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隨從便匆匆而回:“老爺,那兩個車伕不見了。”
彭大人皺眉:“不見了?什麼意思?給我說清楚。”
隨從道:“聽下人說,那兩個車伕昨天送了夫人和小姐回來後就出去了,再也沒回府裡。”
“他們的家裡人呢?”
隨從道:“老爺,這兩個車伕是前兒剛進府裡的,之前的車伕三天前被人給打傷了,在家裡養傷,管家便命人去集市舉牌請了兩個臨時的,說好了只做到之前的車伕傷好就回去,昨兒是他們出的第一趟活,回來就找不着人了,也沒人知道他們家在哪裡。”
彭大人怒吼:“混賬,管家人呢?把他給老子叫來。”
堂堂彭府,向來自稱治家嚴謹,現在竟然出了這樣的事,傳出去簡直要笑掉人的大牙。
管家被罰了三十大板,直接趕出彭府。
彭大人在祠堂氣得暴走:“看來是真的有人對我們彭家下手了。”
彭夫人抹着眼淚道:“老爺,一定是您在朝堂上得罪了人,這才讓人恨上了,他們不敢對您下手,就來害我的女兒,我可憐的女兒啊——”
彭大人一眼瞪向她,怒道:“哭哭哭,成天就知道哭,這事你沒責任嗎?眼看就要成親了,沒事好好待在府裡不好嗎?出去做什麼?這下好了?一切都完了。”
彭夫人立時噤了聲,不敢再哭出聲,只那眼淚依然不斷的往下掉。
彭琳琅呆若木雞般跪在地上,眼前一片模糊,腦海裡全是昨日那白衣公子的模樣,她以爲,他就是他的真命天子,他就是她的良配,。她以爲,她就算和他無緣,也只是因爲她沒有在對的時間遇上他。
可現在,爹和娘在說什麼?這一切都是一個陰謀?是有人在暗中算計她?
也就是說,昨日對她萬般溫柔體貼的白衣公子,其實是有目的的接近她,爲的就是搞臭她的名聲,爲的就是要讓她沒辦法順利的嫁入文昌侯府?
是了,是了!
現在想想,他昨日明明可以不在大庭廣衆之下對她做出那些親密的舉動的。
若他真是個正人君子,又怎會對一個未出閣的女子,做出那些輕挑又曖昧的舉動?
原來這一切真的只是一個陰謀,而她還傻傻的認爲是自己走了桃花運,是自己的美貌迷倒了那個溫潤如玉的公子。
太可笑了,真是太可笑了!
彭大人道:“你瞎胡說什麼?我平日的作風你還不清楚嗎?我是那種會隨便得罪人的嗎?”他在朝中左右逢源,與誰都能稱兄道弟,從未得罪過誰。
且近來朝中太平無事,不可能有人暗中害他。
他轉目看向彭夫人:“倒是你,沒事總喜歡辦些沒用的宴會,七大姑八大姨的聚在一起,說起話來沒完沒了,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的都讓你們這些長舌婦給說去了,會不會是你在無意中得罪了誰,害得人來算計。”
彭夫人趕忙擺手:“這可冤死我了,我平日是喜歡辦些宴會,也喜歡參加一些宴會,湊個熱鬧什麼的,可我說話向來是極有分寸的,從未得罪過誰,絕沒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