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席景御只是可憐巴巴地看眼明薇,見狀,明薇笑說:“我就坐二哥這輛車,你路上開慢點,注意安全。”
“好。”
看着明薇臉上的微笑,聽着明薇對自己的關心,席景御仿若瞬間滿血復活,在收回落在明薇身上的目光後,不忘瞪眼明涵這個不講究兄弟情誼的大舅哥。
明涵接觸到他的目光,眉頭跳了跳,眼裡明晃晃寫着“不服來戰”!
“萱萱姐,你如果今天真得回去,到了家記得給我來電話說一聲,但要是不回,也給我打個電話,明個我讓我二哥開車去將爺爺家接你來我家玩兒。”
果果攥着陸萱萱的手說:“我家住的地方特別多,就現在住的那座四合院,裡面也有好幾間空置的客房呢!”
“好。”
陸萱萱笑着點點頭。
兩輛車子一前一後開了一段距離,便朝不同的方向前行。
毫無疑問,明涵的車子自是駛向自家在水木大學那邊的四合院,席景御這輛則開往席家和將家居住的大院。
……
席家院門口。
下了車,陸萱萱先是向席景御道謝,畢竟今個如若不是席景御爲了和明薇約會,就不會駕駛自家的車子前往故宮,而陸萱萱也就無法搭這個便車。
對此,陸萱萱心裡一清二楚,因此,向席景御說句謝謝,很有必要。
而後,她像招財貓似的擺擺手:“景御哥再見!席宸御再見!”
“再見。”
席景御回了句。
席宸御沒說話,卻有點頭,意在對陸萱萱的那句再見作迴應。
一旁,將星星嘴巴動了動,也想表達下她的感謝,順便道一聲再見,結果,席景御和席宸御哥倆在陸萱萱轉身離開後就步入自家遠門。
這讓將星星覺得很沒面子。
她在原地站了會,繼而盯向陸萱萱的背影,瞬間眼眶泛紅,跑向將家。
從陸萱萱身旁經過時,還故意狠狠地撞了下。
腳下猛不丁一個趔趄,陸萱萱險險穩住身形,就這幸虧是陸萱萱反應快,否則,準得帥趴下。
將家。
哭着跑進客廳,一看到家裡人,將星星立馬添油加醋,說陸萱萱在參觀故宮時是如何如何欺負她,說席景御和席宸御是如何如何瞧不起她,甚至說席景御哥倆瞧不起她,就是瞧不起將家。
將爺爺黑臉。
將南征和駱思純夫妻倆同樣黑臉。
當然,他們變臉可不是因爲相信將星星所言,是覺得這個孫女(女兒)的戲太多,且心性一點都不像是將家人。
“爺爺,爸爸、媽媽……我回來了。”
陸萱萱走進客廳,看到的就是將老爺子和將南征、駱思純臉色不怎麼好,及將星星站在客廳中央抹淚,哭哭唧唧,無需多想,她都猜到將星星跑回家說了些什麼。
但沒做虧心事,自不用心神不安。
這不,陸萱萱神色坦然,與將老爺子和將南征兩口子打了聲招呼,隨後,把目光落在將南征身上::“爸爸,我們能現在走嗎?”
“真不在家裡多玩幾天?”
這是將老爺子的聲音。
“不啦,回頭等我考上北城這邊的大學,就能經常過來看望大家。”
搖搖頭,陸萱萱目光清亮含笑又純粹,看着她,將老爺子心裡惋惜不已,多好的孫女兒,卻不是他老將家的。
“萱萱,你說過要多陪媽媽幾天的。”
駱思純滿眼不捨。
“我想做一個努力上進的好孩子,媽媽會支持我的吧?”
陸萱萱朝駱思純眨巴下眼睛,說:“而昨晚我有告訴媽媽,因爲貪玩,我有一部分假期作業尚未完成,這要是開學沒法把作業交上去,我會給爺爺、給爸爸媽媽,給咱家丟臉噠!”
