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樑立夏說‘玉’佩是隨便在地攤上買的,邱若雲只當是樑立國又給‘女’兒偷塞零‘花’錢了,嘆了嘆氣後就沒再多追究,先往家趕了。
也虧得媽媽眼尖,不然她都發現不了竟然多了這個‘玉’佩,樑立夏解開紅繩拿着‘玉’佩好奇的研究着。
上一世她會買這個,不僅僅是因爲好看且便宜,更重要的是,賣‘玉’的那人一直神神叨叨的說這是個百年難遇的好東西,買了它就可以轉運並且發家致富,當時她是十分不屑這個說辭的,可是也許是過得太倒黴,一時鬼使神差的就買下來了。
後來戴了很久都是沒見轉運,她就徹底遺忘了這個‘玉’佩的存在,可卻沒想到竟然讓她重生了!
“嘶……”樑立夏吸了一口涼氣,驚訝的看着自己的手指,‘玉’佩是光滑的啊,怎麼會突然劃破手指?
還有,這‘玉’佩怎麼好像能吸收血的樣子?
樑立夏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的血融入‘玉’佩中心,漸漸散開後,暈成了幾條細長的紅線,幾乎是一瞬間的事,原本晶瑩剔透的翠綠‘玉’佩,就變成了隱隱透着紅線更顯妖‘豔’的一塊血佩。
怎麼會這樣,難道說這塊‘玉’佩還能滴血認主?
有些不可思議的‘摸’了‘摸’‘玉’佩,樑立夏眼前突然一閃,“唉……哎!?”
病房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個瀰漫着霧氣的田園,眼前是散發着奇異芳香的一大片‘花’草,腳下是撲在柔軟泥土上的草地,再稍微走幾步,還能看見不遠處是一個泛着白霧的清泉,清泉盡頭連着一條從霧中緩緩流出的瀑布,流水叮咚叮咚,美妙不可方物。
這是什麼地方!?
樑立夏完全呆住了,這難道是‘玉’佩裡的世界?
眨了眨眼,樑立夏下意識的回頭一看,才發現身後竟然還有兩間小木屋。木屋被籬笆欄杆圍在中間,屋前是個不大不小的院子,往裡一看還能看見一片整齊的菜地。
既來之則安之,已經接受了重生這一事實,樑立夏覺得自己心理承受能力陡然提升,只略略驚訝了一會,就平靜下來的先試探的走進院子裡的木屋。
兩間木屋顯然很久沒人來過,到處都落了層灰,樑立夏繞着走了一圈,最後被木屋裡桌上那發黃的紙吸引得停下。
“叩叩叩!”
“302的在不在?”
啊咧?有人?樑立夏被嚇得一驚,一個晃神,就見眼前又變成了病房,敲‘門’的人已經不耐煩的推開‘門’,“樑立國就是這間,你自己進去吧。”
那人道了聲謝,就扯着揹包帶子進來,先看了一眼‘牀’上昏‘迷’不醒的樑立國,才轉向樑立夏急切問道:“爸沒事吧?媽呢?”
“哥?”樑立夏驚訝的看着眼前的少年,愣了半響又是喊道,“哥!”
“哎,哥在呢,瞎叫什麼?”樑立冬‘摸’‘摸’她的頭,拉了椅子過來坐下後才喘了喘氣,顯然是一路跑過來的。
樑立夏看到他是又驚又喜,好半天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想到以前就不由擔憂的問:“哥,你身體還好吧,沒不舒服吧?”
上一世因爲爸爸去世房子被搶,不知怎麼的樑立冬在高考前病了一場,考試失利連第三志願都沒考上。想要復讀卻被方麗奚落得一時衝動出去打工,直到她重生之前,都還鬱郁不得志。
這次她本是想着爸爸手術都成功了,就先不告訴他,說不定就能免去那場病,誰知道他還是知道了。
而且從他並不知道媽媽去向能夠看出來,通知他的,肯定又是居心不良的方麗了。
“你哥我就是悶得慌,其他沒什麼,”樑立冬拉着她坐下,頓了頓,又問,“手術費和住院費不少吧,媽是去籌錢了嗎?”
看他臉‘色’和‘精’神也不像是生病了的樣子,樑立夏暫時放心,點了點頭:“嗯,媽說先回去一趟馬上過來。”
“嗯。”樑立冬面‘色’沉重的嘆了聲,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錢,是個大問題,尤其是對於剛起了棟二層小樓房的樑立夏家而言。
存款是還有,但那肯定是爲她哥上大學準備的,她馬上讀高中一學期的‘花’費也不少,爸爸一時間不能工作,憑藉媽媽那點只能補貼家用的工資,給她‘交’個學費都成問題。
這一世的軌跡已經被樑立夏徹底扭轉了,饒是重生回來的她,都是對接下來的情況有些束手無策。
等等……‘玉’佩,‘玉’佩裡的空間!
她還記得那發黃的紙上寫着的內容,簡單來說就是,這塊‘玉’佩本是一個修仙人士的靈器,後來他飛昇了,‘玉’佩就留在了人間,希望遇到一個有緣人善用它。
既然是靈器,那肯定不簡單,她一定要找個機會再進去看看!
“立夏,”樑立冬冷不丁的出聲,嚇了樑立夏一跳,他卻沒在意的自顧起身往外走去,“我去給同學打個電話。”
說完人已經開‘門’出去,絲毫沒有給樑立夏時間將那句“你同學現在不都在上課嗎”說出口。
這樣心事重重的,也難怪上一世會那麼在意方麗的閒言碎語,不像她已經習慣到免疫,最後基本是當沒聽到方麗在說話,偶爾纔會跟明明比她小卻不把她放在眼裡的樑芬芬對抗一下。
看來爸爸好轉之後,哥哥就該成爲她下一個重點保護對象了,最起碼在高考之前得盯得緊緊的。
等他再回來,就是跟邱若雲一起了,母上大人一來,兩兄妹就都沒有留下來的份,一個被趕回學校一個被趕回家。
樑立夏也的確困得不行,更重要的是,明天她還得去上課,還有大半個月就要中考,早就忘卻了十多年的東西要一下子撿起來,實在不是一件易事,她得先養足‘精’神纔好。
然而她完全忘了家裡還有個大麻煩在,進到房間看見翹着‘腿’躺在她‘牀’上看漫畫的樑芬芬時,上一秒還昏昏‘欲’睡,下一秒就清醒了過來。
“起來!”樑立夏過去毫不客氣的直接將她拉下‘牀’,然後在她反應過來之前推出房間,“嘭”的一聲關上‘門’,再反鎖上,一系列動作堪稱行雲流水,又快又利落。
吃了閉‘門’羹的樑芬芬一時半會還沒反應過來,等樑立夏拍了拍‘牀’單將就着躺上去後,纔回身“砰砰砰”的敲‘門’,“開‘門’!這房間歸我了!聽到沒樑立夏!”
樑立夏懶洋洋的翻了個身,特意大聲迴應道:“沒!聽!到!”
房間歸她?癡心妄想吧?
樑立夏嗤笑一聲,再不去理會外面樑芬芬的大吼大叫,權當催眠的昏沉了一會,就見外面沒了動靜。十有**是去告狀了,這個點樑文昌夫‘婦’都不在,唯獨‘奶’‘奶’能當靠山。
上一世她或許還會怕,這一世就不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