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溶月停下了腳步,朝那幾個議論不休的人走去,笑問:“這位大哥,你們說的莫家,可是武原首富莫家?”
那男人點頭:“是啊,就是這莫家,前陣子在京都的幾間鋪子讓人給燒了,損失可不小呢,在京都管賬的莫大公子氣不過,就去找那人算賬,誰知,豎着去的,橫着回來,被人打的可慘了,送回武原時,就剩下一口氣了!”
另一個男人道:“我說那莫大公子就是太沖動了,京都可不比武原,由他橫着來?那裡水可深着呢!”
祁溶月沒再多問,道謝後匆匆離開。
“小姐,你打聽莫家的事做什麼?”雪兒皺眉,暗道小姐莫不是要管莫家的事?
祁溶月嘆道:“有些事,咱不知道也就罷了,可現在咱知道了,若裝聾作啞的,豈不是顯得太不近人情了?”
她從來都不是喜歡多管閒事的人,若是別人,她多聽一耳朵都嫌浪費,可這是莫家,莫如孃的孃家,她既然佔了人家女兒的身體,又怎能眼睜睜看着她孃家人遭難而不顧?
莫府
“老爺,夫人,祁小姐來了,就在大門外候着。”管家朝莫大郎和許氏道。
許氏紅腫的眼皮輕擡,朝着管家皺眉道:“祁小姐?哪位祁小姐?”
管家看了眼同樣疑惑的莫大郎,道:“回老爺夫人,正是去年來過咱府上的溶月小姐。”
“溶月?”莫大郎一聽這話立馬便起了身。
許氏瞪向他,不悅道:“你激動什麼?你兒子回來也沒見你這麼激動。”
莫大郎訕訕的坐了回去,朝管家問道:“溶月她是一個人來的嗎?”
管家道:“她帶了丫頭,就是上回一起來的那個丫頭。”
許氏哼道:“看來是在祁永春的手下混不着飯吃了,又回來找咱們,你去回她,就說莫府不待客,讓她回去吧!”
管家道:“夫人,祁小姐說了,她不是來做客的,是來給大公子治傷的。”
許氏挑眉:“她給大公子治傷?她治哪門子的傷?難不成她還是個大夫?”
管家沒做聲,連她這個做舅母的人都不知道,他一個下人又怎會知道。
莫大郎接話道:“她還真是個大夫,上次我去彭城收賬,在彭城聽到過她的名聲,說是開了間醫館,雖然她現在人不在彭城,可那醫館的名聲卻旺的很,在彭城一提祁溶月的名字,幾乎沒有人不知道呢。”
許氏怎麼也不信那樣一個嬌嬌的小姐,會去開醫館給人治病,這些病人膽子可真大,敢拿自己的性命去開玩笑。
“我兒子可不是什麼路野村夫,由得她去擺弄,你去回她,讓她趕緊走!”
莫大郎見夫人這般沒有情面,心裡一直窩着的一團火終於爆發了,怒道:“這個家是你做主還是我做主?我在這個家裡,說話究竟還頂不頂用?”
許氏一愣,丈夫脾氣向來溫吞,對她說的話也是一直言聽計從,從沒有過忤逆,可現在,他卻這般顏疾色厲的對她,說來道去,都是因爲那祁溶月,上次她來時,就讓她看了丈夫好一陣子的冷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