孃家侄子怪自己這個姑姑沒用,出事後沒有第一時間把葉家人勸住,眼睜睜的讓葉家人把自己嫂子送去蹲籬笆。
還跟她直接放了狠話,他不會再認她這個姑姑,日後她張保香若是在婆家受了什麼欺負,他也不會遠赴京市來替她做主。
這話相當於直接跟自己斷了親。
她真是有口難辯,兩頭受氣。
她怎麼可能沒勸過,可大房夫妻正在氣頭上,怎麼可能聽她的。
而自家公公也發了話,讓自家男人盯着她,說什麼本就是他們這一房,對不住大伯他們,不許她私下去找大哥大嫂幫孃家求情,要是不聽勸,那日後也不用再留在葉家。
她那段時間急的滿嘴的燎泡,那是乾着急沒辦法。
也是因爲這些,她對葉文月更沒了好臉色,覺得她也是個白眼狼,再怎麼說那也是她親舅媽,竟然半句求情的話也沒爲外家說過。
張保香就是再不情願,可有自家公公和丈夫在,她也不可能翻出什麼水花來。
她倒是想提着東西就走,可自家男人剛纔咬牙切齒的在她耳邊說:“張保香,你要是今天敢生幺蛾子,明天咱們就去離婚。”
張保香聽到這話,哪還敢再生事非,只得把東西放到角落,去廚房幫着收拾碗筷去了。
因爲她的不識趣,夏冬雪心裡也覺得不痛快,便沒有提醒她今天請來做飯的人會把碗筷收拾好。
明明是她嫂子不做人,做了違法的事,她可好,不見半分愧疚,還怨他們不留情面,真不知道她腦子是怎麼長的,要不是看在二叔和三弟葉炳昆的面子上,他哥他們都不準備放過。
還敢給過來給她臉色看,真是慣的她。
葉炳昆也看出來了,張保香這一段時間的所作所爲已經惹了大嫂不快,要是一直這樣下去,兩家的關係怕是隻會越來越僵。
大哥大嫂倒是不會因爲此事牽連到他和兩個孩子身上,可張保香要總是這樣,時間長了,任誰也會失去耐心。
不由在心裡嘆息一聲。
這時葉文月走上前:“爸,我和保平商量過了,想年後兩家人見個面,你看這事?”
葉炳昆看着葉文月,眼裡全是愧疚之色。
他心裡明白,事情曝出後,最煎熬的就是文月,他也想爲她遮風擋雨,護在身後,可自家那個婆娘吃了秤砣鐵了心,就是把人當空氣。
他是說了說了,罵了罵了,可她就是死性不改,自己也真是沒了辦法。
有時候也還是你着,乾脆離婚算了,可下面還有兩個小的,真離了受傷的還是那兩個,總不好三個都沒了媽。
葉炳昆掃一眼葉文月身後的焦保平:“文月,結婚是一輩子的大事,還是多處處的好。”
他都想好了,回頭就找人打探一下焦家人,要是人品過關,文月也喜歡,他自然不會反對。
可要是這焦家人不好相處,就算是閨女反感,他也得把這事攪黃了。
葉文月對親爸沒有怨言,可她不想再回那個家,就想盡快組建一個屬於自己的小家:“爸,我知道你的意思,保平他對我真的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