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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迅速避他於幾步開外,刻意壓低了聲道:“鄭世子,我認爲我已經將話說的很清楚了,你這樣深夜翻窗,真的合適嗎?”
鄭仲文皺眉,不滿道:“你若肯見我,我用得着深夜翻窗嗎?”
她默然不語,轉身背對着他。
他上前了兩步,也僅是兩步,並沒有再近前:“告訴我,你今天對我說的那些話,讓雪兒轉述的那些話,都不是真心的,對嗎?”
她深吸了一口氣,驀然轉身,面對着他,昏暗中,她望着他晶亮的眼睛,一字字道:“是真心的,我是真心希望你能消失在我面前,不要再見面。”
“爲什麼?”他不信,她分明不是這樣的人,爲何突然要這樣做?他做錯了什麼嗎?或是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的事?
她搖頭:“我有喜歡的人,那個人不是你。”
“是誰?”他急問。
“那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的心裡已經有了人,塞的滿滿的,你就算於努力也進不來,所以,你還是不要白費力氣了,像你這樣優秀的人,一定會有很多女孩喜歡你,我——”
“好了,不要說了!”他的心一點點的沉下去,彷彿墜入了深淵,周身一片冰寒。
他後退了三步,朝她拱手道:“抱歉,打擾了!”他轉身,依然翻窗離開,再沒有回頭。
她閉目,任那清淚滴滴滑落,溼了衣襟,疼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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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夫人中風後經溶瑜堂的祁小姐救治,避免了半身不遂的慘境,恢復的十分好,說話利索,腿腳也沒有不便,連向來挑剔的單老爺都直誇祁小姐醫術十分精妙,晉城說大也大,可有些圈子就是那麼小,祁小姐的名聲很快就在圈中散開了,這幾日前來找祁小姐看病的不在少數,惹得那八大醫館紛紛眼紅嫉妒。
溶瑜堂接診病患的診金可比他們貴多了,普通病症也要收一百兩銀子,還不包含藥費,複雜的難症還得加錢,兩百兩至五百兩不等,那一罐罐的成藥更是金貴,沒有個上千兩銀子休想買到。
可越是如此,那些有錢有勢的人,擠破頭一樣要擠進去,好像有錢沒地方花一樣。
那祁小姐更是奇怪,她並不是所有的病人都接診,而是自己出來看,挑些急症先治,不着急的讓他們明日再來。
本以爲她這樣做會引起衆人的不滿,卻未想,非但沒有引起衆人的不滿,反而贏得了一片讚美之聲,說什麼祁小姐是真正有醫德的人,是真正值得病患們信任的大夫。
聽這意思,好像就祁小姐一個人是值得病人信任的,而他們這些老牌大夫,都是臭狗/屎了!
然而,因爲金八有緣故,他們這些人也只能是敢怒不敢言,誰也不願意去得罪金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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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王府
“王爺去哪了?”楚天心坐在妝臺前,看着鏡中面若桃花的自己,冷聲朝身後的侍女問道。
侍女忙道:“回公主,王爺一早去了騎涼山,申時末回城的。”
楚天心皺眉:“回城後怎的沒回王府?去了哪裡?”
那侍女面色微白,低聲道:“去了梅花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