“哪有這麼嚴重。”
駱思純知道這是女兒萱萱是爲寬她的心故意那麼說的,自然而然心疼不已。
“走吧。”
將南征站起身,臨邁開腳之際,他看向將老爺子:“爸,那我去送萱萱一趟。”
將老爺子點頭。
駱思純這會兒帶着陸萱萱上樓去取她買的那些東西。
不多會,陸萱萱提着一個不大的旅行包,與駱思純回到一樓。
“媽媽,那我走啦!爺爺,再見!”
揮揮手,陸萱萱跟在將南征身後走出客廳。
將老爺子和駱思純站在客廳門口,看着陸萱萱坐上將南征的車,看着車子緩緩駛出院門,方收回目光。
“爺爺、媽媽,你們就由着我被陸萱萱欺負,被席家人瞧不起?”
按說,能把陸萱萱這麼快擠兌走,將星星該高興的,可她此時的心情卻恰恰相反。
緣由?
人是被她擠兌走了,但家裡人的心依舊向着陸萱萱,這要她如何不氣惱?
“欺負你?”
將老爺子靜靜地看了將星星片刻,出口的嗓音渾厚有力:“萱萱是我看着一天天長大的,她是個什麼心性,我這個老頭子和家裡其他人都一清二楚,你說她欺負你,這話我不信。
況且你和萱萱之間,到底是誰欺負誰,你以爲家裡人沒眼睛都看不見?”
面部表情不怒而威,將老爺子直視着將星星的眼睛說:“你和萱萱當年被抱錯,事情查得很清楚,是光明鎮衛生院的護士工作疏忽造成的,這和你養父母沒有任何關係,和萱萱更沒有任何關係,這些話,老頭子我相信你爸媽不止一次和你說過。
認親當天,你要留下來,家裡人自然是高興的,而萱萱沒有絲毫異議,全家人希望萱萱能多回家看看,但那孩子是哥懂事的,來家裡不過兩三次,每次都是你媽打電話,你爸接到家裡,可哪次你不找萱萱麻煩?不想着把萱萱擠兌走?
孩子,做人得講良心,不管是你養父母,還是萱萱,他們都沒有對不起你,反觀你,自打回到這個家,有提過你養父母,有想過去鎮上看看你養父母?”
將星星被將老爺子說得沉默不語。
“至於你說景御和宸御哥倆瞧不起你,這是否屬實先不論,但你怎麼不想想,你做了什麼,會讓人家瞧不起你?
你也別扯上家裡,說什麼席家人瞧不起將家人,在你沒回到這個家裡前,席家和將家的關係整個大院的人有目共睹,不是你隨便編一兩句瞎話就能讓兩家人起隔閡。”
要說在今日前,將老爺子對將星星是的態度是疼惜加包容,那麼在將星星今個進門開口說的那些話後,這位老爺子很顯然生出了幾分失望。
是非不分,心眼小,不容人,張嘴就編瞎話,如果不能掰正,日後鐵定不成器!
駱思純一句話都沒插,就靜靜坐在沙發上,聽着將老爺子訓斥女兒星星。
不是不想幫着說一兩句好話,是她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因爲在駱思純看來,將星星有錯,作爲祖父,將老爺子完全有資格教導孫女,在這種情況下,要是她插嘴,就有些拎不清了。
何況將星星,她自個生的這個女兒着實有錯,若果家裡人不把小丫頭身上的錯指出來,不加以引導、糾正,來日小錯便有可能成爲大錯。
到那時再想管教——爲時已晚!
