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景睿看她這個樣子,寵溺中帶着些無奈:“自然是心裡酸的要命,要不是還沒有名分,我早就衝進來宣示主權了,可我不敢,也不能。”
芸一摟着人把臉埋在他懷裡,感嘆道:“真好,我們找到了彼此。”
霍景睿雖然還是有些不太明白芸一的意思,可之前小丫頭說了,等契機到了,自然會明白,所以他不急。
現在他可是小丫頭名正言順的對象,心裡甭提多高興了。
伸手拍着芸一的後背,輕聲道:“明天一早我過來給你送早飯,到時候,我陪你到處走走。”
這走走,可不就是要跟農墾團裡的人宣示主權。
芸一也不拆穿他的心思:“好,那我明天要睡到自然醒。”
霍景睿撫摸着她的頭髮,柔聲道:“好。”
兩人又膩歪了一會,霍景睿這才離開。
那翹起的嘴角和眼裡的精光,無不昭示着他的好心情。
幫芸一檢過大門門栓,然後還在院裡四處檢查了一下,確定這院子裡沒有問題,一個矯健的跳躍,便上了牆頭。
房子外面之前他已經檢查過,回頭看了一眼屋裡的燈光,臉上全是得逞後的愉悅之色。
*
松嶺村,鄧小潔在知道芸一離開時,眼裡的恨意達到了頂峰。
爲什麼同是下鄉的知青,她就能那麼的愜意隨性,而自己卻是跌入了泥潭,成了人人唾棄的蕩婦。
她真的很不甘。
正想的入神的時候,門被人一腳踢開:“死娘們,你爺們我回來了,還不快過來伺候。”
鄧小潔看着一身酒氣的張麻子,眼裡全是厭惡。 可她被打怕了,本能的站起來就往外走,可人剛走沒幾步,就被張麻子拉住了:“你拉着臉給誰看呢?”
說着,還推了她一把:“真是晦氣。”
鄧小潔一個沒站穩,直接摔到了門框上。
老舊的門框上,有好幾處裂開的地方,好巧不巧,鄧小潔的臉正好磕到上面,一陣刺痛讓她尖叫了起來:“啊,我的臉。’
張麻子也被這一聲慘叫,嚇的差點摔到炕沿下:“你他孃的想找打是吧?”
只是他剛罵完,一轉頭就看到鄧小潔滿臉是血的轉向了他。
直接嚇的他:“唉呀,你他媽想嚇死老子?”
鄧小潔最在乎的就是自己這張臉,這下也顧不上其他,幾步上前掀開炕頭的席子,從下面拿出一個小布包,捂着臉就衝了出去。
張麻子好半天才反應過來,跑到門口大喊道:“你個敗家娘們,一把草木灰就能解決的事,還跑去哪?”
可到底是心虛,也沒敢追出去。
晃晃悠悠的回頭炕邊,直接躺了上去,也不管鄧小潔傷的嚴不嚴重,還嘟噥道:“有那錢還不如給老子買酒喝。”
鄧小潔到衛生室的時候,門是鎖着的,她氣的衝着門就是一腳。
沒辦法只得跑到了離衛生室不遠的鞏大夫家裡,把大門拍的驚天響:“開門,鞏大夫快開門。”
鞏家人大多都躺下了,聽到拍門聲,鞏家大兒媳婦馬慧慧不悅的衝着外面喊:“誰呀?”
鄧小潔手下動作不減半分:“鞏大夫,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