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大黑眼寒芒一現,笑呵呵的道“蘇參將客氣了,同是王爺手下,雖分了三營,卻是一家,哪有什麼東道之說?”
“既然如此,我們以一個總旗列陣對抗,如何?”
劉大黑笑着應下,接下來是他展現風姿的時候了。
齊浩然他們剛走到,兩人議好了,相攜過來請命。
齊浩然瞥了一眼劉大黑,笑着點頭同意了,扭頭對吉安酋長道“正好讓酋長指點一番。”
“哪裡,哪裡,”吉安酋長笑道“該是我向兩位參將請教纔是。”
劉大黑馬,親自前掠陣,蘇參將眉‘毛’抖了一抖,心暗罵一聲,這人也太狗‘腿’了些,竟然親自前掠陣,他還想拿着旗子在一旁指揮呢。
蘇參將沒辦法,也只能叫人將他的馬牽來。
金‘花’在苗寨裡常看男伢子摔跤打架,但這樣的排兵佈陣還真沒看過,頓時兩眼放光的看着。
劉大黑是西營的大將,他和齊浩然關係好,所以當初齊浩然能放心的將西營‘交’給他管。
投桃報李,對齊浩然制定的練兵計劃他自然是全力貫徹,因此和散漫的營不一樣,西營的士兵摔打得不錯,不僅整體能力,單兵作戰能力也是嗷嗷的。
在來之前,這些兵蛋子都得到了通知,他們這次來是幫將軍搶媳‘婦’的,只這一條足以讓他們爲將軍拼盡全力。
遇還有些懵懂且紀律散漫的營士兵,真是刻刻鐘將人打倒啊。
讓兵蛋子們發愁的是,他們要如何在打贏的前提下凸顯將軍的神勇。
很快,他們不用擔心了,因爲他們的將軍自己搞定了。
劉大黑本想速戰速決,畢竟蘇參將能力不弱,萬一輸了不好看了,結果倆將一對,劉大黑心一頓,沒想到幾個月不見,蘇參將竟然手生到這種地步。
他生知內行看‘門’道,外行看熱鬧的道理,因此硬生生的將砍過去的刀卸了兩分的勁兒,蘇參將沒被他一下‘抽’下馬,勉強保住了面子,也讓劉大黑可以使出更多的華麗招式。
蘇參將臉‘色’一白,然後看向劉大黑,有點鬧不明白他的意圖了,他要是想在將軍跟前表現,三招之內將他打落馬不是更‘露’臉?
現在竟然有同僚愛的幫他?
不過,劉大黑什麼時候這麼厲害了?記得幾個月前他們兩人切磋,‘交’手百招都分不出勝負的。
劉大黑沒給蘇參將時間多想,他的招式雖然華麗,但力道同樣不小,只是將刀刀致命改成了攻向他一些無關緊要的地方。
金‘花’看得熱血沸騰,不住的拍掌。
柳師孃也覺得好看,不由自主的屏住呼吸,穆揚靈見了不由抿嘴一笑,齊浩然則板着臉瞟了吉安酋長一眼,心裡暗罵劉大黑一聲,覺得他秀得太過,眼睛眨了眨衝他使眼‘色’,讓他知道,這場不僅有外行人金‘花’,還有可能是他未來丈人的吉安酋長,這位可不是外行人。
吉安酋長卻以爲這是齊浩然的安排,本來還覺得他多此一舉,因爲他也看出來那劉參將三招之內能把蘇參將打落馬,卻硬生生的被他拖了四十多招,不過看到兩位參將且戰且帶着後面的騎兵掠陣時,吉安酋長若有所思,難道王爺是想讓他看到他們騎兵的實力,重在兵,而非將?
也是,打仗雖要看將領的命令,但士兵能令行禁止,佈陣迅速,也是一大實力,而大齊的將領都是經過戰事的,能力自然不成問題。
這麼一想,吉安酋長仔細的看兩軍對陣,半響不由嘆道“將軍手下的兵馬果然不俗。”
齊浩然咬牙謙虛道“哪裡,劉參將帶的人還罷,是西營表現及格的普通士兵,蘇參將帶的卻是營最次的兵,也好讓他們看看何爲及格,免得怎麼被踢出軍營都不知道。”
可不是最次,爺訓練十天的士兵都能趕這些練了三個多月的兵,真是白瞎了他那麼多時間。
只是普通的士兵都能如此整齊劃一和應變快速,幾乎是劉參將才發出一個指令,他們能立馬變陣,穿‘插’其,要不是蘇參將那邊的人太弱,只怕更能顯出劉參將這一邊的實力。
吉安酋長越看心越驚,不知是巧合,還是故意,蘇參將帶的兵雖孬,卻正好在他苗寨士兵之。
吉安酋長本人是一個領兵的,在觀看的時候不免拿自家的兵出來較,這一,單兵作戰能力他暫時還較不出來,但這整體的對抗能力,以他們苗寨現有的武器裝備和作戰意識,只怕也能堪堪和蘇參將的人打成平手。
這麼一想,他越發覺得只是齊浩然故意安排的,只是齊浩然次來也只遠遠看過他苗寨的士兵,他怎麼會知道他們的實力?
只這麼一想,吉安酋長心一凜,難道王爺已經能打聽到他們苗寨的機密消息?
王爺此舉是在警告他,要對大齊忠心,不然他們不懼興兵戈?
畢竟,他們較弱的蘇參將帶的士兵都略強於他們苗寨的士兵,吉安酋長冷汗淋漓,覺得跟漢人打‘交’道是麻煩,要多思多想。
殊不知這完全是他自己多思多想,齊浩然只是想做個媒而已。
此時他看着蘇參將的表現,心也在咬牙切齒,打算今日之後必定加倍訓練,然後瞪着劉大黑,讓他適可而止。
劉參將估計覺得差不多了,終於大喝一聲,將蘇參將擊落馬背,他手下的士兵也勢如破竹的拿下不少對方的人。
劉參將打馬前,肅着臉抱拳道“末將幸不辱命。”
金‘花’在劉參將贏的那一刻歡呼一聲,使勁兒的拍掌,紅通通的臉蛋認真的注視着劉大黑,等到劉大黑前肅臉說出那麼一句話,臉的紅暈更深,眼裡含了水光,雙拳‘交’握的看着他。
穆揚靈正含笑轉頭想問她觀後感,看到她這個神情,不由一愣,她遲疑的看向等候在一邊的白袍校尉鍾校尉,端的英俊爽朗,難道今天的主角不是這位面白無鬚的校尉,而是又黑又大塊的劉大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