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維他們幾個也是老驢友了,雖然膽小,仍然派出一個人來,大着膽子前說道,“哥們兒,這有煙,交個朋友?”
蘇念央無聲的笑,這是跟哪兒學來的臺詞?
若是他們沒那麼大陣仗,說不準還真能來聊兩句,能鬆個口子放他們一馬。
可眼下這個情況,幾輛越野車,長槍短炮天望遠鏡的,明擺着是個大肥羊。
陸孤鴻打眼瞧了瞧,來的三輛車,間那個裡面,有人沒下來,那人左臉一道疤,斜着穿了左眼,擦着眼角過去,戳入眉骨。
長長一條,疤痕凸起面皺皺巴巴的,眼角豁開,看去有些恐怖。
他嘴巴里叨根菸,面容冷酷,右手曲起兩根手指,一下一下的敲在車窗框。
打頭的一個穿着黑夾克的男人說道,“什麼煙啊?”
前搭話那人一看有戲,熱絡幾分,“出來也沒帶沒啥好的。”說着,抽出一根來送去。
那人接過來一看,眼睛一亮,笑道,“軟華,不錯。”
蘇念央輕輕嘆一口氣,既然對方說了不錯,那肯定不會放過他們了。
趕着給人送錢。
她慢吞吞的坐下來,手撐着下巴看戲。
看着看着,這戲演到她身了。
那羣提刀的人當,一個個子矮矮穿着迷彩軍裝褲,留着小鬍子的流氣男人說道:“哎呦,還帶個小妞!”
“臥槽,這妞,嘖,真他媽夠味兒!”
旁邊一個小青年笑的下流,“這他媽都多久沒見過姑娘了?!還真他孃的想啊哈哈哈!”
陸孤鴻神色一凜,人已經前,一腳踢在他下巴,他倒飛出去,吐出一口血沫子來,混着幾顆白牙。
那羣人急了,嘴裡罵罵咧咧的提着刀衝了來,將陸孤鴻和陳維這邊前搭話的人圍在間。
陳維這邊的人急了,都快要哭出來。
哭喪着臉不停地伏低做小連連道歉,着重表明他們和陸孤鴻以及那個女人不是一夥兒的。
對方可不聽這些,蘇念央也笑,吃她東西的時候,要給她拍照片的時候可不是這麼說的。
在雙方要打起來的時候,蘇念央輕輕笑了一聲,“你們,真吵啊~”
清清淡淡帶着笑意的一聲擊在他們心裡,明明還吵鬧的人羣頓時安靜下來,看向她的方向。
陸孤鴻一身閒散的走出來,給她理了理被風拂亂的髮絲,“吵到了?”
蘇念央咯咯的笑,“是啊,想好好看個星星都不成呢。”
深夜的路邊,一個身着烈焰紅裙的絕色美女,坐在那裡,面對這麼提刀的匪徒卻還帶着笑意,輕飄飄的說一句“你們真吵啊”這場景,是人心裡都會先堤防三分。
何況,她身邊還有一個身手詭譎的男人。
這羣匪徒在這條路逍遙了這麼久,面有路子是一個因素,再一個是領頭人行事謹慎。
其接過煙的男人歪頭看向越野車的刀疤男人。
那男人叼着煙走下車來,狠狠吸了一口扔在地下,擡腳去碾了兩下,手抄着褲兜走過來。
他站在不遠處盯着蘇念央看了半天,然後對着手下的小弟說道,“回去。”
走前來,姿態放得很低,“真是對不住,不知道是小公主您在這兒,走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