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長風將自己的身體橫在父親身前,急道:“我們之所以不告訴你,就是怕你像現在這樣衝動。”
司馬家主怒吼:“衝動?難道我要坐在這裡,任那兩個狗東西佔着我的房子,睡着我的牀,還樣了我的兄弟,而我無所作爲?”
司馬長風忙道:“爹您先別急,您聽我說,楚月已經命郡守何大人去辦此事,讓他們去狗咬狗,今日便是最後期限,您再等等,說不定一會何大人就來了。”
司馬長風這頭話剛落,何大人的聲音便在院裡響起。
“王妃好雅興!”他腆着一張臉,笑容無比的諂媚,朝正看書喝茶的王妃行禮。
溶月沒的擡眼看他,只淡聲道“事情辦的怎麼樣?”
何大人忙道:“都辦妥了,全都辦妥了,您瞧瞧,這都是司馬家的房契地契和田契,下官都給帶來了,一份不少。”
溶月又問:“人呢?”
“人已經下了獄,您隨時可以親自提審他們,想怎麼用刑都可以。”
溶月冷哼,擡眉掃了何大人一眼,淡聲道:“審犯人這種事,不是該由何大人你來做麼?怎麼?這變成我的事了?”
何大人趕忙擺手:“不不不,這怎麼會是王妃娘娘您的事呢,這就是下官的分內之事,下官失言,下官失言,娘娘莫怪。”
溶月懶得理他,揮手道:“他們都在裡頭,你自己去吧。”
何大人得令,迅速往屋裡奔。
司馬家主聽了二人的對話,激動的情緒總算是平穩了下來。
待何大人將一應的契書都交接完,又向他們各種賠罪,見人家不願意搭理他,這才滿心不安的離開。
司馬家主看着兒子手裡的產業,滿目不可思議:“這就回來了?”
司馬長風點頭,感覺跟做夢似的:“回來了。”
司馬伕人又是高興又是幽怨:“對於你們來說,這就回來了,好似什麼都沒發生過,可對於我來說,我親身經歷過的那些,是你們無法想象的。”
一個昏睡了好些天,醒來後剛知道真相,事情便已經解決了。
一個遠離家門,回來時,事情雖未解決,卻已經有驚無險。
司馬家主來到院裡,朝正在看書的溶月道謝:“王妃,真不知該如何謝你。”
溶月趕忙擱下手中的書本,笑道:“家主客氣了,這都是我應該做的,若非先有你的大義豪情,將家傳之寶相贈,救萬民於水火之中,又如何會有今日的峰迴路轉,這就是因果,種善因,得善果。”
“行善,不論大小,積德,不計多少。”
司馬家主朝她彎腰深躬:“受教了,王妃纔是真正的大善之人,楚朝能有你這樣的王妃,國之大幸,民之大幸。”
她側身避開他的躬身之禮,笑道:“咱們彼此彼此。”
二人相視一笑,許多話語,無需再說出口,心中皆已明瞭。
這時一個黑騎衛走了進來,將一封書信遞到了溶月的面前:“王妃,這是王爺派人送來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