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少羣從來不會無緣無故的叫她出來,這次也是一樣。
樑立夏也猜到是什麼事,所以都沒多問的就上了車跟着他走,等到了地方下車了才隨意的問了句:“就是這裡了?”
眼前是由着一片破舊白牆圍着的荒地,能從裡面的殘垣斷壁看出應該是推倒了一棟廢樓後的成果。
面積範圍不是一般的大,擡眼望去,都要微微眯起眼才能看遠一些,望到盡頭邊緣之處。
想必是十多年前的產物,不講究高度,只講究大和排場,但發展到至今就只能被無情淘汰,只剩下這麼一片廢墟。
然而如今他們接手了,卻依舊是要走面積大、排場豪華的路線,也不知道能不能達到預期中想要的效果。
白少羣點頭道:“是的,這位置怎麼樣?”
他這一問,樑立夏纔想起他剛剛好像是故意繞着周圍兜了一圈,原來是讓她看看位置!
現在想來,好像隔了兩條路不到就是新步行街,前方不遠處就是國貿中心,再往另一條路走一段又是諸多行政機關所在,儘管這裡附近還是有些冷清,可細細一琢磨,就會發現這是個極好的地段!
既在鬧市中心,卻又能十分清靜,而且還因着位置巧妙,風景也是獨特少有,不正剛好適合麼?
這樣想着,樑立夏面上就‘露’了讚歎:“真好的地方……爲了買下這裡,費了不少力氣吧?”
白少羣卻是一搖頭道:“這倒沒有,趙家和房家如今正被巴結着,一‘露’這個意思就有人自動幫忙從中調解。就是找的時候費了好大功夫,好不容易纔找到這麼個,我們三人都覺得好的地方。”
這樣看來,這往後就幾乎沒有什麼需要擔憂的事,更不用認爲會達不到要的效果了。
樑立夏滿意的笑:“很不錯,地方夠大夠寬敞,想做什麼都有餘地了!不過……”
她轉了頭去問道:“你叫我出來,就只是看看地方麼?”
“當然不止,”白少羣並沒帶着她進去走一走,畢竟只是塊荒地,大概看了就可以,見她也無意多看,就引着她一邊往車的方向走,一邊道,“主要還是想跟你商量一下圖紙的事,你主意多,待會要多提點建議纔好。”
琢磨着她其實早在提起時心裡就有了大概念頭,而他們三人肯定也各有主意,不可能只管指望她來,多半也不用費太多時間,樑立夏便利落的點頭應下了:“好,我盡力而爲。”
恰好該到吃中飯的點,所以白少羣沒猶豫的開了車去品言咖啡館,然後‘交’代過看着上菜,便和樑立夏徑自上了樓。
圖紙他自是帶着的,一坐下就從包裡取出攤在了桌上給她看。
這是一幅鳥瞰圖,簡單直接,比較適合外行人觀看。
所以樑立夏幾乎是才掃了一眼上去,就不由有些驚歎,白少羣這段時間是‘花’了多少力氣在這上面,全面細緻不說,而且還將很多關鍵點都圈好,讓人能夠一看就發現。
而再仔細看,就會發現還有種麻雀雖小五臟俱全的感覺。
地方是小了點,但不重要,其中的全面程度絲毫不輸於某些度假村。
吃住還是其次,關鍵的是將景這一字做到了極致,空出了大片的範圍去做人工湖,園林,還專‘門’‘弄’了個小‘花’園,看着還是準備做成玻璃暖房,不僅僅是可以賞‘花’,還能在裡面辦點小宴會。
然後就是巧妙的將餐廳和房間設在了一起,每一處都隔着一段距離,再就是每處都有獨特的景緻不說,還準備在裡面做個‘露’天溫泉池子,徹底的獨享!
雖然這樣一來,能一次招待的客人會大大減少,但是這樣的地方要住上一晚得‘花’多少錢,想必很多人心中都有了大概的底數。
另外白少羣還設了個酒莊,爲擔心他們以爲是爲他的酒吧做宣傳,就特地標註上主營葡萄酒和洋酒。
他那酒吧雖然也有,但還是以調酒爲主,並且不會多貴。
能在這裡面的酒莊售賣的酒,那價格自然都是不會低於四位數的。
而且能進出這種地方的客人,自是做好了被宰的準備,就算用酒的成本價的十倍售出,都是沒人會說什麼。
樑立夏都已經能預見,到時如果效果好,是如何的一副日進斗金的場面了!
只不過,興奮過後,她便很快的恢復了冷靜需要建出這樣一個地方來,那麼想必成本也不是一般的高!
