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屋子就剩下了兩人,唐詩也覺得自在起來。
她窩在客廳的沙發上看着曹革給她留下的東西,想着莫育博和張茹婧之間的關係。
從今天得到的消息和以往的瞭解來看,張茹婧這個人虛榮勢力,而且看重金錢。
所以莫家當時才能通過她和陳天波搭上關係,也因爲這樣,她才能被有機可乘。
可是她愛錢的同時,也是愛着陳天波的。作爲一個還算有點腦子的人,她不可能因爲這些錢來把自己的丈夫置於危險之中。
因爲丈夫倒了,她仰仗的地位和權勢,自然也就沒了。
所以她和莫育博的關係不可能是利用,只能是被脅迫。
可莫育博能拿什麼脅迫她呢?
那時候的莫育博沒有錢沒有權,能威脅到張茹婧的,除非是張茹婧一些不想道出的隱私。
隱私……
唐詩忽然想到了什麼,拿着手上的材料發起呆來。
容沂恰好從洗手間出來,看到唐詩在發呆,也沒打擾她,替她把手邊的資料整了一下就坐在了身邊。
過了幾分鐘後,唐詩突然轉頭道:“我得去找一下曹師兄。”
容沂起身:“我陪你過去。”
兩人去了對面的屋子,曹革和任峰還坐在客廳裡寫什麼東西。
唐詩看着曹革道:“師兄,莫育博威脅張茹婧的東西,會不會是照片?”
曹革擡頭:“照片?”
唐詩點頭,坐下道:“高考結束那年我家辦了升學宴,當時陳默家裡也辦了,就坐在我隔壁。我帶外甥女去洗手間的時候,曾聽到一個男人和張茹婧的對話,威脅張茹婧如果不幫忙辦事,他會把照片散播出去,還要給陳天波發一份。”
“我當時沒看到男人的長相,但現在想想,聲音和莫育博的確有些像。”
曹革蹙了眉頭,知道這是非常重要的線索,快速的記錄了下來。
而任峰卻有些懷疑:“一年前的事兒,你怎麼會記得這麼清楚?”
“因爲覺得很怪異。”唐詩看了他一眼,又補充道,“在君臨酒店的時候,我還曾看到張茹婧在酒店的花園旁邊收下了一個男人遞給她的信封。男人背對着我,沒看清容貌,但那個女人是張茹婧,我記得很清楚。”
曹革點點頭:“這些都是重要線索。”
任峰不再問了,關注點卻轉向了其他地方:“你爲什麼會很巧的在那個酒店碰到張茹婧?君臨酒店聽說是個很奢侈的酒店,你爲什麼會去那裡?”
唐詩微蹙眉,覺得任峰問這樣的問題,有些不可思議。
一旁的容沂替她回道:“酒店是唐詩的,她和合資人去那裡談生意。”
任峰愣了一下,眼神瞬間變得很火熱。雖然他掩飾了一番,可在場的人都看得出來。
容沂目光淡淡,神色變得漠然了許多。
曹革適時的轉開話題:“我覺得,君臨酒店倒是能作爲一個突破口,據說很多爲官者以及富商來了澤陽後,都喜歡去那裡下榻。”
唐詩點頭:“香屏山莊和君臨酒店,是澤陽最爲奢侈的兩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