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溶雪乾笑,搖頭:“沒有沒有,沒什麼事,我只是,只是有些不舒服罷了。”
是嗎?宋明江有些懷疑,但畢竟這裡不是武昌侯府,而是萬府,便也不好多問什麼,帶着她往外走,還沒走幾步,後頭便傳來喊聲。
“二位請留步。”三貴快步上前,遠遠看見這婦人穿着綠色的裙裝,他立時便趕了過來。
宋明江轉身,見是一個青年,青年身後還帶着兩個侍衛,不由挑眉問:“你是叫我們?”
三貴點頭,面上泛着淡笑:“是,我是並肩王的侍從,剛剛花園那頭髮生了一些事,王爺有令,不許任何人離開,必須待事情查清楚後才能走。”
宋明江側目去看始終沒有轉過身來的祁溶雪,見她臉色煞白,這會看起來又像是真病了,心裡也有些擔心,便朝三貴道:“能否麻煩你向王爺回個話,就說我的夫人身體實在不適,需要立刻去瞧大夫,不能久留於此,還請行個方便。”
三貴搖頭:“這可不行,王爺說了,在事情沒有查明之前,絕對不能讓任何人離開萬府。”他的目光落在那揹着身的綠衣女子身,“這位夫人若真病了,不如小的帶您去見公主,公主醫術高明,定然能爲夫人解憂。”
宋明江眉眼一亮,心頭暗喜,他自是知道祁溶月和祁溶雪的關係,二人雖然明面上沒有什麼關係,可畢竟是姐妹,打斷骨頭還連着筋,若能趁着今日之機重修舊好,他武昌侯府也能受些蔭福,他在武昌侯府的地位,甚至是在官場的地位,都會變得不一樣。
他拉着祁溶雪轉身,讓她面對着三貴,笑道:“這樣也好,有勞你了。”
三貴見過祁溶雪,早在彭城的時候就見過,此時再見,倒是有些驚訝,她竟然嫁入了武昌侯府,她父親不是被貶回武原了麼?
“原來是溶雪小姐,三貴這廂有禮了。”三貴皮笑肉不笑,原本溫和的眼神漸漸變得冰冷,不消說,剛剛郡主落水之事,肯定和她脫不了干係,竟敢公然謀害郡主,看來她的好日子是到頭了。
三貴笑道:“不麻煩,一點都不麻煩,請吧,溶雪小姐。”
祁溶雪趕忙擺手“不不不,我現在已經好了,一點事都沒有,不用看大夫了,你去忙別的吧,不用管我。”
三貴豈肯,笑道:“這可不行,就憑您和公主的關係,今兒您來了,怎麼着也要帶着你去和公主說說話,否則公主怪罪下來,我們做下人的,可擔待不起。”
宋明江也道:“是啊,憑着你和公主的關係,今兒既然來了,怎能不去與她說說話,這怎麼說得過去呢?”
祁溶雪就這般被丈夫連接帶拽的拉到了園子裡。
宋明江遠遠瞧見鄭仲文正立在園子裡與人說話,面色似乎不太好,他匆忙上前:“王爺,這是發生了什麼事?”
鄭仲文和宋明江曾經有過幾面之緣,但也沒說過幾句話,算不上有交情,他冷目掃向宋明江,又看到垂頭藏在宋明江身後的祁溶雪,以及祁溶雪身上的那件綠色衣衫,還有什麼不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