“爸爸知道,在家裡讓你受委屈了。”
車子駛出北城,將南征看眼坐在副駕位置的女兒萱萱,眼裡滿是愧疚,看出他眼裡的情緒,陸萱萱笑了笑,說:“不委屈,爸爸和媽媽還有爺爺,大伯所有人都對我像以前一樣好,我在家裡待得很開心。”
“你明白爸爸說的是什麼。”
將南征嘆口氣,他說:“星星心思重,爸爸不止一次在想,她到底像了哪個。我和你媽媽向來行事光明磊落,你親生爸爸媽媽一看也是人品沒得說,怎麼就有星星這樣一個是非不分,滿肚子都是小心思的女兒?”
在將南征看來,將星星長歪,怨不到陸萱萱親生父母,即將星星的養父母身上,也怨不到他和駱思純這對親生爸媽身上。
可不願他們這些長輩,陸萱萱又是如何長歪的?
難不成一生下來就是哥心思重的?
“爸爸,我不想騙你,說實話,我是不怎麼喜歡星星妹妹,你想知道緣由嗎?”陸萱萱說着,問將南征。
“你不說爸爸都知道。”
將南征回了句。
“我不喜歡星星妹妹,是因爲她看我的眼神很不善,其實我明白她在擔心什麼,無非是擔心我再回到咱們家,回到你和媽媽身邊,和她爭搶你們的愛,爭搶家裡人的關注,可我真沒有這麼想過。
出生時被抱錯,我相信無論是你和媽媽,還是我親生爸爸媽媽,你們都不想有這樣的事發生。但事情就那樣發生了,到後來我和星星妹妹換回身份,我覺得這並沒有什麼。
不過是一個身份,可在我心裡,你和媽媽始終是疼愛我的爸爸媽媽,是我從牙牙學語,蹣跚學步就喊的爸爸媽媽,而我親生爸爸媽媽,他們給了我生命,在回到他們身邊後,
像你們一樣疼愛我,我就想着我可真幸福,有兩個爸爸和兩個媽媽疼愛我,一輩子都這樣,再好不過了!”
陸萱萱眼裡全然是笑意,她說:“所以,不管星星妹妹如何對我,我不會放在心上,卻也不會由着她一味用言語擠兌我。
爸爸,我想好了,爲了不讓爺爺和你還有媽媽,及家裡其他人難做,以後我就不去大院那邊了……等我考到北城上大學,我想你們了,或是你們想我,就約個時間地點,在外面見面就好,免得星星妹妹一個看到我,便覺得我要和她爭搶什麼。”
“不喜歡便不喜歡,這世上沒哪個規定,必須得喜歡哪個。”
將南征心疼女兒萱萱:“回頭我會告訴你媽媽,她要是再想你,就到爸爸的駐地來,到時爸爸把你也接到駐地,你們娘倆好好在一起相處幾天。”
駐地就在北城附近,在那邊的家屬院,將南征有分到住房。
“好。”
陸萱萱笑着應了聲。
……
新學年到來,糰子三隻順利入學,家裡一下子安靜了不少,而姜黎的肚子也隨着新學年開學慢慢鼓起來。
這日,臨近十一。
作爲博生死導師,姜黎下午指導完自己帶的兩個博士生,就緩步走在水木大學校園裡,想着慢慢走回四合院全當是散步了,好吧,其實在她身後數丈外,保鏢小鄭開車緊跟着呢,方便姜黎隨時坐上車回到四合院。
說起來,江博雅送給姜黎的那座四合院、距離水木大學真得很近,正常人行走的話,最多用時十幾二十分鐘,可一個孕婦就這麼一路走回去,雖說不至於出什麼大事,但很有可能會感到累。
基於此,新學年開學,只要姜黎前往水木大學,保鏢必開車接送。
這是江博雅安排的。
洛晏清很支持。
姜大隊長和蔡秀芬也沒意見。
何況姜黎現在妊娠四個來月,坐胎是穩着,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所以,由不得姜黎想怎樣便怎樣。
對此,姜黎只覺:甜蜜的負擔!
