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市,顧婉晴自打接到女兒電話,就帶着兒子回了顧家。
把兒子交給顧老夫人後,還安排人把張嬸子也接了過來,美名曰是讓張嬸子陪自家媽嘮嘮嗑,解解悶。
怕自媽起疑,又說要重新佈置一下自己住的小院。
顧老夫人倒是沒有多想,便隨她去了,反正有小朝鈞在,她哪有心思管別的。
至於自家老頭子和外孫女的川省行,夜深人靜的時候,那是最煎熬的時候,可白日裡她不會表現在臉上,不想讓女兒擔心。
外孫女只打了電話回來報平安,那便是沒有二兒子的下落,她就算是再失望,也沒有發過任何的牢騷,因爲他思念兒子的同時,也擔心老伴和外孫女,不想因爲自己的言語給他們壓力。
顧婉晴安排人開始收拾那院子後,自己親自跑了一趟百貨大樓,拉了一車的東西回來。
忙乎了一天,看着自己親手佈置的房間,一時間陷入了回憶。
那時候,不管是大哥還是二哥都很寵着她,如今馬上就要見到二哥了,可大哥卻再也回不來了。
一時間情緒很是低落,眼裡全是對那些貪婪者的恨。
想到女兒電話裡說的另一件事,隨之心裡又一陣暢快,要是薛易山那個老不死的知道,佈局了這麼久,終究是一場空,不知道會不會直接省下一顆花生米,直接被氣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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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車上,顧老爺子顧慮着公共場合,並沒有再聊不合時宜的話題,但父子二人卻是有說不完的話。
要不是晚上怕影響別人休息,怕是都想徹夜長談了。
還是心妍提醒道:“馬上就要見到外婆了,你們是想頂着兩個黑眼圈回去嗎?”
本就是強撐的,安生下來的兩人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與此同時,薛易山私生的一對兒女還有他們兒女配偶,也在秘密被人押解回京的路上。
就在心妍走神的時候,卻是聽到了隔壁車箱想起了驚呼聲:“陸老,您怎麼了?”
心妍本就耳力好,再加上大晚上的車廂裡本就安靜,就算是隔壁車廂也聽的很是清楚。
之後便是更加驚慌的呼喚:“陸老,你別嚇我,醫生,乘務員,快來人,有沒有醫生,救人。”這時乘務員聽到喊聲也趕了過來,沒一會車上的廣播響起:“旅客朋友們,非常抱歉打擾到大家休息,現在3號車廂有位先生犯病,急需醫生救治,急需醫生救治,還請各位旅客伸出援手。”
心妍起身從鋪位上下來,隨手把自己的小揹包也抓在了手裡,看聽到動靜的外公和二舅坐了起來:“你們繼續睡,我過去看看是什麼情況?”
顧逸澤不放心外甥女:“爸,我陪妍妍過去。”
隨後他利索的穿好鞋,便追已經走遠的外甥女去了。
顧老爺子對心妍的醫術很是自信,倒也沒有很擔心。
心妍過去的時候,正有一位大姐在那裡翻病人的眼皮子。
旁邊站着的男人急的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大姐,情況怎麼樣?”
只是這大姐一看就是個半吊子,支吾了幾句也沒說個長短,邊上的男人急的直拍自己腦門,帶了些火氣:“這不是開玩笑的事,你到底能不能行?”
那大姐也來了脾氣:“你衝我發什麼脾氣,我不過是好心過來看看能不能幫上忙。”
這時心妍走近:“麻煩兩位讓一下。”
結果,站在那邊的姑娘不悅道:“你個小姑娘家家的,來湊什麼熱鬧?”
那男人也發出警告:“人命關生的大事,這可開不得玩笑。”
心妍沒理會他們,直接把兩人一把扯到一邊,伸手把上了病人的脈。
把完脈,邊從包裡往外拿銀針,邊說道:“幫忙把病人放平,我幫他施針。”
被心妍扯到一邊的二人同時出聲道:“這可開不得玩笑。”
“你小小年紀可別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