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黃敏做的那點事並不嚴重,頂多就罰款,或是關個幾天就會沒事,所以還是需要斷了後患,才能完全放心。
畢竟敢有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
這次能幸運的躲過,下一次就難說了。
而顧長安當然不會親自‘露’面,他連夜打了幾個電話託人幫忙後,就回了趟白家。
這一來一回的動靜,自是瞞不過白老爺子,與其被質問,倒不如自己回去坦白。
且不管他回了白家是怎樣的光景,在酒店的樑立夏洗漱過後,整個人就好了許多,只是仍然有些全身乏力的感覺,完全不想動彈。
在大‘牀’上躺了一會後,她還是拿出‘玉’佩進了空間。
外面不論休息得怎樣好,都比不上在裡面待上一時半刻,樑立夏稍微走動了一會,心就徹底安靜下來,四肢也不再那麼痠痛疲累。
看着這空間的景象,樑立夏不知自己現在到底是什麼感覺。
黃敏會起覬覦之心,動了這樣的歪念頭,其實也不算太出乎意料。
人都有貪念,只分敢做與不敢做。
而找不到真正知根知底,可信任的人的話,水果店暫時是沒法開了。
她自己,估計也要另找地方住。
看來一切順利得過了頭,總要找點事來爲難她,讓她不好過一會。
這次的打擊對於她而言,絲毫不亞於上次中考時,只是對付樑芬是小意思,對付黃敏的話,就有些棘手,不是那麼容易了。
嘆了一聲,樑立夏停下腳步,靜靜坐在樹下發呆。
以後的路還有很長很長,打擊會有,‘波’折會有,坎坷也會有,重生以來,她只當一切都否極泰來,卻忘了還有這些,突然一下就發生,難免會有些接受不能。
但卻不能因此就倒下才行啊,她還有好多好多好多事想要去做。
雙手抱着‘腿’,下巴枕在膝蓋上,樑立夏慢慢定下心神,一時間她還是沒法想太多,而有的事想太多也是無用,倒不如先好好休息一個晚上,養足‘精’神後,再重新去迎接屬於她的戰場。
這樣想着,她就拋開一切‘亂’七八糟的念頭,在空間裡放空自己,等到睏意涌上之時,方閃身回了酒店房間,在那舒服的大‘牀’上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被電話吵醒時,樑立夏都還有些‘迷’糊,睜開眼看着雪白天‘花’板發了半響的呆,等到第二遍鈴聲都開始響的時候,才驀地清醒過來,翻身去拿在‘牀’頭櫃的手機。
她還以爲會是白少羣,卻不想是邵奇。
邵奇的話,她早就‘交’代過,這個時候理應是在學校了,他怎麼會打電話過來?
難不成是粥店又出什麼事了?
皺了皺眉,樑立夏接起電話,嗓子微啞的開口就問:“怎麼了?”
“起來了嗎?”知道她肯定又多心了,邵奇便不羅嗦的直接道,“我在樓下餐廳,你好了直接下來吧。”
“啊?”樑立夏一愣,樓下餐廳?他知道她在酒店?
卻不想不等她問,邵奇那邊已經掛斷,她不由好奇心大盛,當下也不管其他的掀開被子起身。
因爲一直惦記着,所以不到十分鐘她就全部搞定,拔了房卡衝下樓。
樓下餐廳正好在供應早餐,奔向邵奇那一桌時,樑立夏還順便取了點早餐,纔過去坐下。
“你怎麼會來?”不等開吃,她就迫不及待的問,“難道是白先生告訴你的?不太可能吧……他有你的電話麼?”
“白先生?白大少麼?”邵奇同樣是訝異挑眉,“又跟他有什麼關係?是顧少讓我來送你回學校的。”
啊咧?顧長安!?
雖然說白少羣會去告知顧長安她在這的確‘挺’正常,不必去驚訝,但是
樑立夏怔了怔,咬着‘脣’問:“他都知道了?”
邵奇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神‘色’,隨後點頭道:“如果是昨天下午的事,嗯,他算是知道了個大概,回來託人處理了,剛剛纔回去的。”
昨天晚上從白家出來後,又特地去了趟警局,顧長安在外頭坐着,由他去對那黃敏威‘逼’恐嚇了一番,嚴厲警告過纔算是作罷。
那黃敏並非是獨身一人,自然不可能毫無顧忌,捏了一點弱點就足以讓她嚇得只敢躲得遠遠的。
而那幾個她找來的中年男人,更是無需在意,隨意找了點由頭,讓同‘混’那一道的去處理即可,相信往後在這一塊也見不到他們了。
雖然知道白家也跟黑沾點邊,但邵奇還是頭一次見顧長安用上這層關係,過了把狐假虎威的癮之外,還是不由有些感嘆。
處理了?
這三個字雖然簡單,但那是對於像她這種尋常人而言,對顧長安來說,就肯定是真正意義上的處理,從此永絕後患的那種。
樑立夏徹底愣住,她沒想到白少羣會告知顧長安,更沒想到顧長安會又特地跑回來一趟,只爲幫她處理這點糟心事。
對面的邵奇並不意外見到她這反應,失笑看了一會後,就擡起手看了眼手錶,好心的提醒道:“你再不快一點的話,應該是會遲到了。”
“啊……”樑立夏猛然回神,“哦,好的。”
迅速解決完早餐,邵奇就幫她退了房,再送她去往學校。
而這麼一會,樑立夏不僅消化了早餐,順帶着將剛剛的對話也給消化了。
坐定想了想後,她還是忍不住的問:“那顧長安他……有沒有說什麼?”
“有啊,”邵奇輕巧的一點頭,“他讓我幫他好好看着你,以後不要再出這樣的事了。別的嘛,就是讓你好好照顧自己,等着他電話聯繫你。”
後面那句話顧長安並沒特地‘交’代,而是邵奇自己自由發揮。
不過想來應該也不會猜錯,就算是處理了這檔子麻煩事,但是沒有親眼見到樑立夏,顧長安肯定也會惦記着打電話親自問的。
“呃……”讓邵奇看着她,樑立夏看了他一眼,眼中顯然是不靠譜。
察覺到她的眼神,邵奇看了看後,就不由輕咳兩聲,道:“別不相信我,別的不行,狐假虎威這一招,我還是用得很熟練的。”
樑立夏不由撲哧一笑:“好吧,你這隻披着狐皮的羊!”
不管如何,顧長安還是有心了,等回到學校,她就先打個電話過去報平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