她自認不是陶瓷娃娃,一不小心就碎一地,可家人的關心和愛護,她不能不在意。
於是,不得不乖乖聽江博雅這個便宜爸爸的安排。
“既然碰到了,就聊兩句吧。” 王盼距離預產期不到半個月,她最近沒去上班,就在家裡安胎,以便出現不適及時去往醫院,這會兒她挺着大肚子,好巧不巧和姜黎打了個照面。
“沒時間。”
姜黎拒絕。
“聊兩句,你都沒時間,這是藉口吧?”
王盼臉上的表情明顯不滿。
“你這快生了吧?”
看眼王盼的大肚子,姜黎說:“這可是人命關天的事,你挺着快要生產的肚子在外面走動,就不擔心有個什麼意外?”
姜黎說着話,主動退後兩步,拉開與王盼之間的距離。
“我沒你那麼金貴,在外面走兩步,就因爲懷孕,擔心出現什麼閃失,還專門讓司機開車跟在身後。”
王盼這話明顯透着股子酸味。
也就在這時,她驀地感覺腹部傳來一陣抽痛,隨之察覺到自己好像尿褲子。
一時間心慌不已。
“我……我好像要生了……”
雙手扶着肚子,王盼額頭佈滿冷汗,她直直地看向姜黎:“送我……送我去醫院……”
在這個時候姜黎能說什麼?
“小鄭!”
轉頭,見保鏢小鄭下車,姜黎指了指王盼,說:“把這位女士上車,送就近醫院。”
來往經過的學生,把眼前發生的一幕都看在眼裡。
其中有學生認識姜黎,還主動上前打招呼。
“姜教授你這也懷着小寶寶呢,注意安全!”
上車前,一位女生好心叮囑姜黎。
“好。”
姜黎回對方一個微笑,坐到了王盼身側,將人扶着靠在自己肩上:“你忍忍,一會就到醫院。”
……
“謝謝!”
季東明接到姜黎的電話先是一怔,等他反應過來,聽姜黎說王盼被送進醫院,掛斷電話就趕了過來,此刻,他站在姜黎對面,眼裡滿是感激。
“不必客氣,換作任何人遇到,都會挺身而出幫把手。”
在來醫院途中,王盼將季東明的手機號碼告知姜黎,本想自己和季東明說話,奈何肚子傳來的陣痛疼的王盼實在開不了口,只能由姜黎代勞。
沒在醫院多留,姜黎就與季東明道別。
至於王盼的住院手續,有保鏢小鄭與季東明交接。
約莫半個月後,姜黎從姜國安口中得知王盼艱難生下一子,好吧,也就在今日,在此時此刻,姜黎聽姜國安說起。
“是她給你打電話說的?”
待客廳裡,這會就姜黎和姜國安兩人。
“你都在想些什麼?”
姜國安一臉無奈:“我和她都離婚多久了,她懷孕生子犯得着通知我?!”
“那你……”
姜黎疑惑。
“黎寶,你該不會是一孕傻三年吧?”
姜國安打趣。
“小哥,這一點都不好笑,你看我傻嗎?”
姜黎可不承認她一孕傻三年,在她看來,她智商一直在線。
“看不出。”
姜國安笑說。
“那你還那樣說完!”
姜黎故作不高興:“我的智商就沒有掉線的時候。”
“是嗎?”
姜國安直接笑出聲。
“當然。”
姜黎的神色坦蕩無比,把姜國安再次逗笑。
“說吧,你是怎麼知道的?”
可這話一出口,姜黎瞬間想到什麼,只聽她問:“該不會從你單位同事口中聽來的?”
“這不是能想到,之前怎麼就腦袋短路?”
被姜國安打趣,姜黎一點都不臉紅,她說:“不就是一時半會沒想到嘛,你要是我哥,就不要一而再取笑我。”
“我可沒有取笑你,我只是想着以你的聰明不會想不到。”
聽姜國安這麼說,姜黎傲嬌地哼了聲:“千里馬也有失蹄之時,我不過是沒立時立刻想到,便被你打趣,直接取笑我一孕傻三年,小哥,你過分了啊!”
