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大林聽到譚老爺子沒事,很不理解李春爲何要騙她。
田韶猜測到原因,她也沒想過瞞田大林:“爹,我去工作室了。李姐應該是怕你罵我,所以隨便找了個藉口。”
田大林有些驚訝,問道:“你都辭職了,還去工作室做什麼了?”
田韶沒說公家已經將公司的所有權歸還給她的事,不然田大林今晚上該睡不着了。這還是其次,就怕他告訴李桂花那就麻煩了。
田韶含糊地說道:“他們請人續寫我的書,寫不好,港城那邊的編輯都將稿子退回來。我若不去,到時候他們寫的沒人買,可能公司都得倒閉。”
田大林覺悟還是很高,一聽立即點頭表示是要幫忙,不然公司倒閉了公家損失太大。
李春做了酸筍大腸,因爲田韶嗜辣所以放了很多辣椒。
做好以後先弄了小半碗端進去讓田韶嘗一嘗,確定吃得下她再將整盤端進去。
田韶吃了一口後,滿臉欣喜地說道:“對,就是這味,就是這味。飯呢?我要吃飯,有這菜配着我能吃兩大碗飯。”
兩大碗飯就太誇張了,但田韶確實吃了一碗白米飯,吃得津津有味的。
放下碗筷田韶長出一口氣了,從開始孕吐到現在可算踏踏實實吃了一頓飯。本來還準備回來說譚越,這念頭在吃完飯後也打消了。
田大林看她吃得香,覺得這幾天受的罪也值了:“還帶了你娘醃製的酸菜。酸筍吃膩了,可以吃酸菜炒肉。”
“好。”
田韶雖然現在變得喜歡吃酸筍跟酸菜等東西,但她知道醃製的東西不宜多吃,所以每天都控制着量。盡力多吃新鮮的蔬菜,肉也適當吃點。
譚越知道她終於吃得下東西且不噁心後,覺得不枉他讓老丈人千里迢迢送菜。若是沒效果,可真就鬱悶了。
田韶今天吃飽了心情不錯,笑着問道:“你以後真的不出差嗎?”
“若是上頭點名要我去,那推脫不了;不點名就讓下面的人去,就如你說的,還是要給年輕人多些機會。”
這個答覆讓田韶很滿意。
過了兩日白初榕過來看望她,見到人後就拉着田韶的手,一臉心疼地說道:“可憐見的,懷個孕被折騰得都瘦脫相了。現在孕吐好了,你也該好好補下補充營養了。”
田韶現在不排斥進補,畢竟孩子也需要營養:“我現在許多東西還吃不下,不着急,等滿了三個月胃口變好再補。”
白初榕這次過來,除看望田韶外還想跟她打聽一件事:“我有個朋友聽說你有渠道,就求我幫着牽線,希望能將他們家鄉的繡品賣到國外去。”
頓了下,她解釋道:“我朋友老家是蘇省的,她孃家那邊有許多手藝出衆的繡娘。只是國內現在不時興這東西,若是能接到訂單,一來可以讓那些姑娘嬸子多份收入日子好過些;二來也是希望能將咱老祖宗的東西傳下去。”
耗費許多心血學成這門手藝,到頭來連溫飽都解決不了,那衆人也不可能再讓自家的孩子去學了。
田韶沒有拒絕,畢竟她自己也很喜歡各種繡品,若是能推廣開讓國外更多的人喜歡也是一件好事。她點頭說道:“我會幫你朋友問下,不過這事得看運氣。”
白初榕笑着道:“那肯定的,能成是她們運氣好,成不了也沒辦法。”
田韶想了下表示想要跟她那朋友訂十副繡品,說了尺寸大小後她又提了要求,那就是這十副繡品不僅圖案要鮮亮精巧寓意也得好。
“行,我回去問問她。”
田韶說道:“若是有成品最好了,沒有的話三個月後給也行。”
白初榕也不懂,但還是多問了一句:“小韶,我聽說繡這東西很耗神,一塊手帕都得要好些年才能繡好。你說的是掛在牆家裡做裝飾品那肯定比較大了,不知道這價錢怎麼說呢?”
田韶笑着道:“我家妹妹前些日子請人繡一樣大小的繡品,一副給一千二。不過我妹認識那些人,對他們的水平有所瞭解。你那朋友老家的人,我也不知道水平如何。若不好,我不會要的;若是繡品超了我的預期會加價。”
有這話,白初榕心裡也有數了:“小韶,你買這麼多繡品做什麼?”
田韶隨便找了個幾口,說道:“我有幾個朋友都很喜歡這種傳統的東西,幫她們買了,一人一件。”
她買這些繡品是有打算的,只是不方便說而已。
白初榕又與田韶說了小紅樓那邊的事:“已經定下來了,明年開春調譚興禮回來,曲姨現在見到我們也有了笑意。”
從港城回來到現在,田韶並沒去小紅樓那邊。譚老爺子前段時間咳嗽,一個多月都沒好也不敢過來看田韶,怕傳染給她。
田韶問道:“譚興禮回來,應該是帶着孩子住在小紅樓吧?這家裡有孩子就吵得厲害,可能會影響老爺子休息。”
白初榕搖頭說道:“這你放心,譚興禮肯定帶着三孩子住外面去,最多就是週末帶孩子來住一晚上。”
田韶覺得她太樂觀了:“小的也才那麼點大,沒人照顧可不行。”
就田韶所知,譚興禮在雲省的時候是請了個大娘幫着洗衣做飯帶孩子。也是有曲顏的貼補,所以父子四人過得挺好的。當然,不管在哪個年代,有背景有錢都不會過得差。
白初榕笑着道:“這個你放心。就曲姨那性子,等老四回來後,他肯定會張羅着想看讓他儘快再婚了。”
田韶聞言不由問起了倪小珍,之前聽說她改嫁給了自來水廠的一個領導,後面的就不知道了。
白初榕笑了下說道:“她後嫁的男人對她挺不錯的,就是不許她貼補孃家,不然就是一頓揍,揍了幾次也不敢了。”
若是譚興禮有這樣的魄力將倪小珍治服了,也不至於離婚去雲省受幾年罪。
田韶不贊同家暴,只是倪小珍情況特殊,所以也沒對此發表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