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榮月覺得不管當初堂姐知不知情,可後來知道了,她不該把他們夫妻當傻子,不該讓他們聶家當冤大頭。
直接冷下了臉:“堂姐,到了這個時候,見到這麼多人,你就該知道,你一直想隱瞞的事情,我們知道了。”
崔母有慌了:“榮月,咱們姐妹這麼多年,一直處的不錯,我真不知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方榮月看向了當年在產房裡幫忙的嫂子:“秋嫂子,麻煩了。”
這秋嫂子看了在場的衆人道:“當時自強媽先發動的,雖說是早產,但孩子個頭小,所以先生了出來。
倒是榮月生的時候受了不少罪,生下孩子後就昏睡了過去,我記得那孩子生下來個頭不小,而且尾骨處還有個痣。”
這話一出,崔母臉色更是大變。
方榮月看着崔家人:“自強從小在崔家長大,他尾骨處有沒有痣,你們應該是清楚的。”
崔母身子不受控制的有些抖,知道今天堂妹兩口子是有備而來的,定是已經確認過了,要不以他們對宏兵的疼寵程度,肯定不會貿然回來。
她深吸一口氣:“榮月,這事我一開始是真的不知道,也是我娘臨終時才知道,可兩人孩子都成人了,而且在各自的家裡都已經習慣,不如就這樣算了,這纔沒有跟你們說。”
方榮月平時性子不錯,可她也是有脾氣的人:“你說的在各自家庭習慣,就是讓我兒子給你們當牛做馬。
你說的各自習慣,就是用我們的關係,給你的兩個兒子安排工作,而讓我的兒子在你們身邊代他們敬孝?
堂姐,你還真的好算計。”
這話一出當事人崔自強和聶宏兵直接愣怔了。
他們聽到了什麼?
聶宏兵一臉錯愕的看着聶家夫妻:“媽,你在說什麼?”
方榮月眼裡閃過不捨,可眼前的孩子終究不是自己的兒子,要是堂姐也一直不知道,對幾個兒子都一視同仁,那她也不會這麼生氣。
可自己把堂姐的兒子當寶一樣的嬌養着,小時候身體不好,一個不注意就要生病,自己那是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裡怕碎了。
可堂姐又是怎麼對待她方榮月的兒子的,那是恨不得讓他成爲崔家的老黃牛,就是自強的幾個孩子都得排到她孫子後面。
之前她不是沒有見過,心裡雖不平,可那畢竟是堂姐家的事,自己也不好說什麼,可現在想想心裡真不是個滋味。這時崔父想裝鵪鶉也沒辦法了,站了出來:“榮月,這事,怪你堂姐,她想的簡單了。”
這話聶懷遠卻是不贊同:“姐夫,這事,莫非你也是現在才知道?”
一句話,讓崔父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可就是他這一遲疑,圍觀的人還有什麼不清楚的。
有人小聲嘀咕道:“怨不得自強怎麼做都不太滿意,對自強家的兩個孫子也沒那些孩子好。”
“這崔家兩口子可真是不地道,把人家的兒子留他們身邊敬孝,把自己的兒子讓堂妹夫給安排了工作。”
“當時候他家要有一個下鄉,崔家兩口子還鬧着讓剛找到工作的自強去,只不過那時候自強已經跟燕青處對象了。
後來說沒工作就得下鄉,還是自強運氣好,出門幫了人忙,正好遇上了貴人,得了一份工作,這纔沒有下鄉。”
“你們是不知道,當初自強那份工作,崔家還想給他家老五來着,只不過燕青潑辣,鬧了一場,崔家怕事情鬧大影響不好,纔沒搶了去。”
崔父自然能聽到這些議論,臉上有些掛不住:“榮月,懷遠,有什麼事咱們進屋說吧。”
方榮月現在正在氣頭上,她是半點面子也不想給堂姐和堂姐夫。
崔父看他們不給面子,也生了氣:“那你們說,這事要怎麼處理,畢竟他們現在都成家了,也都有自己的工作。”
方榮月一看堂姐夫妻這是想耍賴。
也沒再客氣:“自然是各歸各位,自強一家,我們自是會接走。”
崔母急了:“宏兵可是你一手養大的,就算不是你生的,可他還是你外甥呢,你讓他回三源,那他的工作怎麼辦?”
聶懷遠跟妻子方榮月的想法一樣,如果崔家也是不知情,當初不小心搞錯了,他們也不會這麼絕情,可很明顯人家把他們一家人利用了個徹底,特別是兒孫所受的不公平,他們咽不下這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