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方萍英聽了,心裡暖烘烘的,衝他甜甜一笑。
隨後才道,“東西買的差不多了,咱回去吧,估計家裡還等着我買的這些菜做飯。”
羅志勇點點頭,但想後又覺得不對,既然方萍英沒說是拿的買菜錢,現在家裡的伙食不是應該周雲梅管着的嗎。
他便問方萍英,“你沒跟媽說要讓她買菜?”
方萍英淡淡一笑,實話實說,“說了,但是她不一定會買,反正是我們請二叔幫的忙,我們自己花錢辦的體面些也好。”
羅志勇點點頭,也大致能想到是什麼情況。
兩人回到家裡,果然周雲梅他們啥都沒買,大概是從郵電局那邊分完錢就都回來了。
瞧見方萍英兩人手裡拎着東西,周雲梅撇撇嘴,沒說話。 шωш¤тtkan¤c o
羅志明和羅翠蘭倒是問了聲,方萍英也沒多說,隨意回答了一下,讓羅志勇去隔壁請二叔一家過來先坐,她進屋去弄東西。
想着人家來了,乾坐着好似也不太好,而且下午還得幫着他們去蓋瓦。
她便快手快腳的弄了些麪粉,裡頭和上兩個雞蛋,加些水,用油貼了些麪粉粑粑出來,再加上自家還有的山楂糕。
等二叔一家來了之後,方萍英便把東西給端了出去。
見他們家玉芬微微挺着肚子,方萍英還特意交代她別吃那山楂糕。
玉芬懷了身孕已經有差不多三個多月了,因爲陽曆十一月天氣還不算太冷,玉芬只是穿了件薄毛線衣,衣服有些緊,肚子已經顯出來了。
周雲梅瞧見玉芬那肚子。臉上閃過一絲羨慕,笑着跟二嬸邱秀道,“當真是人同命不同啊,看你們家玉芬比我們家兩個還後進門呢,你們過幾個月就要抱上孫子了,我這大孫子還沒影呢。”
邱秀瞅了玉芬的肚子一眼,心裡也滿是歡喜。做老人只要娶了媳婦進門。說都想早些抱孫子。
但嘴上卻是卻是笑着勸周雲梅,“大嫂,志勇他們結婚才三個月。你急個啥勁,指不定過段時間就有消息了。”
周雲梅嘆了聲,分析這事情腦子倒是極其清醒,“哪有那樣好。我家志勇過幾日就要走了,今年怕是難了。就看志明和秀兒了,要是年底有信都算好事。”
“這種事情哪裡急的來,他們結婚還沒多久呢。”邱秀說完,瞧見坐在院裡的翠蘭。便笑着說,“再說,翠蘭不是有信了嗎。到明年這個時候你可以做姥姥了,外孫和孫子都是一樣。”
“這……”周雲梅覺得邱秀這話好似在諷刺她一般。她直接落了臉子道,“邱秀,這事情你們到底是從哪裡聽說的,我們家一直將這事情瞞的好好的,我也沒和幾個人說過。”
邱秀一愣,沒想到周雲梅有這麼大反應,其實這事情他們說是要遮着瞞着,但是哪裡瞞得住,早在上回喜嬸在這裡說的時候,村裡就都知道了。
不過因爲翠蘭和建國本也訂了親,這時候很多人倒也開通了,並沒覺得時間丟臉的事情。
反正邱秀今兒說這話的確不是諷刺,而是真的只是純粹安慰一下週雲梅說她家兒媳婦沒懷上孫子的話。
見周雲梅臉色不好看,她便也認真解釋起來,“是誰說出去的那就真不好說,我那日在村頭聽到人說這事情,開始還不相信,後來是大哥告訴我們說翠蘭這個月要結婚,我才偷摸問了大哥這事是不是真的,大哥說是,我今兒纔敢說。”
周雲梅一聽,當時就暴怒起來,衝邱秀厚道,“這到底是哪個殺千刀的把這事情往外傳的,現在豈不是弄的村裡人人都知道了?”
雖說她不是在吼邱秀,但人在她面前,而且這話題是她提起來的,這樣被她突然吼的心裡也不舒坦。
邱秀便也略沉了沉臉色,語氣沒帶絲毫感情的勸道,“大嫂,現在和以前也不一樣了,就別管是誰說的了,家裡有喜事總是好的,而且翠蘭和建國也定過親的,也沒啥,村裡不是有好幾個姑娘都是定完親就直接住到人男方家裡去的嗎。”
“哎,說是這樣說,但到底是件醜事,讓人在背地裡說的難聽。”周雲梅哼了一聲,沒說話,倒是旁邊原本在和羅大林,羅志勇他們幾個男人說話的羅大山聽到這邊周雲梅的吼聲,覺得對不住人邱秀,便回了一句,
“不過說起來也是我家這個死閨女不爭氣,不然也不會到這個地步。”
說完,羅大山請撥了周雲梅一下,說,“你別聽到這話就亂說,她二嬸是自己人,不會出去嚼舌頭根子,今兒是關心下自己侄女的婚事才問的,你別不知好歹。”
周雲梅這才覺得自己性急了,想這事情也不是邱秀說的,上回喜嬸來就已經說過這事了。
她便勉強衝邱秀笑了笑,“她二嬸,我剛纔不是罵你啊,我是在說那些叫舌頭根子的事情,一時性急。”
邱秀面子上這纔好過一些,她搖搖頭,說沒事,隨後笑着問周雲梅,“那翠蘭這是決定哪一日結婚呢,到時不擺酒,但喜糖什麼的還得買上一些吧,至少得讓村裡人知道她結婚了纔是。”
周雲梅看了羅翠蘭一眼,撇嘴道,“不知道,看她婆家那邊怎麼說,要買也是他們買。”
“那……”邱秀覺得按理孃家這邊也要準備一些,但見周雲梅這樣,她也沒多說,只是問道,“那日子定在哪一日。”
“就定在這個月底。”
邱秀點點頭,突然想起羅志勇沒幾天就要回部隊的事情,便看着羅志勇問,“那也沒多久了,但我聽說志勇過不了幾日就要回部隊了,豈不是不等翠蘭結婚了?”
“是呀,部隊裡有事情,沒法子了。”羅志勇笑着道,語氣裡有些惋惜。
“反正也就是偷摸去領個結婚證,志勇哥在不在有啥可惜的,等擺酒的時候再回來不就好了嗎,當然是不正經事要緊。”這話是邱秀家的兒媳婦玉芬說的。
也不知爲何,她一進門一直也沒怎麼說話,坐在小桌子旁吃東西,突然就蹦出這麼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