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後,唐詩和容沂面對面坐了一會,突然齊齊鬆了口氣。
容沂先開了口:“這次動靜有點大,所以國家或者軍方肯定會密切注意他們,我們也可以輕鬆一段時間了。”
唐詩點頭:“對。不過我沒太明白,他爲什麼要這樣打草驚蛇……”
容沂把玩着手機,臉上帶了點笑意:“也許,他覺得能重生一次,就應該過得肆意妄爲一些。細細研究他做過的那些事,除了尋找江川之外,沒有一件是有章法的。就像是,想到什麼做什麼一樣。”
唐詩回想了一下這些事,覺得的確是這樣。
與其說他在下一盤大棋,不如說他在利用自己完好的優勢,放肆的浪。
這樣的人,唐詩忽然有些看不透了。
她和容沂在私底下已經交談過這個人無數次,可沒有一次像現在這樣,迫切的想知道他到底是誰?
那個神秘的孟家大少孟北野?還是一直吊兒郎當紈絝無正形的孟三孟成君?
不管背後人是誰,因爲軍部的頻繁出動,唐詩和容沂這段時間的確輕鬆了下來。
唐詩也徹底的投入到自己的學業中,而容沂,則是去了軍中。
齊鶯再來找容沂的時候,一次都沒有碰見過,她乾脆質問唐詩:“容沂呢?你把他藏起來了?”
唐詩擡頭看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姑娘,想了想拍拍身邊的椅子道:“來,坐這我和你聊。”
齊鶯不知道唐詩要做什麼,有些警惕,也有些抗拒:“我爲什麼要坐到那邊?我偏不。”
她在唐詩對面坐下來,然後揚起下巴囂張的看着唐詩。
中午的圖書館沒什麼人,兩人的動靜再大也沒什麼人制止。
唐詩放下筆道:“需要我爲你量身定製一部言情小說嗎?”
唐詩話題的突然轉移,讓齊鶯有些詫異:“什麼?”
唐詩看着齊鶯淡淡道:“你這麼固執的追求容沂,不就是因爲把他想象成了你言情小說裡的男主,而自己是女主嗎?”
聽唐詩說這話,齊鶯突然紅了臉。
大概對於她來說,有這種類似YY的想法是非常羞恥和尷尬的,可她紅着臉瞪唐詩,卻沒有開口。
唐詩挽了一下袖子,修長的食指在桌上敲了敲:“如果不需要這部量身定製的小說,就不要再來我面前刷存在感了。你哥說了,我不需要再包容你了,只要下手不太重就好。”
齊鶯:“……你在說什麼?”
唐詩勾了一下脣,把垂在耳邊的碎髮攬起來,然後笑吟吟的注視着齊鶯:“你聽不懂我在說什麼嗎?”
齊鶯不說話了。
她坐在唐詩對面的椅子上,有些侷促不安。
唐詩自習的桌子靠近窗邊,有一陣風吹進來時,唐詩只覺得感受到了通體的涼爽。但還穿着薄衫的齊鶯,卻莫名打了個寒顫。
唐詩又轉了話題:“已經到深秋了,愛美也要注意自己的身體啊。”
齊鶯:“……”
她看不懂眼前這個唐詩了。
唐詩想了想,轉着筆對齊鶯道:“還準備追我男朋友嗎?”
提到容沂,齊鶯就正色了:“他和你沒結婚,就是自由身。我有權利追求他,他也有權利重新做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