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虎激動的差點沒哭出來:“你倒是想死,可惜,閻王爺不收你,臭小子。”
聽見天虎的聲音,他感覺格外的親切,沒死就好,沒死就好,他還能再見到溶月,還能再抱抱他的女兒。
胸口很疼,彷彿有利刃刺入了胸口,他斜眼去看,胸口上果真扎着一支羽箭,想到墜崖之前的那一幕,他確實是因爲這支箭才落崖的。
看着實在是煩,他伸手便去拔。
婦人正在收拾針包,而天虎因腿腳不便沒來得及撲上來阻止,他那一拔,竟然直接就將箭給拔了出來。
婦人驚呆的,看着被仲文握在手中的羽箭,箭頭上還浸着血,可他的胸口,卻沒有如她預料那般噴出血來。
她趕忙去查看他朐口的傷,暗紅的血洞就在眼前,她甚至能看到洞中正在跳動的心臟,以及心臟上被利箭所傷的傷口。
這樣還不死?她簡直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非但不死,還活的很好,還一滴血都沒有流出來。。。。
天虎愣了一會,突然笑道:“好兄弟,果然是好樣的。”
在箭拔出來的那一刻,仲文的腦子突然被灌入了許許多多的畫面,二十年間的所有記憶,都是那一刻涌入他的心裡。
他突然頭痛欲裂,心痛難忍,張嘴想說些什麼,卻什麼也沒能說出口就昏了過去。
天虎大驚,撲上前拍打着他的臉頰:“仲文,你怎麼了?你快醒醒,不許睡,快醒來。”
婦人一把將他拉開,迅速爲仲文診查身體,號過脈後,也是鬆了一口氣,道:“他沒事,只是昏睡過去,脈息很穩,心跳也沒有問題,放心吧。”
這可真是一個奇人,婦人起身往外走,她得趕緊將這個消息告訴族長。
天虎和仲文所住的地方叫遺忘村,在梨花谷外,村子裡一共就十間屋子,十間屋子只有三間住了人,他們住了其中一間,另兩間屋子裡住了兩個老人,兩個老男人,他們的屋子門外上着鎖,每日都有人給他們送飯。
天虎和仲文的住處與之最大的不同,便是屋子沒有上鎖,他們可以隨意進出。
朱大娘來到梨花谷中的忘情居,族長紅夫人便居住在忘情居。
“那兩個男人怎麼樣了?”紅夫人擱下手中的燕窩,掃了眼恭身立於房中的朱大娘。
朱大娘道:“回稟紅夫人,都已無大礙,一個小腿骨折,身上多處擦傷,現已能下牀,另一個胸口中箭,傷及心脈,本以爲他必死無疑,卻料竟活了下來,簡直就是個奇蹟。”
紅夫人挑眉:“奇蹟?”她起身,在堂中踱了幾步,又問:“多大年紀?相貌如何?”
朱大娘忙道:“一個三十來歲,形容粗狂,又不失霸氣,一個二十來歲,高大英俊,都是練家子。”
紅夫人勾脣,面上泛出一絲淡笑:“咱們梨花谷可很久都沒有外頭的男人來過了,這或許是天意吧。”
朱大娘連連稱是:“這一定是天意,上天知道咱們梨花谷最需要什麼,這就給咱們送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