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溶月聳肩:“你覺得呢?你覺得我會讓你這樣的人,在我祖母家裡爲所欲爲嗎?”
趙羽看着祁溶月的眼眸中泛出一絲兇芒,沉聲道:“你別以爲你現在爲廉王治病,廉王便會拿你當塊寶,這事若捅到廉王跟前,誰吃虧還不一定呢。”
祁溶月冷笑:“起碼我現在對廉王是有用處的,你家老爺若夠忠心,廉王自然不會動他,但你就不一樣了,你在廉王面前,頂多算是一條狗,殺死一條狗,我想他一定不會手軟。”
話聽起來雖然難聽,但卻實實在在就是這個理,趙羽心裡也明白,若這事真捅到廉王跟前,最後吃虧的,一定是自己。
趙羽點頭,雖然不服,卻也無奈:“說的不錯,再不濟,祁小姐還有一個永平侯府做靠山,我們這種哈巴狗,自然跟祁小姐您這樣的貴人比不了,我走,我走還不行嗎?”
趙羽狠狠瞪了祁溶月一眼,揮手間帶着一衆手下離開了莫府。
祁溶月見人都走乾淨了,這才轉身,與雪兒徑直越過莫大郎夫婦身旁,往來路返回。
莫大郎趕忙轉身將她叫住:“溶月——”
祁溶月頓住腳步,卻不回身,也不回頭,只淡聲道:“不必謝我,我只是不想自己辛苦救回來的病人再被折騰死,莫老爺,莫夫人,我時間不多了,明天一早就走,去請個靠譜點的大夫來吧,我會交待他治療方案。”
言罷,她擡步便走,一步步看似走的緩慢,卻很就消失在眼前。
許氏扯了扯莫大郎的衣袖,低聲問道:“剛剛那趙羽說的話你聽見了嗎?”
莫大郎皺眉:“什麼話?”
許氏道:“他剛剛不是說,祁溶月的靠山除了廉王,還有永平侯府?我沒聽錯吧?”
莫大郎點頭:“你沒聽錯!”
許氏的眼裡泛出光芒:“我滴乖乖,她可真行啊,不止進了廉王府,讓廉王做了她的靠山,連永平侯府都——”
莫大郎瞪了她一眼,不悅道:“說這些做什麼?她的成就,都是她自己一步步打拼來的,你眼紅什麼?跟你有半點關係嗎?”
許氏嘿嘿一笑:“我不就這麼一問,你瞧瞧她剛纔,多威風,看來她和那永平侯府的關係,也不一般呢!”
莫大郎想到一些事,忙道:“當初她來咱們府上要嫁妝單子,聽說後來那些嫁妝,就是永平侯世子幫她要回來的,否則,憑她一個弱女子,怎麼可能從祁永春手裡拿回這麼大一筆財產。”
“這麼說,她和永平侯世子的關係不一般咯?”她的眼睛越發明亮,彷彿已經一眼看到了莫家光明的未來。
莫大郎與她夫妻多年,一瞧她這臉色,便知她心裡在想些什麼,立馬道:“你收起你那些花花腸子,剛剛溶月還叫我們莫老爺莫夫人,你沒聽見嗎?她這是什麼意思你別說你不懂。”
許氏壓根就不理莫大郎,哼道:“你懂什麼?她不就是要臉麼,我給她臉,我就不信了,我這堂堂大舅母都軟了氣,她還能跟我硬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