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卉快要氣死了,聶景辰簡直就是他的剋星,她在別人那裡少有吃癟的時候,爲什麼到了他這裡,就那麼的難呢?魏來都落魄了,她還請他做副總,這是她的仁慈,年薪十萬都不願意幹,真是不知道好歹!她大老遠的從首都趕到蘭城來,早知道是這個結果,她幹嘛還要費這個勁啊!
聶景辰將手機還給魏來,淡淡的說道,“她說的你都聽見了?情真意切,動心了嗎?”
“別諷刺我了,”魏來收了電話,“動什麼心啊,以後她再給我打電話、發信息我就不管她了。”
聶景辰點點頭,問李德斌,“事情都處理完了?”
李德斌心道,終於輪到關心我了,他不快的說道,“老頭子生氣了,在家稱病呢。他的部門助理,天天拿着大批量的文件給我籤,我都快累瘋了。”
聶景辰笑了,“那你找個人去代替他不就行了。”
“誰敢啊,康澤林在集團很有手段,不少和他對着幹的人都被他整治過,大家都只道他是生病了,不幾天就回來,誰也不敢去碰這個釘子。”李德斌苦笑,“表哥,你快給我想個辦法吧,不然我是真撐不住了,不過,千萬別讓我給他低頭。”
“給表叔打個電話吧,把情況說明一下,不行就讓他回家榮養。”
“打了,我爸說只要在我管理的期間,他什麼事都不管。”
聶景辰心道,看來表叔現在是豁出去一切要鍛鍊表弟了,他也說道,“既然這樣的話,那你就看着辦吧,我來的時候約了人吃晚飯,你去麼?”
“表哥!”李德斌連忙喊道,“表哥,你別走啊,你和我爸這不是爲難我麼,你得給我想個辦法啊。”
聶景辰想了想問道,“你還想不想讓他回來?”
“不想,”李德斌冷靜的說道,“他已經有了異心,若是再讓他回來也沒有意義,指不定還會變本加厲的折磨我,我何苦給自己找罪受?””
“既然有了決定那就去做就好了,少了他一個康澤林,集團大概還倒不了。他真走了,估計就會有人願意接他的位置了。”
李德斌沉思,表哥說的確實有道理,他不由得苦笑,“表哥,我是害怕我把集團弄的亂七八糟的沒有辦法給我爸爸交代啊。”
聶景辰看着他爲難的樣子,反倒是笑了,“行啊,知道有責任感了。”
“表哥,你就別笑話我了。”
“知道有責任感,這就算上道了。晚上找兩個人帶着你去康澤林家裡探望一下,公司的元老生病了,你這個老闆總得表示一下,才能顯出一個老闆的氣量來。他想回來就讓他回來,你選個人明白的放在他跟前讓他帶,不想回來就更好說了,是吧。”
帶着人去老康家中去探病,他覺得很爲難,怎麼也不好往下拉這個臉啊。
聶景辰看看時間差不多了,說道,“那你再想想,我先走了,時間差不多了。”
“表哥,我晚上和你一起去吃飯,”反正無論如何他都不想看到那個倚老賣老的康澤林,還不如去跟表哥玩一玩,磨一磨他,說不定他就能幫着自己把這件事情給解決了。
“走吧。”
聶景辰約的人正是徐開,他曾經的合作人,今晚把這件事情給扯清楚,他基本上就沒有心事了。不過今晚的飯大概不好吃。
地點是徐開定的,聶景辰他們到的時候,他已經到了,旁邊跟了一個年輕貌美的小姑娘,溫溫柔柔的樣子。
徐開看到他們一進來,立刻站了起來,朝着聶景辰激動的走過去,給他來了一個大大的擁抱。
魏來在一邊笑道,“徐開,這就矯情了啊,兩個大男人抱什麼抱。”
徐開這才鬆開聶景辰,“你懂什麼,景辰是我的恩人,我見了他激動,”他說着上上下下的打量着聶景辰,“看樣子是像好利索了。”
聶景辰點點頭,“是都好了。”
“來,坐,坐,好久沒有見了,”徐開的頭髮上面打了摩絲,亮晶晶的很是顯眼,他看向李德斌,”這是?”
“我表弟,”聶景辰並沒有詳細的介紹,坐下了說道,“怎麼樣公司生意還好嗎?”
服務員過來問道,“徐先生,可以上菜了嗎?”
“上吧,”徐開說完便開始哭窮,“景辰,你若是撤了資,公司恐怕很難經營下去了,但是這是咱們兩個人的心血,又不能關門,你真是讓我爲難了。”
聶景辰笑了一下,“公司就算業績再不好,一個月總得有三五百萬的流水,我統共兩百多萬,不至於會難吧。”
“你沒太管公司的事物,你不知道咱們這個行業的現狀,競爭壓力非常的大,而且付款方式不好,有流水但就是沒錢。”
魏來冷笑起來。
徐開看到了說道,“真的,魏來,你別不信,我把公司的財務都帶來了,你不信可以問問她。”
“徐開,你知道的,我近來什麼都沒有做,家裡又有了孩子,津貼就那麼一點。一大家子的吃喝拉撒都在我身上壓着,你理解理解我。”
聶景辰把自己放的特別低,李德斌聽了心裡很不的舒服,撤資是再正常不過得事情,而且也才兩百多萬,這個人爲什麼扭扭捏捏的不給退?再說了沒有見過表哥給誰低聲下氣過。
“景辰,”徐開的口氣着急起來,“我是你帶起來的,若是沒有你哪能有我的今天,你這麼說,不是要來挖我的心麼?我都恨不得替你去吃苦,去受傷。”
他的話剛落音,魏來便問跟着來的小姑娘,他問道,“你們公司賬上還有多少錢?”
小姑娘怯怯的開口,“還有一百六十多萬。”
聶景辰臉色不變,他淡淡的說道,“徐開,咱們本來說好的,現在我來了,你又告訴我公司沒有錢,你就說怎麼辦吧。”
服務員已經開始上菜了,徐開讓服務員開了酒,他親自給衆人滿上,魏來擋了他要給聶景辰斟酒的手,冷眼看着他說道,“他剛好,不能喝酒。”
徐開被他的眼神看的發毛,心道,你又不是主任了,我爲什麼還要怕你?
於是,他笑道,“來哥,我和兄弟也這麼久沒有見了,多多少少喝點,我的酒都是糧食酒,越喝越年輕的,你就別攔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