“好好好,是我不對,我不該打趣你。”
姜國安做投降狀。
“倒不必如此。”
姜黎一臉大度說:“我這人其實也不是開不起玩笑。”
她這話把姜國安又一次逗笑,見狀,姜黎蹙眉:“小哥,你的笑點未免太低了吧!”
她可沒說笑話,至於笑個不停?
須臾後,姜國安收起笑聲,開口:“聽說孩子生下來時一切都還好,但不過片刻功夫突然大出血,差點就沒搶救過來!”
聞言,姜黎靜默好一會,說:“有驚無險,倒也是她的福氣。”
“在鬧離婚。”
姜國安這一句令姜黎不自主一怔,等她回過神,禁不住目露疑惑:“這生完孩子尚未出月子,怎麼就想着要離婚?”
“不清楚。”
姜國安搖頭。
“這人兩口子鬧離婚,你們單位的人又是怎麼知道的?”
俗話說,家醜不可外揚,姜黎可不信王盼的公公會把兒子的家事拿到單位唸叨。
“不清楚。”
姜國安再次搖頭。
“她可真能折騰!”
姜黎覺得,離婚不是不好,但也得有個講究,這月子都沒出,瞎折騰哥什麼勁?
再說,以王盼的性子,再婚,肯定是她自個願意的,既然結了婚,爲何又要鬧離婚?
夫妻間過日子,難免出現磕絆,如若只因爲對方一時不如自己的意,就鬧着要分開,這無疑是對婚姻不負責任的行爲。
好吧,姜黎沒忘姜國安早前說的事兒,即王盼新婚沒多久去北城石化找他,一張臉像是捱了巴掌。
可是出了這樣的事情,就真得只是男方的責任?
姜黎眉頭微皺,半晌沒出聲。
“在想什麼?”
姜國安問。
姜黎:“你說該不會是她丈夫近期有動過手?”
“在大學裡教書,素質能那麼低?“姜國安覺得不會,一個教書育人的大學老師,再沒品,應該也不至於對尚在坐月子的妻子動手,可人有例外,他又不能肯定他的想法就一定無誤。
“這可不好說。”
姜黎說:“知道有句話叫什麼嗎?家暴只有零次和無數次。”
“家暴?”
姜國安怔住。
姜黎:“之前你不是說過,那位找你說她被現任丈夫打了?”
姜國安:“這話我說過?”
“你沒說過我是怎麼知道的?結婚不到一個月,她有天一上班就出現在你辦公室……”
姜黎提醒,見姜國安想了起來,不由續說:“知道什麼叫道貌岸然的僞君子嗎?”
“好了,你不用多說,我知道你的意思,但她究竟是爲什麼鬧離婚,這事其實和咱們沒有任何關係,今個和你提到她,也不過是前段時間聽你說起,差點被碰瓷,卻又不得不把人送去醫院。”
“我那是隨口那麼一說,沒想到你記到了現在。”
“行吧,是我多事。”
“哎喲,小哥你不會心眼小得像針尖吧?我就打趣你那麼一下下,你便不高興了?”
“沒有。”
姜國安搖頭,繼而說:“我覺得我確實不該再把有關小潮他媽媽的事掛在嘴邊,畢竟我們離婚快一年,如果動輒提到對方,倒顯得我放不下似的。”
“不提也好。說到底,都怪我那天和你提起送她去醫院的事兒。”
姜黎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對不起了,小哥你宰相肚裡能撐船,就別和我一般見識了。”
姜國安聞言,他擺擺手:“多大點事兒,你不過是隨口一提,而我也只是隨便聽了句,怪只怪我今個在單位聽了那麼兩句閒話,不然,我肯定不會回家與你提到她。”
隨後捉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