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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當街害命,殺人滅口了?”一道深沉又極顯威嚴的聲音自人羣后傳來。
衆人紛紛避至兩側,只見一位身穿着衙門捕快服飾的男人快步走向黃六,捕快的身後跟着兩個手拿鐵鏈的衙役。
黃六一瞧這人,臉上橫着的肉立馬就鬆了,賠着笑臉朝來人道:“金捕頭,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
金捕頭皮笑肉不笑道:“什麼風吹來的?這光天化日之下,都有人要當街害命了,我能不來嗎?”
黃六一聽這話,趕忙指着正在給病人施針的祁溶月道:“是她,是她要殺人滅口,你趕緊抓她回衙門吧!”
金捕頭可不是個傻的,會聽他一個地痞無賴指揮?更何況,眼前這姑娘,可不是別人,正是祁知府的大女兒,雖然現在父女倆鬧掰了,可指不定什麼時候人祁小姐又和祁大人和好了呢?
更何況,就算祁小姐和祁大人現在鬧掰了,她還有另一個新靠山,是連祁知府都不敢惹的靠山。
金捕頭瞪眼看向黃六,道“她若要殺人滅口,會在衆目葵葵之下?你自己沒腦子,當別人都和你一樣沒腦子?人祁小姐分明就是在治病!”
黃六能不知道她在治病嗎?他就是不想讓她治嘛,可這死丫頭又不能對她來硬的動粗,眼下金捕頭又來摻和,這事便真的難辦了。
“金捕頭,您有所不知,這人就是在溶瑜堂治過病後才變成這樣的,我懷疑祁溶月會暗下殺手,來個死無對症,這樣她就能一口咬定趙四壓根就沒進過她溶瑜堂,好將責任撇的乾乾淨淨!”
金捕頭搖頭:“這可不能聽你一面之詞,我還得問問祁小姐。”
這時祁溶月已經收了針站了起來,她將針包遞給雪兒,扭頭朝金捕頭道:“金捕頭,這人確實不曾在我溶瑜堂治過病,更沒有吃過我溶瑜堂的藥,他的病已經有好長一段時日了,風寒侵體,引發了內熱,又因沒有好好的保暖,就這麼成天的冷熱交替,小病拖成大病,幸好尚未病入膏肓,還有得治。”
祁溶月又瞟了黃六一眼,道:“這還得多謝黃六,若非他今日將人送來,再過幾日,此人的性命怕是難保。”
金捕頭見黃六的臉色變得很難看,心中冷笑了一聲,朝祁溶月道:“那這趙四何時會醒?”
祁溶月道:“即刻便醒!”
祁溶月的話剛落下,一旁的雪兒便嚷道:“醒了醒了,這人醒了!”
金捕頭一聽這話,立時湊身上前,蹲下身朝那人問道:“能看清人嗎?”
那人張着乾裂的嘴,沙啞着嗓子應了一聲。
店裡的夥計端來一碗熱茶,扶着那人喝下小半碗。
金捕頭指着祁溶月道:“她是誰?”
那人搖頭:“不認識!”
金捕頭又指向黃六,只見黃六正想開溜,卻被金捕頭一眼窺見,立時讓人拿住拖來。
那人看了看黃六,點頭道:“這是黃大爺,我認得!”
雪兒嚷道:“你叫他黃大爺?他不是你的遠房表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