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5章 後悔嗎?
姜黎聞言,她有些好笑地搖搖頭:“你和薇薇即將成年,媽媽不反對你們談朋友,當然這有個前提,就是得首先保護好自己……”
沒等姜黎把話說完,明涵開口:“媽,我沒談朋友!”
“媽媽知道。”
姜黎笑着點頭,接着前話說:“我的意思是,進入大學後,你們如果遇到心怡之人,要做到愛護自己和愛護對方,不可因爲一時衝動做出出格的事兒。”
明涵和明薇沒太聽明白,姜黎不由委婉地解釋了下,見兄妹倆皆已明白,正要續說,沒成想,兩人很有默契地齊開口:“不可能!”
明薇臉頰通紅,她就算會和席景御談朋友,也不可能在婚前“破防”。
“媽,您還不相信您兒子我嗎?我可是您一手教養出來的,知道什麼叫尊重女性,更知道身爲男人的責任與擔當,至於您說的那種情況,是萬不會發生在您兒子身上的!”
有生母馮女士做的事在前,又有眼前這個不是生母遠勝生母的母親做對比,明涵對婚姻,對自己未來的另一半抱着很深的期待。
即這輩子他不結婚便罷,如若走進婚姻,那麼他的另一半不說和扶養、教導他長大的母親一樣完美,起碼得是一個知道自尊自愛,性情和能力都不錯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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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則,他寧願孤身走完一生。
而婚前在男女關係上亂來,在他這絕無可能,且是禁忌!
明涵可不想像他那對所謂的生身父母一樣,只生不養,且違背道德生下他和妹妹明薇。
“媽媽沒說你會做出不負責任又傷害到自個的事,媽媽的目的很簡單,日後遇到有好感的異性,談朋友可以,但要懂得愛自己、保護自己,以及尊重對方,不可腦子一熱,做出不負責任的事兒!”
姜黎微笑着安撫明涵。
“我知道了,媽就放心吧,你說的我都會記着。”
明涵的情緒平復下來,就聽姜黎又說:“你不用和薇薇置氣,我現在就告訴你,小景對薇薇有好感,想要和薇薇做朋友,但薇薇告訴他,等到你們都收到心怡高校的錄取通知書後,給他一個追求的機會。”
“那小子什麼時候找你的?!還有你,幾時回覆他的?”明涵不錯眼地看着明薇,聞言,明薇大大方方說:“年前席景御帶着……”
話只說到一半,明薇就被明涵狠狠地瞪了一眼:“我當時就懷疑那小子來咱家沒安好心,後來還阻止你去送他,你卻說去看看爸媽回來了沒有,洛明薇,你能耐了啊,竟然學會了撒謊?!”
“我沒騙你!我和果果本來就是去大院門口看看爸爸媽媽回來沒有,送人不過是順便。”
明涵:“即便是這樣,你該不會傻吧?席景御說什麼你便接什麼,難道你早已對他有意?”
“二哥,你這就有些過分了!”明薇板起臉,與明涵四目相接:“在席景御說她對我有好感那刻,我對他並沒有什麼想法,只是把他當做你的好朋友,當做一般的同學,但同時我也不討厭他,就把他的話琢磨了下,這才和他說了那番話。
畢竟席家上到席太爺,下到小御每個人都蠻好的,而且咱家和席家關係不錯,如果我哪天真和席景御走到一起,爸爸媽媽肯定會放心些。聽明白了嗎?這便是我心裡最真實的想法,你能不能別再疑神疑鬼,像是我犯了什麼大錯似的?”
聽完明薇的話,明涵知道他過於敏感了,禁不住摸摸鼻子,一臉不自在說:“我不都是爲了你好,擔心你被騙嘛!”
姜黎在旁坐着沒插話,就安安靜靜,嘴角噙笑,聽着明涵和明薇之間的對話。
因爲孩子之間的事,有時候他們自個解決,比長輩插手要來得好。
“洛明涵!你睜大眼睛看仔細點,我很傻、很好騙嗎?”
明薇並未因明涵“婉轉”認錯便罷休,她冷哼了聲,氣鼓鼓說:“我有腦子,會分析他人的言行是出於真心還是假意,要是經過我自個的判斷做出什麼決定,最後被騙,那也是我活該,怨不了旁人!”
