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師兄王滿春也不忍把原由說出,只等着今晚的聚會,由師傅把話親自說出。
另一邊,杜老從早上起來,就一直心不在焉。
老妻程麗英一進書房,就看到他拿着茶壺倒水,茶杯都滿了,水都流到桌子上了,他還不自知。
嘆了一聲:“老頭子,茶杯水滿了。”
聽到這一聲‘水滿了’,杜才纔回了神。
趕緊招呼老伴:“快幫我拿抹布過來。”
說着,趕緊把邊上的書本往一邊移。
程麗英邊擦着桌子,邊說道:“行了,別多想了,我知道你心裡有些自責,可事已至此,還是要早跟心妍說才行。
總不好事情都這樣了,你覺得沒臉見她,就不跟她把事情說明,那她不得更厭了你這個師傅。”
杜老一拍自己腦門:“我也是被衝昏了頭,怎麼就跟他較真了,這不是給心妍那丫頭找事嗎?”
程麗英沒好氣道:“早幹嘛去了?”
杜老捏捏眉心:“晚上,他們幾個都過來,還得勞煩麗英你幫我美言幾句。”
程麗英看自家老頭子這個樣子,雖生氣但也心疼,在心裡罵了一句:你個死老頭子,跟那個倔老頭叫個什麼勁。
這都多少年了,都是黃土埋半截的人了,還計較個什麼。
當看,她和他們師兄弟同時認識,兩人都對她有好感,最後自己選了老頭子,可那會他那師兄不死心,還偷偷跑來想再爭取一下,正好被他遇到。
沒想到他揹着自己轉身就攔住了他那師兄,後來各自成家,可大半生都在較勁。
這臨了了,還給心妍那丫頭找事。
可說出的話潑出去的水,還當着那麼多人的面,這老頭子是把自己架在了火上,上下都爲難,也是活該。
晚上的時候,除了在外地的四師兄,大家都回到了師傅這裡。
心妍一進屋,就覺得今天這氣氛怪怪的:“師傅,你們是不是有事瞞着我?”
杜老心虛的輕咳一聲:“那個妍妍,你覺得這段時間,跟着你二師兄在醫院那邊有沒有收穫?”
心妍掃向二師兄,心想:師傅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二師兄跟師傅告狀了?
可想想,自己雖沒有全力以赴,可二師兄時常拿着小鞭子在後面威脅,自己也算是努力學了呀:“師傅,我在二師兄那裡可沒有摸魚,真的,二師兄可以作證。”
二師兄看着還不知道接下來要面對什麼的師妹,有些同情,趕緊附和道:“師妹確實沒有浪費光陰。”
心妍直接看了過去:“二師兄,你這話太含糊,我明明認真跟着學習了。”
說完,又看向師傅:“師傅,我又不走行醫這條路,其實沒必要.”
她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師姐打斷了:“行了,趁着年輕多學點也是好事,書到用時方恨少,你在學醫方面,天賦異稟,多學些也是好事,二師兄那邊學精了,之後便跟着我再學一段時間。”
心妍眼裡全是疑惑:“不對,你們肯定是有事瞞着我。”
杜老讓他們今天過來,本就是想把事情跟心妍說了,有些愧疚道:“妍妍,是師傅對不住你,不時衝動,便把你牽扯了進來。”
略斟酌後,便把事情的前因後果說了出來,包括之前的舊事。
心妍一開始知道自己要在大學畢業時,要同時考取醫師資格證,頭都大了:“你們在和我開玩笑嗎?”
自己就算是再能耐,這醫師資格證是想考就能考的嗎?
這又不是中醫師資格證書,有人推薦就能考,這西醫的醫師執業證書考取是有要求的,她有些哀怨的看向師傅。
杜老心虛道:“以你的聰明,師傅相信你能辦到,至於學校方面,這個師傅會幫你處理,你只要按時參加考試就好。
當然這幾年,就辛苦一些,跟着你師兄、師姐好好學習就好,把他們的本領都學到手,也不枉老天賞你的天資。”
師傅都這樣說了,師兄師姐也滿眼的期望,其實他們心裡都有一股戰意,不想讓師伯得意,畢竟師伯每次與師傅見面都死磕。
心妍有種被趕鴨子上架的感覺,可也知道這事也不能怨師傅,身爲師傅的關門弟子,維護師傅顏面也是自己的責任:“師傅,我同意了,您看着安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