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邵奇就隱隱透‘露’他一個人做不了主,今天聯繫時,更是直接說明了等今天見過,讓那個人再做定奪。
章易自是知道還有另一個人,就是沒料想到會是樑立夏。
在昨天晚上的飯店碰頭之時,他一個怔忡,呆站了片刻才坐下,然後眨了眨眼道:“你……你是昨天那個?”
他象徵的指了指隔壁桌,表示昨晚樑立夏應該是坐在他們隔壁。
雖然昨天有特意‘露’過臉,但還是沒想到他能記得,樑立夏微笑道:“章先生真是好記‘性’。”
她不出口還不覺得什麼,她一出口,章易便恢復鎮定,知道對方並不是在戲耍自己。
一旁的邵奇適時的介紹道:“這是樑老闆。”去掉了小字,也算是鄭重待之。
“樑老闆好,”章易想着她既然昨天來過,今天又特地再來見一面,肯定是有了主意,問好過後就不由問道,“這回,是不是打算給我一個準確的答覆呢?”
任是誰拖了一天也都會着急,樑立夏便也不多廢話,點頭道:“嗯,能看出章先生的誠意,不過要合作的話,我還有幾點條件。”
章易一愣,隨後才道:“那請說。”
“第一,必須是長期合作,這個長期不是幾年,而是指到章先生不做這一行的那天。第二,一旦合作開始,章先生就只能從我們這裡拿貨,不能摻雜別的。第三,前面兩點都是基於在你昨天所說的那些條件沒有變化的基礎上。不知道這樣,章先生還願不願意與我們合作?”樑立夏不慌不忙的慢慢道來,一邊說着,還不忘一邊觀察章易的神情變化。
章易反應不大,只是微微思考了一會,就點頭道:“這些都沒問題,只要你們能一直供應,我當然是懶得再去找第二家。”
果然還是一個懶字,樑立夏笑了笑,舉起茶杯:“那,合作愉快?”
這會章易倒是先是一愣,隨後才瞭然過來的,哭笑不得的舉起茶杯,跟她輕輕一碰,“嗯,合作愉快,謝謝樑老闆。”
開始就談定了,之後自然是相談甚歡,順便理清了之後的打算。
目前網店要籌備下個月的活動,所以工廠必須加班加點的趕製新款,一時間沒辦法供應上章易所需要的訂單。
也虧得樑立夏之前並沒魯莽應下,這回談過之後,便能知道章易還處於在搞定貨源問題,然後纔是店面之類的,開張估計要等到元旦。
於是目前就暫且定下訂單的量,等到十二月活動過後,再挑款式去供應。
然後就是具體的合約條款,將那幾個條件整理完善好,雙方都確認過,再由邵奇和章易第二天白天去搞定。
而章易還真的是個不小的土豪,當場就承諾會先支付押金和定金,等到這邊發貨後,再一次‘性’付清貨款。
能跟這樣利落大方的人合作,大概是這幾天來最好的一件事了,樑立夏吃得開心,還差點忍不住去沾酒,好在被邵奇暗中給攔住了。
不是不能喝,只是她第二天還要去學校,要是一不小心喝多了起不來,那就完蛋了。
而邵奇就不得不陪着也同樣心情好的章易喝了幾杯,以至於回去的時候,就只能先拋下車,各自打車走了。
雖然沒有喝酒,但回到租房時,樑立夏還有些暈暈的感覺。
大概是嗅出了不對勁的味道,在客廳忙活的陸薇薇不由下意識的皺眉問道:“你幹嘛去了?”
“嗯?去萬州吃飯了,有事嗎?”在沙發上坐下後,樑立夏纔有種迴歸地面的感覺,舒服的嘆了口氣。
“萬州?談生意?”陸薇薇這才鬆了眉頭,搖頭道,“沒事,就是想問問你,孫文雅都那樣了你還忍着,到底是打得什麼主意?”
孫文雅才只是這樣而已,還有更過分的沒做呢,樑立夏輕咳一聲:“你確定要知道?”
“廢話,不想知道我問你做什麼?”陸薇薇一撇嘴道。
樑立夏掃了一眼被她搞得一片凌‘亂’的茶几,然後才道:“其實也沒什麼,你只管知道孫文雅現在是站在我這邊的就行了。”
“嗯?”陸薇薇下意識的蹙起了眉頭,“什麼意思?”
以她的聰明,肯定不多時就能大概想明白,所以樑立夏只是擡起食指放在‘脣’上:“噓,暫時保密。”
說完,便起身,一邊飄飄然的往房間走去,一邊不忘道:“這周又要月考了,你還是暫時將心思放在學習上吧。”
話音落下時,就已經關上了房‘門’。
陸薇薇看得愕然,片刻後才若有所思的收回眼神,看着滿茶几的畫稿雜誌,想了想後,還是全部收起,也回房去複習了。
之前的心思一直在別處,這回要考試了,孫文雅也是不得不全心撲在複習之上,所以週二一整天,她也沒空去爲難樑立夏,只等考試三天再發難。
樑立夏倒也樂得輕鬆了一天,下午回去後,先是送走了已經跟邵奇大概談好的章易,然後又去將倉庫徹底轉移,把房子給退了,正式開始徵用已經租下的小區車庫。
接下來三天都是考試,她沒有空去忙別的,所以就趁這會再次給幾邊都預備了足夠的量。
由於水果店的生意越來越好,而且還多數是一來就搬一兩箱走的客戶,幾乎是一兩天就能清光庫存,讓樑立夏有些叫苦不迭,又覺滿足。
好在十二月快要來了,大棚的收穫,終歸是能給她分擔一些,等到以後擴建就更加好。
等到忙完再回去時間又是不早,陸薇薇早就關在自己房裡繼續複習,一副很是用功的模樣,相信這次考試應該會有所進步。
樑立夏想着不由一笑,然後先去洗了把臉纔回了房間。
這回她並沒急着去空間,或者開始複習,而是開始爲接下來三天所要受到的刁難開始做準備。
畢竟她要讓孫文雅做戲,如果防備太過,肯定騙不過心思刁鑽的原莉,所以她只能就算是知道,也只能當做不知道的去讓她們得逞。
慘狀是要有,也要丟臉,但後面的應對方法也必須要有,好歹能讓她自己心裡舒服些。
想到這裡,樑立夏不由嘆了一聲,這場紛爭不知不覺的還真的被她給玩成了甄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