“你用不着和我橫眉冷對,我確實是爲了你好,可沒什麼壞心思。”
明涵訕笑了下,他說:“席景御那小子……席景御那小子一般般吧,你別被他的花言巧語輕易俘獲芳心,不過……相比較大學裡那些花花草草,我個人覺得日後有席景御這麼個妹夫,其實……其實也不錯。”
說到這,明涵看向姜黎:“媽,我去找我哥他們了。”
隨着音落,明涵像是身後有餓狼在追,轉眼沒了影兒。
姜黎禁不住笑出聲:“你二哥是個妹控,擔心你被別人家的小子拐走,纔會那樣彆彆扭扭,對你和小景之間的事表現出過度緊張。”
聞言,明薇一個沒忍住,跟着笑出聲:“我知道,就是覺得我二哥太敏感了些。”
姜黎:“你永遠都要記住,只有在乎你的人,纔會在你的事情上緊張,想着要如何保護你。”
明薇點點頭,表示她明白。
“好了,去玩吧,媽媽去書房寫點東西。”
姜黎起身,與明薇走出房間,目送她進了書房,明薇收回視線,前往哥哥明睿住的那間廂房。
席家。
“你從掛斷電話就開始神不守舍,是出什麼事不成?”
席老爺子問席景御。
“明涵他知道了!”
席景御有點懊惱:“我左思右想,都不知道他是如何知道的?我已經儘可能做到小心,難道……難道他是因爲我讓他叫上明薇和果果去看打球,繼而想到我對明薇起了心思?”
“你讓明涵幫你提醒明薇,別忘了答應你什麼事?”
其實席老爺子已經猜到席景御心中所想,因此,他笑着提醒這個憨憨孫兒。
席景御聞言,他先是一怔,旋即猛地一拍額頭:“原來是這樣啊!”
望向席老爺子,席景御哭喪着臉:“爺爺,你說我該怎麼辦吧?明涵那小子鐵定是知道了我的心思!可要我放棄追求我喜歡的女孩子,我做不到!”
“那就努力去追吧,臉皮放厚,嘴巴放甜,多在長輩面前刷刷臉,真心實意對薇薇好,明涵再不情願認你這個妹夫,也只能接受。”
席老爺子笑眯眯說:“爺爺看好你,可不許給咱老席家丟臉!”
“果果妹妹曾和我提起,說明薇姐要按着姜阿姨閒聊時說的‘三從四德五不準’找對象。”
席宸御在哥哥席景御身邊坐着,他本捧着書在看,卻在席老爺子音落後,擡頭看眼席景御,隨口丟出一句。
“三從四德五不準?”
席景御睜大眼看向席宸御:“這是什麼?”
席老爺子來了精神,他同樣把目光落向席宸御。
在他看來,席宸御口中的“三從四德”,絕非是他知道那個三從四德。
對“五不準”就更爲好奇!
事實也的確如席老爺子所想,這不,聽完席宸御說的“三從四德五不準”,席老爺子樂了,他連說兩遍“挺好的”!
“這‘三從四德五不準’好有意思!”
席景御眼珠子一轉,問席宸御:“小屁孩,你是打算做到嗎?”
席宸御淡淡地掃眼席景御,面無表情說:“我一直有在嚴格要求自己,你難道沒看到?況且姜阿姨的‘三從四德五不準’頗有道理,而果果妹妹說洛叔叔和姜阿姨相處就是這麼做的。”
微頓須臾,席宸御一臉嚴肅又說:“你要是做不到,就不要去追求明薇姐,否則,準得丟人!”
“誰說我做不到?”
席景御坐正身形,一臉認真說:“不就是做個好男人,我一定行的!”
是男人就不能說不行,何況“三從四德五不準”是從姜阿姨口中出來的,又有洛叔叔那麼個例子在,他若想追到喜歡的女孩,想要和她攜手到老,自然必須得做到!
“什麼三從四德五不準?”
許丹走進客廳,她一臉好奇:“一進院子我就聽到你們哥倆在說三從四德五不準什麼的,不仔細和媽說說?”
席宸御沒做聲,他把目光投向席老爺子。
席景御亦是。
“既然你媽問,就說出來讓她也樂呵樂呵。”
席老爺子發話,下一刻,席景御吧啦吧啦解釋一遍。
然,許丹沒笑,反而一臉鄭重:“這個必須得在你爸面前多說幾遍,記住了?”
