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琨看着眼前面色憔悴的念文,想到她若得知公主和王爺他們摔落山崖的消息,會如何?
他突然握住了念文的手,急道:“文兒,我突然想到一事。”
念文問:“什麼事?”
萬琨道:“如今咱們勢單力薄,僅憑我們的力量,我們連皇宮都進不去。”
念文點頭:“沒錯,如今皇宮裡一定戒嚴了,我這出入禁宮的令牌也沒了作用,硬闖更是行不通。”她擡眼看向萬琨:“你究竟有了什麼主意?快說來聽聽。”
萬琨忙道:“我留在這裡,你去晉城,去找晉王,他和你爹孃關係匪淺,又是我孃的親傳弟子,他若知道實情,一定不會坐視不理的。”
念文皺眉:“你的意思是,讓我獨自去晉城求援?”
萬琨點頭:“是,你去晉城,我留在這裡盯着,有什麼異動的話,我會尋人給你捎信。”
念文有些懷疑:“你不會是故意要支開我,想要獨自去做什麼事吧?”
萬琨趕忙搖頭:“當然不會,我什麼時候騙過你?再說我現在一個人,能做什麼事?你就別胡思亂想了。”
念文的心裡始終不放心,可眼下也沒有別的法子,去尋援兵總比他們兩人孤立無援要強。
“萬琨,我走後你可去城坊營找伏虎將軍,或許能得到他的援手。”念文道。
萬琨點頭,他怎能說出口,伏虎將軍已經被迫交出了兵符,舉家發配邊域。
在京都,他們已經孤立無援。
次日,念文喬裝打扮後,坐上前往晉城的破舊馬車,而萬琨則打算當夜密探禁宮。
爹孃陷入禁宮時日已舊,生死不知,他雖知此時不便輕舉妄動,可卻無法做到無所作爲。
起碼去探一探,只要知道他們還活着就好。
當夜,一道鬼魅般的身影掠入了禁宮,宮裡四處都是巡邏的侍衛,他簡直寸步難行,藏在樹叢裡半天沒機會出來,這時兩個太監路過,其中一個喊肚子疼,讓另一個先走,他尋了個隱蔽處方便,待方便完剛穿上褲子,後頸突然被人砸了一下,昏了過去。
片刻後,萬琨換上了他的太監衣服,給他吃了顆七日醉,一睡就是七日,保證壞不了他的事。
宮裡他來過不止一次,算不上非常熟,卻也門路清楚,知道什麼地方住着什麼人。
若爹孃還活着,定然不可能被關在宮殿裡享受優待,最有可能的地方,就是天牢。
他沒去過天牢,不知天牢究竟在何處,皇宮十分闊大,若漫無目的的找,怕是找到天亮也未必能找到。
他瞧見一個落單的太監,將之偏到陰暗的角落,逼他說出天牢的位置,說來也巧,這太監是皇后宮裡的人,奉命給天牢裡的囚犯送飯。
萬琨心頭微喜,立時塞了顆藥丸進那太監的嘴裡。
“你,你給我吃了什麼?”太監驚恐的摳着嘴巴喉嚨,可那藥丸已經吞下,怎麼也吐不出來。
“吃了什麼?自然是毒藥。”他淡笑,雲淡風輕的模樣讓人更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