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薇撥了宿舍的電話是白雪衫接的,她一口拒絕,“你們倆去吧,我們可不當電燈泡。”
“我們都要畢業了,還沒有一起出去玩過,晶瑩五月份回老家找工作,你也要忙着出國留學,我們再不一起出去玩一次,恐怕以後就沒有機會啦!再說了會安山的日出非常的美,開車過去最多四個小時,以後你回了你們家再想去恐怕用的時間更久。”
旁邊傳來陳晶瑩的聲音,“雪衫去吧。”
白雪衫不爲所動,“何薇我們不去啊,你們快享受二人世界吧,拜拜。”開什麼玩笑,若是她們跟着去了,恐怕聶景辰的目光都會殺死她們。
何薇聽着對面的嘟嘟聲很鬱悶,“她們倆爲什麼不去啊?”
聶景辰嘴角含着笑意,不去纔是理智的,他站起來,朝着她走去,“下去走走,去買點水果,沒有多冷的。”
何薇不情願的點點頭。
兩個人挽着手下了樓,夜是朦朦朧朧的黑,天上帶了一層厚厚的霧氣,月亮隱隱的從裡面透露出來。
“也該春光明媚了,最近的天氣怎的這樣?”
“總會有晴天的時候,”聶景辰說道,“大概從明天開始就會開始晴天了,想看會安的日出?”
何薇嘆口氣,“也不是非去不可,只是覺得以後相處的時間越發的少了,和她們一起過去,也能留個美好的回憶。”
聶景辰伸手攔住她的腰,“這次去不了沒關係,等回來之後你們可以找市裡比較近的地方,再一起去。”
何薇點點頭,感覺出來他的手已經伸進衣服裡面,在摸她的腰,他的手上有老繭,摸在她的皮膚上很粗糙,她不禁轉向他怒目而視,低聲道,“別總是動手動腳,拿出來。”
聶景辰的手下滑膩膩的一片,前方後面都沒有人,他眯了眯眼睛,“晚上在我的臥室睡,咱們一人一牀被子,答應的話我就拿出來。”
何薇鬱悶,還威脅上了啊。她伸手出來不甘示弱的伸進他的衣衫中,不禁驚訝了一下,全是硬硬的肌肉,“看不出來啊,肌肉啊。”
聶景辰被她摸的癢癢,自動的把手收回來,“我們這些人倒是很難有肥肉。”他說着壓低了聲音,“你可以多摸一會,我不介意。”
何薇噗嗤一下笑了,也把手收回來,“想得美。”她可不敢這麼沒臉,不過聶景辰的肉手感倒是好的很。聶景辰說下來買水果,不過是個藉口,到底拉着何薇圍着小區轉了兩圈纔回去。
臨休息之前,聶景辰磨了何薇半天要在一張牀上休息,何薇說什麼也沒有同意,最後還是各自睡了各自的臥室。
剩下兩天的時間,聶景辰沒有回部隊,和何薇滿世界的去買瓶瓶罐罐。何薇很泄氣,現在還沒有到商品滿世界流通的時候,罐子好買,但是她想要的瓶子真難買。
最後她還是在醫院裡蒐集了一些輸液的玻璃瓶和裝青黴素的小瓶子,刷乾淨了帶上又拿了幾個一次性的針管。
週六天剛矇矇亮,何薇便被聶景辰叫了起來,她看了一下手錶,才五點鐘
聶景辰道,“我和老胡約好的十點之前到,還是早點出發比較好,你在車上睡。”
何薇迷濛着眼睛去洗漱暈暈乎乎的跟着聶景辰下了樓,天氣雖然早但是東方已經有了紅色,看來今天是個大晴天。
她站在路邊等他開車過來,看着他開着高頭大馬的大悍馬一下子清醒了。
這纔是97年,一個城市若是能看得見一輛這樣的車,那這個人絕對不容小覷。
這輛車是純進口的,國內根本就無法銷售,而且並不是有錢就能將這輛車買到手。
何薇看着車上掛着的車牌是首都的,她的心中五味陳雜起來,她早就該想得到的。他說話的底氣,行事的作風還有渾身上下的膽氣,這一切都在代表着他出身的不平凡。
聶景辰開着窗戶朝着愣神的她喊道,“愣着做什麼,快點上來。”
何薇慌忙從車尾繞過去,爬到副駕駛上去了。是,他們之間是有身份上的差距,可是差距又能代表什麼,她也不差啊。
“厲害啊,大悍馬,你的?”
聶景辰笑道,“你認識?我的,放了好久了,帶它出去溜溜。”
“那你準備好錢了沒?”
聶景辰哈哈的笑起來,“這點油,你老公還是能燒的起的。去會安有一半的路程是山區,如果開吉普過去,我們非得折在路上不成。”
何薇調整了一下座位,車到底是貴的好,座位十分舒服,而且下面的景色一覽無餘,心中着實舒坦。
“你先睡吧,先開一段路程,遇上了吃早點的攤,我叫你。”
何薇並沒有太大的睡意,問道,“這輛車你怎麼買的?”
“一個朋友在海關,緝私緝出來的,沒有人認領,我就買了,託了關係上了牌。”
何薇吃驚地不知說什麼好了,她還以爲正兒八經的渠道買回來的呢,他這樣的人也能幹這事?
聶景辰笑,“爲什麼這麼驚訝?”
何薇回神,“我還以爲你不會幹這事呢。”
“很正常,我不幫他們處理,他們也是壓着,我給錢,他們還消耗了庫存有什麼不好?”
說得倒也是,何薇道,“那你的朋友也挺厲害的,這樣的好東西也能給你留着。”
“我的發小,從小光着屁股一起長大的,有了好東西第一時間都會想着我,不過他現在不在海關了,去了廣州。”
“下海了?”何薇問道。
車子上了大路,這麼個大傢伙在路上很是引人注目,何薇坐在副駕駛上看到別人看見這輛車的眼神都是驚訝的。她手癢的很,也想去開開試試,肯定超過癮。
“沒有,他怎麼會下海,”聶景辰說道,“去做間諜了。”
“啊!”何薇凌亂了,“真的假的?”
“真的,國家改革開放之後吸引了很多的國外的投資商,難保會有這樣那樣的人。”
何薇從前也只是聽說而已,沒想到竟然會如此近距離的接觸,“那豈不是很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