籽料買下,那麼就實在太打眼了。
畢竟瑾墨今天的目標,肯定不止一塊而已。
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旁邊正在進行的賭石行爲,瑾墨眼神閃了閃,還是沒說什麼的先靜靜站着一旁。
就這樣的看似猶豫許久,不知該不該下手後,終於在看到有人賭到一塊不過的翡翠後,樑立夏才示意瑾墨去挑。
從頭到尾的,落在旁的人眼神裡,就更加的鄙夷了不過是來碰運氣的傻鳥。
而後不管是挑,還是切割,抑或是切割後,樑立夏的反應都恰到好處,好像有着某種一眼能被人看透的本質。
然後有的人對他們更加熱情,有的人對他們卻是絲毫不在意了。
一圈逛下來,兩人的收穫十分多,足足刷去了樑立夏目前卡里近一半的金額。
雖然十分的‘肉’痛,但是看着瑾墨滿意的神‘色’,她便也只好暗歎一聲,掩下情緒來。
兩人回到酒店後,就將都切割好的翡翠籽料通通收進空間,瑾墨也不急着進去吸收,而是還頗具興致的讓她帶着在Y市走一走。
反正訂的機票是週日下午,樑立夏便也查了點攻略,去了上次來沒到過的地方。
而這一逛,就還給突然‘迷’上拍照的瑾墨買了臺單反。
一下午加第二天一上午,他就一直沉浸在拍攝的樂趣中,看到什麼都要拍上一拍。
他本就長得好看,再配上個單反帶來的文藝氣息,所到之處不知道引來了多少‘女’遊客的‘花’癡眼神,順帶的讓同行的樑立夏遭到了不少嫉妒憤恨的眼神。
這讓樑立夏十分的哭笑不得,再看看毫無所覺的瑾墨,只能搖搖頭,儘量不跟他走得太近。
一天的時間不長不短,要回去的時候瑾墨也沒什麼不捨,而是再順從不過的進了‘玉’佩裡,當然,還不忘他那單反。
回到G市後,樑立夏就忙起來了,一方面是學業,另一方面是H市那邊的事。
將近年底,瑣碎事雖然有邵奇處理着,但一些大事還是要跟她商量,或者讓她知曉,順便還要聽取她的意見。
而瑾墨也一直待在了‘玉’佩裡面沒再出聲,她進空間也沒反應,樑立夏就順理成章的把他給暫時忘了。
等到再次週末,她琢磨着和沈白去一趟浩軒捧場,才換好衣服,重新戴上‘玉’佩,就見眼前白霧一閃,瑾墨就出現在了五步之外。
“啊……”再次見到他,樑立夏都還有些恍然,“你出來了。”
瑾墨似是變了些,臉上神情竟是柔和了幾分:“是的,閉關結束。”
“閉關?”樑立夏一愣,難道說之前買回來的那些翡翠物件和籽料,都被他一次‘性’給用完了?
知道她在想些什麼,瑾墨輕巧點了頭道:“那些東西已經補足了我所需的靈力,從今往後不必再困在裡面。”
“那……”樑立夏張了張嘴,問題涌上來還沒來得及問出口,就被解答了。
“裡面的空間依舊會存在,也還有餘下的靈力,只是不會再循環,周而復始。”
“那就是說……等到裡面的靈力用完,也就沒什麼作用了?”樑立夏現在雖然已經不是很依賴空間,但到底陪伴了她三年多,去裡面集中‘精’神的畫圖溫書已成習慣,所以想想還有些不太能接受。
瑾墨能明白她的想法,微笑着道:“如果你定時見我,就可以讓它繼續保持,不過裡面的東西就要全部移植出來,免得佔據太多靈力。”
不必困在裡面,定時見他……等等!
樑立夏頓時睜大了眼看他:“你要走麼,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