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可真是大忙人。”吳氏冷眼斜着上官諾,身子站在大門口,一副不給我個交待,你休想進去的架式。
畢竟是長輩,上官諾不敢太過無禮,朝吳氏行了一禮,沉聲道:“母親這是要回去了嗎?”
“母親?我可當不起。”
上官諾無心與她多做糾纏,扭頭朝站在門口的下人道:“愣着做什麼?還不快扶親家夫人上車?”
吳氏差點沒被他氣吐血,剛剛還叫她母親,這回又改叫親家夫人了,前後也不過兩句話,她還沒開始數落他呢,他就這般態度,若她真說了什麼難聽的話,他豈不是要黑臉轟人了?
這當口,那下人已經近身,不由分說便攙了吳氏的手臂,‘扶’着她往馬車走去。
上官諾趁機脫身,身影迅速消失在大門口。
吳氏怒極,想要破口大罵,可又要顧忌兩家的顏面,只能將氣撒在了扶他的下人身上,將人狠狠推開,那小廝哪知這夫人會突然出手,愣是被她推倒在地,額角磕到大門外的石獅,立時鮮血直流,嚇得另一個小廝連聲驚叫。
他這一叫,有路過的人便來看熱鬧,吳氏也怕惹麻煩,趕忙爬上馬車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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紙終究是包不住火,上官瑤在御花園做的事,終是傳到了楚天齊的耳中。
天齊大爲震怒,立時宣上官瑤面聖,令她對此事做出解釋。
上官瑤自知理虧,只恨計劃一場終以失敗告終。
“是臣妾一人所爲,和上官諾無關,他事先並不知情。”
楚天齊冷哼:“到現在你還在袒護他?”
上官瑤搖頭:“皇上明察,此時確實是臣妾一人所爲,諾兒心性純善,又一心愛慕郡主,若他事先知情,絕不會同意。”
“所以你的目的是什麼?若朕沒有記錯,上官諾已經成親,並在前幾日得了一個兒子,你究竟想做什麼?難道你想用這樣的方法壞了文兒的名聲,再迫她做你們上官家的妾室?”
楚天齊氣的肝疼,眼前這個女人,膽子真是太大了,連文兒也敢動,真以爲她是上官家的人,所以他拿她就沒有辦法了嗎?
“臣妾犯下滔天大錯,甘願受罰,只是此事與諾兒無關,還請皇上網開一面。”她俯首於地,心涼如水。
這時楚天齊的貼身太監快步而入,湊到楚天齊耳邊低語了幾句,楚天齊陰沉的面色方纔好看了幾分,他轉目瞪上上官瑤,沉聲道:“罰你在宮中面壁思過三個月,退下吧。”
上官瑤心中明鏡似的,剛剛進門的太監,定是傳了祁溶月的話來,否則,依皇上的脾氣,定然不會罰得如此輕,祁溶月心機深沉,知道皇上疼愛鄭念文,絕計不會放過她,可她畢竟是皇后,是上官家的人。
皇上對祁溶月言聽計從,當年她能順利進宮,甚至登上後位,都是祁溶月的功勞,可以說,如今楚朝國泰民安,四海昇平,也都是祁溶月的功勞。
她不想承認,可又不得不承認。
於皇上而言,祁溶月比她有用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