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士兵引着念文和雲天去到一處空置的軍帳。
士兵指着軍帳道:“二位請在裡面稍作休息,一會再來請二位去赴宴。”士兵說話時,口音有些怪,和剛剛在大營門口的兩個士兵口氣十分相似,看來是一夥的。
念文見他們不打算進去,便迅速撩開帳簾,一雙眼睛瞪着帳內道:“呀,這裡邊怎麼有人?”
兩個士兵聞言,趕忙衝了進去,進了帳內才發現,根本就沒人。
而這時,念文的手掌已經劈中他們的後頸,他們連一句呼叫聲都沒發出,便倒下了。
念文朝雲天道:“咱們換上他們的衣服。”
雲天不解:“爲什麼?去吃頓飯還需要換衣裳嗎?”
念文搖頭:“你現在還是先忘記吃飯的事吧,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雲天不知她在想些什麼,也不明白現在這麼做究竟是爲了什麼,可她說的,總是對的,他聽就是了。
二人換好衣裳,戴上士兵的帽子,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出什麼端倪。
將兩個士兵藏好,他們大搖大擺的出了營帳,先在營中溜達了一會,大概摸清了地形。
軍營很大,並不是二十萬大軍都同在一個營中,軍中有一位主帥,便是她的父親鄭仲文,一位驍騎大將軍,便是鍾叔叔。
另有分管各營的副將十數名,每個副將都管着一個大營,每營有一萬到兩萬人。
她現在所在的大營,便是鍾叔叔所在的赤火營。
鍾叔叔若還活着,便一定還在這營中的某處,只要她找到鍾叔叔,立時便能揭穿那賊人的真面目。
“鍾將軍近日也不知怎麼了,動不動就動用軍令,單副將跟了他這麼多久,他說殺就殺了,真是一點情面都不留。”
“說的是啊,何止是單副將,黃馬營的劉副將不也被處死了嗎?”
“這些人可都是跟了鍾將軍多年的良將啊,戰功說不上赫赫,可也是受過皇上嘉獎的,將軍他怎麼能不上報朝廷,就直接用軍令處死了呢?”
“你沒聽他說嗎,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他壓根就沒打算上報朝廷吧!”
“今天也不知道輪到誰,現在軍中人心惶惶,比打了敗仗的氣氛還低沉,再這麼下去,真不知會出什麼事呢。”
念文聽到這,幾乎可以斷定那‘鍾將軍’,定是敵軍派來亂我朝軍心的奸細,甚至不止是亂軍心這麼簡單,說不定還有什麼別的大陰謀。
她偷偷抓了一個士兵,逼問其營中關押犯人的地方在哪裡。
可惜那人是個雜兵,平日只做些收拾打掃的事,這種事問他,等於是白問。
可也巧,那雜兵的同伴來尋他,卻是個包打聽,雖然只幹雜事,可卻喜歡打聽營裡的大小事,被念文一逼問,他便什麼都倒了出來。
原來前不久鍾將軍在營裡劃了一片地,那片地上有十幾間營帳,除了他指定的人,其他人都不得進入那片區域,否則必死無疑。
這事營中知道的人並不多,他也是偶然中得知,沒想到今日竟派上大用場,救了全營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