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兒一愣,她這是褒還是貶?還是嘲笑?
這時晉王插話道:“她既然不願意,這事就作罷了,你的臉已經好了,還強留着人家做什麼?”
晉王不插話還好,這一插話,便更令楚天心認定了祁溶月勾引晉王的事。
“恆之,這是我的事,我希望你不要插手,又或者,我留下她,會斷了你們之間的聯繫,所以你這才麼緊張?”她挑高了眉頭,盯着晉王的俊目星眸,似乎想從他的眼眸之中,找到一絲的端倪。
可惜沒有,閔恆之的眼神很堅定,說話時也沒有閃爍其詞,不像是在說謊。
“並不是世上所有的女人都會喜歡本王這樣的男人,你大可以放心!”他淡然道。
祁溶月側目掃了晉王一眼,心道他爲何要對她這樣一個無關緊要的人施出援手?他心裡究竟在想什麼?
祁溶月見楚天心的目光再次落在了自己的身上,便道:“公主多慮了,民女早已婚配,豈敢對別的男子生出妄意,還請公主明鑑。”
一聽這話,楚天心倒是有些意外,她已有婚配?這麼說,她對恆之真的無意?
“所配何人?”楚天心追問。
閔恆之也看向她,直覺告訴他,她在說謊,她不像是已經訂過婚的姑娘,試問誰家的男人會任憑自己的未婚妻整日在外頭拋頭露面?
祁溶月皺眉,心裡計較着該拿誰做擋箭牌呢?
這時,院門口傳來一道清朗的男聲:“配的是我!”
衆人側目,紛紛看向院門處,只見一道挺拔的身影立在那院門口,劍眉朗目,英氣勃勃。
楚天心皺眉,聲音沉了三分:“鄭仲文?”
鄭仲文朝她走來,嘴角勾出兩分玩世不恭的笑,淡聲道“天心郡主,哦不,現在是天心公主,久日未見,別來無恙!”
楚天心懶得跟他客套,手指一旁的祁溶月道:“你剛剛說什麼?她是你的未婚妻?”
鄭仲文沒有看祁溶月,只看着楚天心,點頭道:“沒錯,她就是我的未婚妻,怎麼?天心公主想讓我的未婚妻做你的侍女嗎?”
楚天心見他說話認真,似乎不是隨口胡言,滿是陰霾的面上終於散發出一絲的光明:“鄭世子說笑了,既然是你的未婚妻,又怎能做我的侍女呢,我剛剛不過是開個玩笑罷了。”
她從小就討厭鄭仲文,因爲鄭仲文從小就喜歡楚天瑜,除了楚天瑜,他從不將任何人放在眼裡,包括她這個郡主。
但他畢竟是永平侯世子,永平侯可謂是朝中唯一手握兵權的侯爵,且在朝中根基極深,父親早就交待過,讓她無論如何也不能在他大業未成之時與永平侯府交惡。
將來父親要坐上那金龍寶座,還得仰仗一些朝中重臣的支持,其中就包括了永平侯。
雖如此,楚天心也不能聽信鄭仲文的一面之詞,她側目看向祁溶月,問道:“鄭世子所言可是事實?你們確有婚約?”
她看向鄭仲文,可鄭仲文似乎是有意迴避她的目光,已經拿眼看向了別處,她知道他的好意,可他有沒有想過,今日這話一出口,後果將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