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我好?尹逸軒,你是在逗我嗎?你明知我要和仲文成親,卻在背地裡搞小動作,趁着仲文不在,以強權壓迫我就範,這就是爲我好?我謝謝你,請你不要再爲我好,行嗎?”
尹逸軒面色尷尬,猛然回神,溶月似乎是故意將話題扯開,她並沒有正面回答他之前的問題,她爲什麼要偷偷進宮?又爲什麼扮成宮女的模樣從紫毓宮裡出來?她究竟想做什麼?在做什麼?
“溶月,我不管你今日進宮做什麼,以及你今後要做什麼,你且記住,我尹逸軒永遠都會站在你這一邊,支持你做任何事,若有什麼困難,儘管來找我,我絕不會推辭。”
他這麼說,就是肯兜下這件事了?
她暗鬆了口氣,眉目間依然冷淡:“天色已晚,你早些回去吧,免得尹二夫人爲你擔心。”之前說要辦喜事,尹二夫人想必一定從彭城趕了過來。
尹逸軒面泛喜色,笑道:“那我先走了,明日再來看你。”他能感覺到,溶月對他的態度已經有所轉變。
祁溶月垂眸喝茶,並不應他,直到他的身影離開了廳堂,這才擡眸,眸光明暗不定,心中思量萬千,尹逸軒將來是敵是友還很難說,如今雖願意幫她兜住這火,可他究竟能兜多久,又會不會拿此事做要挾,還都是個未知之數。
次晨,廉王府,雙心閣。
“父王,你看我這臉,我還怎麼出去見人啊。”楚天心趴在妝臺前嚶嚶哭泣,心疼的楚廉手足無措,轉目朝一旁面色蒼白的憐兒道:“你們是怎麼伺候公主的?公主好端端的,怎麼會突然染上這惡疾呢?”
憐兒‘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膝蓋處傳來的鑽心疼痛,她已經麻木了:“奴婢該死,還請王爺恕罪。”
楚廉冷哼:“你死不足惜,說,公主病發前,都有誰來看過公主?”
憐兒搖頭:“回稟王爺,近來並沒有人來過王府看望公主,公主也沒有出過王府,日子都是照常過的,也不知怎的,突然這臉上就起了紅疹子。”
楚廉又問:“祁小姐不是來看過嗎?她也治不好?這種病症,她之前不是治好過一次嗎?怎麼現在會這般嚴重?”
憐兒道:“在晉城時祁小姐便說過,公主這病雖治好了,但絕不可再犯,否則一定會比上一次更嚴重,更難治。”
“她沒有查出原因嗎?公主爲何會突然犯病?”楚廉問。
憐兒搖頭:“祁小姐說公主體質特殊,膚質十分敏感,縱是情緒不穩和心情不好也能成爲犯病的誘因。”
楚廉恍然:“這麼說,這病不止是身體上的病,還是心病?”
憐兒沒做聲,趴在妝臺上嚶嚶哭泣的楚天心也沒再哭了,似乎二人都在等着楚廉做決斷。
楚廉看了眼女兒,道:“心兒,你放心,莫說是一個男人,你就算是要天上的月亮,父王也會想辦法爲你弄來,你等着,父王這就讓閔恆之這小子提前返京。”
楚天心先是一喜,可又想到上次閔恆之刻意討好她的目的,心頭又涼了三分,還不待她說出拒絕之話,父王便大步離開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