就算他們是四人合夥,但前前後後要投入的錢,也絕對不會少到哪去。
這也是爲什麼,趙敬和白少羣會先後擔憂她的財力問題了。
“怎麼樣?”看她發了有好一會的呆沒說話了,白少羣還是忍不住先問出了口。
樑立夏回過神來,擡頭看着他失笑道:“你這都已經規劃好了,哪裡還用的着我出主意?這樣就很好了!真要我說,也說不出更好的建議來了。”
聽到她這樣的誇讚,白少羣自是十分滿意,但還是謙虛着道:“就如你之前所說,這件事很適合我來做。”
“嗯,現在更加確定了!”樑立夏利落點頭贊同,隨後又問道,“工程預算大概什麼時候能出?到時你記得發給我,好讓我提前準備一下。”
雖然估‘摸’着還有三四個月的時間讓她籌錢,但是這種事還是越早做準備才越好,不然晚了就怕會有後顧之憂,磕磕絆絆的出問題讓那趙敬笑話。
“這兩天已經找了人開始加班加點的做了,”白少羣收起那圖紙,道,“最快應該會在月中出來,你下週要期中考吧,剛好考完就能看到了!”
這個他也知道,看來白少容在學校的情況,白家是事無鉅細的關注着的。
樑立夏點了點頭,跟他說好下週從家裡過來後再看,然後兩人便閒聊着吃午餐,而後吃完就各自去忙,也沒多拖拉。
之後幾天,樑立夏在空間裡趕完新款設計圖後,就全心全意的撲在了複習上。
期中考可要比一般月考要稍有些難度,而且可能還會涉及高一的內容,饒是她記‘性’好過旁人,卻也還是要腳踏實地的多多看書做題,不容許到時出一點差錯。
相對而言,陸薇薇就輕鬆許多了,她只要保持一個差不多的成績,並且保證在畫畫上面的成績突飛猛漲,就能讓家裡不再幹涉。
所以一有空她就往安夏那邊跑,跟着正在忙碌新一批設計的陸尋學習。
當然,學習是其次,她前段時間發現了陸尋跟楊安妮並非男‘女’朋友,只是關係稍好的半同事半師徒,所以又再次燃起了那份熱情,一邊是讓陸尋更在意自己,一邊則是提防楊安妮同樣也對陸尋有不一樣的心思。
這點讓樑立夏很是哭笑不得,但看着她喜歡陸尋只會更加上進,而不會去做什麼偏‘激’的事,剛好陸尋也樂得多帶這樣一個好學又有天分的學生,便乾脆就讓他們這樣自由發展下去,至於以後會如何,她便暫時管不了那麼多了。
而不管是嚴謹對待還是輕鬆待之,期中考還是如期而來。
三天的考試不長不短,結束後,樑立夏都感覺像是重新活過來一般,不論是之前的複習還是這幾天的考試,她都只有一種感覺壓抑,好不容易都結束了,還能不輕鬆?
照舊收拾了東西在一片對答案的聲音中走出教室,樑立夏正想去隔壁班叫陸薇薇一起走,卻剛好瞥到站在教室後面窗前的路雲佩。
從這個角度看過去,只能隱約看到側臉,但還是不難發現路雲佩的心情好些不太好。
難道是沒考好?
樑立夏皺了皺眉,剛想出聲叫人的時候,就見有個眼熟的‘女’生先叫了路雲佩一聲,然後兩人就一起從教室前‘門’走了,並沒發現她的存在。
一時沒考好也有可能,路雲佩不說,她也不好特地去問,只能等下週出了成績再去安慰了。
雖然這樣想着,但等到陸薇薇看到她出來後,樑立夏還是問了一句:“你知道雲佩她怎麼了嗎?”
“嗯?她?”陸薇薇想了想道,“好像前兩天有人打算拉她入校舞蹈隊,後來不知道怎麼又沒去了,可能因爲這個心情有些不太好吧,這幾天好像都沒怎麼跟我說過話。”
就是因爲這個?雖說上次十一班的舞蹈反響還算不錯,就算並沒拿到好名次,可據說也獲得了不少掌聲,但是路雲佩這種比她還更加書呆子的‘性’格,竟然會因爲入不了舞蹈隊而難過?
樑立夏微微皺眉,隨即還是搖了搖頭沒多想的道:“那下週我們去安慰一下她吧。”
陸薇薇不置可否的點了頭,跟着她下了樓後,就才又想起來的道:“對了,陸尋說想讓我們兩個幫忙拍一組照片,應該是要宣傳安夏。”
“嗯?”這種事他怎麼跟陸薇薇說,反倒沒有直接跟她提起?樑立夏想着好笑,但還是點了頭道:“行,你沒問題我當然也可以,具體讓他安排吧。”
陸薇薇正要答話,卻聽到一陣震動聲,見樑立夏拿出了手機,便做了個手勢,讓她先接電話。
來電人是邵奇,樑立夏好奇接起,剛餵了聲就聽到那邊有些急切的聲音響起。
“你還沒走吧,我在校‘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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