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昌侯府
“母親,你對溶月究竟說了什麼?爲何你們密談之後,她就離開了文昌侯府?”尹逸軒有些氣急敗壞,他好不容易將溶月從晉城弄到京都,還讓她住進了文昌侯府,爲的是什麼?爲的就是能近水樓臺先得月。
可現在呢?他只剩樓臺沒有月,沒有月!
尹二夫人一臉無奈,嘆道:“逸軒,我真的沒說什麼,她離開文昌侯府,是有別的事,並非因爲你!”
“我不信,住的好好的,怎麼說走就走了?連個招呼都不打,她不是這麼沒有禮數之人。”
尹二爺由外而入,沉着臉道:“誰說她沒打招呼?她和你大伯打過招呼了,只是沒告訴你罷了,因她認爲,你們之間,根本連告別都用不上,她壓根就沒拿你當朋友,更何況是其他。”
尹二爺的話狠狠的刺痛了尹逸軒的心,這是他最不想承認的事實,現在卻被父親一言道出,何其的傷人。
見兒子臉色越發的難看,尹二夫人忙打着圓場道:“我看是溶月有了要緊事,沒來得及罷了,她離開侯府之前,不是去見了晉王嗎?”
尹二爺哼道:“晉王讓她今日進宮面聖,爲皇上看病,這本不用離開侯府的,她卻提前一天走了,只和大哥打了招呼後便直接走了,這說明什麼?說明她壓根就沒將咱們家逸軒放在眼裡。”
他又轉臉朝尹逸軒道:“逸軒,正所謂天涯何處無芳草,你又何必單戀她這一枝花,這京都城裡,多得是比她條件好的高門貴女等着與你結親,你還怕找不到合適的嗎?”
尹逸軒搖頭,滿目淒涼,什麼話也沒說,轉身走出了父母的寢居。
看着兒子落寞遠去的背影,夫妻二人皆是一聲長嘆,情根已然深種,想要斷去,談何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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廉王府
“那祁大夫怎麼說?”廉王精銳的眼睛盯着面色淡然的閔恆之。
閔恆之道:“那祁大夫說,皇上因夜間時常驚夢而久時未曾有過好眠之夜,這才導致了身體日漸虛弱,精神萎靡不佳,長此下去,皇上的身體會被拖垮,恐生不妙。”
楚廉一聽這話,立時便笑了,泛着得意之色。
“知道了,你下去吧!”他揮手,嘴角忍不住的上翹,恐生不妙?這不正是他想要的嗎?不用費力氣,就能讓他徹底的消失,然後名正言順的接下這繁盛的江山,再不用忌諱弒兄奪位的惡名。
離開楚宮後,祁溶月並沒有着急回晉城,而是去了永平侯府。
“侯爺,大門外有一個姓祁的小姐來叫門,說要見侯爺您,有要事相商。”
鄭侯爺正在給隴西軍中的副帥回信,一聽這話,趕忙擡頭看向管家:“她一個人?”
管家道:“帶了個丫頭,還有四個護衛,不過護衛她沒讓跟,留在馬車旁。”
鄭侯爺略一沉吟,隨即道:“請她到前廳等我,我即刻便來!”
收到兒子的來信已經有些時日,兒子託他對祁溶月多加照看,望他在她需要的時候能伸出援手,幫幫這個未來的兒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