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白雪衫出來了,三個又離開了,回到宿舍也才八點半。
何薇對白雪衫充滿了佩服,那麼多人在那邊,除了白雪衫就沒有一個人對系主任的定論說‘不’的,其實她並不是在維護王春梅,她只是在公平公正的做事情,不帶有任何的個人感情。
陳晶瑩卻不理解,“雪衫,你傻啊,幹嘛要替王春梅求情,她這樣的人活該被開除。”
白雪默默地將課本裝進書包裡,“不是求情,我只是說了我該說的,如之前她抄襲論文的時候一樣。我去上課了,中午吃飯不用等我。”
“哎,你還去上課啊。”陳晶瑩在後面喊道。
白雪衫嘴角泛起淺淺的笑意,“現在不上雅思,恐怕以後再去就難了。”說完她便走了。
“什麼意思?”陳晶瑩迷茫的轉向何薇。
何薇拿了錢包,“吃飯去吧。”
陳晶瑩着急的跺腳,“急死人了,你們打什麼啞謎?”
何薇笑了,“雪衫的意思是,學校以後對學校的管控肯定會非常的嚴格。”
“不會吧,”陳晶瑩眨眨眼睛,“不過就算嚴格,應該也不會對咱們嚴格,咱們馬上就要畢業了。”
何薇看她不相信,也不解釋,拉了她,“走吧,去吃飯。”
何薇真的說對了,下午學校便貼出了公告,標題是‘加強對學生的管理’,範圍涵蓋了所有的學生,也就是說畢業生一樣的。
與此同時,各班都在召集同學召開集體班會。
他們班的班會召開的時候已經下午五點多了,王春梅已經不屬於他們班的學生了,自然不在這個範圍之內,除了幾個已經實習的學生沒有到,其他的都來了。
班會的內容對學生的上課、請假、實習制度都有明確的規定,而且開始實行學分制,學分不滿的同學不予畢業。
制度一宣佈,同學中間都炸開鍋了,大家都驚呼管理的太嚴格了。
王春梅的事情,班主任成軍並沒有公開,而是說,學校下達的規定,我們只能執行之類的。
班會一直開到六點才散了。
大家怨聲載道,可是學校實行了學分制,還有兩個多月的時間,誰也不敢拿着自己的前途往前碰啊。
這可苦了崔玉楠,學生只需要遵循制度做事便好,但是她得監督啊,而且她還得聯繫那些已經實習了的同學讓他們寄實習證明回來。
回去的路上,陳晶瑩嘆道,“從此以後我們要歡快的奔波在去教室或者去醫院的路上了。”
何薇和她開玩笑,“反正無論去哪裡總能見到你的西華哥哥有什麼不好!”
“你還能笑得出來!”陳晶瑩看了她兩眼,故意說道,“那你和你的景辰哥哥想睡一張牀也難了啊。”
何薇抿嘴笑了,“我無所謂啊,能見面就好啊,我們主要是看中精神上的慰籍。”
陳晶瑩呵呵的笑道,“裝!”
“愛信不信!”何薇看向白雪衫,“怎麼這麼沉默?”
白雪衫擡眼看了看前面的路,猶豫的說道,“經過這一次,也不知道王春梅能不能改?”
“你還同情她啊,”陳晶瑩驚訝地說道,“她就是被開除也應該。”
白雪衫看了她一眼問道,“你知道佛家的那句‘放屠刀,立地成佛’是什麼意思嗎?”
陳晶瑩哇哇叫,“我不和你們一起了,我去和蔣西華一起吃飯去了。”
陳晶瑩跑開了,白雪衫繼續問何薇,“你知道我說的誰嗎?”
何薇猶豫了一下,“你說的沈玉紅?”
白雪衫點點頭,臉上略帶了喜色,嘆道,“我真沒有看錯人,臨畢業了又找了一個知己,我正是說的沈玉紅。做人沒有原則很可怕,但是我更痛恨的是像沈玉紅這樣的人,毫無底線的用金錢和利益去勾引那些心存惡念的人。學生沒有步入社會,缺乏明辨是非的判斷力,學校用制度來管理學生纔是正確的,等他們步入社會之後,漸漸的接觸社會,遇到事情纔會更好的去判斷!王春梅固然很可惡,但若是沒有沈玉紅在她背後撐腰,她哪裡來的膽子?”
何薇內心中充滿了吃驚,白雪衫和她相比,她才更像一個重生者。若她不是一個重生者,那從她的言論看內心,她當真是一個真正富有內含、修養、智慧的女人。她敢斷定,白雪衫肯定是個能成大事的人!
學校裡有了制度,第二天去上課的人瞬間多了一半,老師帶着去查房,病房裡都站不開,好些人堵在樓道里,害得他們被參觀。
辦公室裡自然也是坐不下了,只能加凳子擠的滿滿當當的。
老師給他們完總結課,自嘲的笑道,“我還是第一次給這麼多人授課呢,好有成就感。”
不知道誰愛湊熱鬧,張口就道,“以後天天讓您有成就感。”
衆人都哈哈的笑起來,老師還有事情,上完課便走了。教室裡面頓時歡樂了。
天熱了,人又多,辦公室裡面的空氣也好不到哪裡。
何薇只覺得憋悶的慌,看看對面的窗戶,走過去,開了個縫。回到座位上,卻發現旁邊的座位換了個人,本來是陳晶瑩來着,換成了那天出去聚會的時候那個抽菸的同學。
她左右看了一下陳晶瑩,她擠在蔣西華那邊正對她擠眼睛。
“哎,何薇,你男朋友呢?”那男生小聲地問道。
何薇滿臉黑線,她該怎麼回答,“我男朋友出差了,不在齊州。”
“什麼時候回來?”男生好像很失望。
“不知道。”
“你男朋友,你還不知道!”
他的聲音有點大,附近的人都轉過頭來八卦的看着他倆,正閒的無聊呢,有個話題聽聽也是好的啊。
何薇倍感尷尬,小聲地說道,“你有事就說事,沒事就算了。”
“有,有,改天約你男朋頭吃個飯,探討一下車的事情。”
何薇真的很驚訝,聶景辰的車是非正常渠道過來的,價格不算高,但是如果真的正規渠道走來的,那價格就難說了。這位同學,他們家是做什麼的呀,是奸商還是貪官?
呃,好像這麼想也不太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