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顧長安又怎會不瞭解,點頭道:“嗯,所以我只是來問問是什麼材質,以及有什麼特別的而已,相信你應該記得很牢。”
“只是因爲這個就跑一趟?”俞容勾起戲謔的笑,“喜歡上了?”
“……”顧長安無言道,“當然還有別的事。”
“以這個爲主嘛,別的事你肯定是一通電話搞定,或者約在市裡,何必大老遠的跑來這會展中心?”俞容笑容漸深,滿滿的打趣意味。
顧長安沒有理會她,徑自繞過去坐下,道:“別開玩笑了,真的有正事。”
見他如此,俞容不由切了一聲:“真是無趣,要是真喜歡上你,那個‘女’孩子也是夠可憐的……好啦我不說了,說吧,什麼事?”
“敢情我剛剛的話都白說了?”顧長安神情嚴肅,明顯不想跟她多開玩笑。
雖然他比自己小,但是卻是老闆的朋友,不對,說是合夥人才更準確一些,所以也算是她半個老闆,俞容自是乖乖的不再說笑,認真道:“哦,昨天那手鍊?是乾白種翡翠,雖然算是比較低檔次了,但那個價格買也不算虧。沒什麼特別的地方,非常一般,工藝上也不算很出彩,市面上一抓一大把的。這回答可還滿意?”
儘管昨天就已經想到,可真正聽到後,顧長安還是不由微微蹙了蹙眉頭。
俞容看在眼裡,還是不由得奇怪問道:“有哪裡不對嘛?‘女’孩子會喜歡那種小飾品不奇怪,她家境應該不錯吧,付錢的時候都沒眨眼,好像‘花’出去的不是錢一樣。”
說完,俞容仿似聯繫到了不太好的猜測,不相信的道:“該不會是……不可能吧?”
顧長安沒好氣的看了她一眼:“你又在想什麼奇怪的東西?她家境一般,不過她的確不缺錢就是了,再有就是,你看她從上到下有佩戴什麼東西麼?衣着打扮都是往簡單大方的方向去,怎麼都不應該會買這樣一個純裝飾‘性’的手鍊。”
他這一番話,俞容聽得一愣一愣的,什麼叫家境一般,但又不缺錢?而且還不是她想的那樣,那又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不過後面那一點,她倒是可以認同,那個‘女’孩長得不錯,皮膚好得令人羨慕,身材也是亭亭‘玉’立,等過兩年應該會更加的出彩。
就是因此,她昨天有多看幾眼,也是發現了幾乎都不沾首飾,就連揹包都是黑‘色’,跟少‘女’感很是違和。
“可這也不代表什麼,說不定人家慢慢開竅,喜歡上了這種東西呢?”俞容自問還是很瞭解小‘女’生心理,不由得猜測道。
憑他對她的理解,這個變化的可能‘性’幾乎是微乎其微,不過顧長安並沒說出口,只是暫時按下這件事,轉了話題道:“上次瀋州讓你給我的東西呢?”
“嗯?什麼東西?”俞容下意識的問,接觸到他的眼神後纔算是想起,“哦,那個啊,我一直隨身帶着,你不提我都快忘了。”
其實他也差不多快忘了,如果不是昨天和樑立夏的偶遇,只怕要等到瀋州回來提起纔會重新想起。
俞容起身去拿了自己的包過來,從裡面翻出幾張A4紙,遞給了他,道:“就這些……說實話,我偷瞄過,很奇怪的結論,你是從哪裡淘來的?”
顧長安接過,隨意的看了幾眼後,問道:“哪裡奇怪?”
“嘖,你跟着瀋州‘混’了那麼久,都還看不出來嗎?”俞容習慣的打趣一句,隨後才輕咳着道,“翡翠這個東西,經年累月的是會有變化的,尤其是周圍環境氣候會影響很深,所以才延伸出了那麼多千奇百怪的品種。好吧,我講重點,就是那塊‘玉’是現代的材質,圖紋卻是失傳的古代工藝,然後兩者結合仿似經過什麼的打磨,雖然奇怪,但不可否認的,這是名副其實的古‘玉’。假如再包裝一下,好多自詡是專家的人物必然是會高價收購,瀋州算是賺大發了,說不定還是名利雙收。”
顧長安聽得若有所思,半響都是毫無反應。
見自己說了一大堆,他卻是一聲不吭,俞容就不由得有些興致缺缺,起身道:“就這兩件事了吧?那正好送我回市區。”
聞言,顧長安這纔有了反應,問道:“今天繁翠園有什麼動靜?”
俞容一愣,隨即道:“好像聽說把胡文耀請來了,真是大手筆,相信這次展會過去後,白氏珠寶這個老字號又要大展宏圖,在‘玉’石翡翠界寫下重重一筆……不過也算是重振,畢竟之前就是靠這個起家的不是嗎?”
對此顧長安不置可否,只是默唸了那個名字一遍,想到昨晚樑立夏的眼神和反應,不禁猜測到了一些什麼。
而說起白氏的繁翠園,俞容又提起了興致,舊話重提的問道:“白氏有那麼好的基礎你不去發展,來趟瀋州這渾水做什麼?塵翠說得好聽,是塵世間的翡翠,不好聽就是上不了天,只能在地上,瀋州都不看重,你還來摻一腳。”
“你也知道那是白氏,”顧長安收好那幾張紙,起身漠然道,“我姓顧,又不姓白,就算有血緣那層關係在,也是無法繼承白氏。”
這個她自然是知道,俞容撇了撇嘴,對這個毫無新意的回答絲毫不在意。
隨後頓了頓,她便膽大包天的試探問道:“那麼顧家呢?”
不出所料的,顧長安面‘色’更加冷漠:“顧家與我有什麼關係?我只是承了那人的姓而已,別問你不該問的。”
“好好好,不問不問。”如果不是話題剛好到這,她纔沒興趣問,每次提及顧家他都要黑臉,就連是瀋州問也不例外,俞容自知自己對他還沒到特別的份上,自是不會因此而失望或黯然什麼的,只是不由得有些好奇
如果是昨天那個叫做樑立夏的‘女’孩問起,他又會是什麼樣的反應呢?
想着他很關心那個‘女’孩,爲了打破這沉悶氣氛,俞容便一邊鎖櫃子,一邊裝作不經意的道:“說起來,那個立夏上午的時候來看過,應該是想看你在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