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好半天,秦老爺子道:“人算不如天算,錯過了便是錯過了,江輝和悅悅馬上要結婚,更不適合再提舊事。”
秦紅嶺雖說心中也有些後悔,畢竟芸一現在的身份是袁玉勳的關門弟子,袁家的人脈可不是逯家能及的。
可現在小兒子的逯家女兒的婚期已定,那便是鐵板釘釘的事,畢竟逯家不是他們能得罪的。
秦老爺子往樓上瞟了一眼:“這事,就不必跟你媳婦說了,省得她管不住自己嘴再惹出不必要的是非來。”
秦紅嶺點頭道:“知道了。”
而另一邊葉文娟提着一個小包袱,看着這個曾經讓自己屈辱的地方,眼裡全是恨意。
把手上的小包袱往牛車上一扔,自己也爬了上去:“大爺,走吧。”
這牛車,是她特意花了錢僱的,這裡離車站實在是太遠了,而且自打來了這裡就沒有出去過,她對這邊那是半點也不熟。
想到回去將要面對的一切,她不由打了個哆嗦。
以自己之前的名聲,吳兵傑怎麼可能會娶自己,可這裡不是人待的地方,她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總算是聯繫到吳兵傑,就算是將來被他識破,也好過留在這裡。
想到自己的遭遇,她心裡全是恨意。
恨張家,恨葉家,恨吳兵傑,恨楚芸一,也恨那個不曾多看她一眼的顧西北,要不是他們,自己也不會落到這個下場。
她必須要活着。
而她想着的吳兵傑,此時正在被他爸訓斥:“你是瘋了不成,搭了那麼多的人情,就爲了一個破爛貨?”看兒子不出聲:“要是你外公知道,你做的事,怕是再不會讓咱們登門。”
吳兵傑眼裡全是戾氣:“就算我們不這麼做,難道他能讓我們進門,秦江輝和逮悅悅馬上要結婚,還不是沒有通知咱們,現在那死老頭已經徹底放棄了咱們,也用不着再小心翼翼。”
吳勝軍也知道兒子說的是對的,可要是讓秦家老爺子知道私下動用了他的關係,那後果真不敢想:“兒子,現在咱家是什麼情況,你最是清楚,秦家怕是更找到擺脫咱們的藉口了。”
吳兵傑輕嘆一口氣:“爸,咱們已經背拋棄了,哪用得着秦家再找藉口,現在唯有靠自己。”
吳勝軍看不懂兒子到底在搞什麼:“沒了秦家,咱們要人沒人,要實力沒實力,靠自己,你說的容易。”
吳兵傑眼裡閃過一抹精光:“所以我們要另尋出路,不能在這等死,總得懂得變通。”
吳勝軍一臉煩躁道:“你別跟我說那張文娟便是你說的另尋出路?”
吳兵傑眼裡全是算計:“讓她回來,自然有我的打算。”
吳勝軍一臉不悅道:“我是不會同意那麼不堪的一個女人進我吳家門的。”
吳兵傑漫不經心的站了起來,站到窗臺前看向窗外:“你放心,對外說娶她,只是一個煙霧彈,我怎麼可能娶那麼個破鞋回來膈應自己。”
吳勝軍看兒子不願多說:“既然你心裡有章程,那我也不再多問,記住萬事要小心,真要出了事,沒人能保得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