她目不轉睛地看着席景御。
“……哦!”
呆怔片刻,席景御點點頭。
“還有你,別忘了。”許丹把目光挪向席宸御,出言叮囑。
“知道了。”
席宸御應聲。
“爸,我上樓了。”
與席老爺子打了聲招呼,許丹提步走向樓梯口,就在她轉身的一剎那,口中發出低微的笑聲,可見前一刻一直在忍笑。
約莫過去兩三分鐘,樓上傳來許丹和席老太太暢快的笑聲。
席老爺子和席景御哥倆不用多想,都知道小兒媳(自個媽)有和老妻(奶奶)說什麼。
二樓。
“媽,這黎黎真得好有趣,竟然能說出那麼個三從四德五不準!”
姜黎要是聽到許丹的話,絕對會連連擺手。
那可不是她說的,是她穿到這個世界前,無意間在網上衝浪看到的。
“黎黎那丫頭博學多才,她能說出另類‘三從四德’不奇怪,而且她的五不準也是極好的!”
席老太太笑說着,她身旁放着給席老爺子織了一半的毛背心。
摘下老花鏡,席老太太問許丹:“高考成績出來了,小景考了多少分,有和你說吧?”
許丹點頭:“電話打到我那,臭小子很失落。”
“比黎黎家那小子低了整整十五分,他能不失落?”
席老太太說:“不過我和你爸覺得孩子考得不錯,雖沒成爲理科狀元,卻也是個探花,這在古代,可是在前三甲之列呢!”
“不知道黎黎是怎麼教孩子的,前面老大就考了個理科狀元,現如今老二老三,一個又是理科狀元,一個是文科狀元,老二距離全科滿分就差五分,這學習能力真不是一般孩子能比的!”
許丹的語氣裡難掩羨慕。
“我之前第一眼見到黎黎,就覺得這丫頭很有靈氣,再看看她和小洛生的那三個小的,說實話,真了不得!”
小小年紀就已自修完高中課程,現如今已經在學習大學課本上的知識,但卻因爲年齡,不得不聽家中長輩的,坐在中學課堂上。
“嗯。”許丹點頭表示認同,繼而說:“咱們是不是也得辦個慶祝宴?”
“自然要辦,咱家小景考得不差,這親朋好友知道了肯定要來門上道喜。”
席老太太說:“你和你爸還有國邦商量商量,看把日子定在哪天。”
許丹:“成。”
……
席家給席景御辦的慶祝宴比明涵明薇的慶祝宴早兩天。
姜黎娘幾個都有出席。
姜大隊長和蔡秀芳有被姜黎叫上一起。
作爲席家的故交,江鴻發和江博雅爺倆自不必多說。
時間過得很快,這日,來參加明涵明薇的慶祝宴賓客很多。 明涵二人的班主任和各科老師,及校領導都有出席。
酒席直接擺了七八十桌。
賓客中有不少人和姜黎、洛晏清,乃至江、姜兩家不沾親不帶故。
他們不知是從哪聽說的,攜家帶口來參宴。
王桂蘭,即洛晏清的生母,昨個就到了北城。
接到老三孟興平的電話,姜黎直接讓這位小叔子把王桂蘭和孟家其他人帶到她那個大宅子。
也就是於家老宅。
今日中午,又安排車子將人全接到酒店。
此時,王桂蘭和孟興平等孟家人都已在二樓宴客廳坐好。
酒店門口,姜黎和洛晏清,及明涵明薇在迎接來客。
看到馮露跟在馮老爺子身後走過來,姜黎臉上倒是沒有異樣。
“馮伯伯來了,樓上坐。”
姜黎熱情打招呼,接着着姜國安帶馮家人上樓。
方素臉上沒什麼表情,她走在繼子馮魏身側,而馮魏推着馮老爺子,在姜國安引領下,走向電梯口。
馮露始終沒說話,且一直低着頭,臉色不是很好看。
“不想來就別來,她擺着個臉給誰看?!”
明薇嘴裡嘀咕。
“許是遇到了什麼事,你可不許沒大沒小。”
姜黎看眼明薇,壓低聲音說了句。
“哦。”
明薇點頭,但心情因馮露的出現還是有些影響到。
“姜阿姨!”
這是果果的好朋友陸萱萱的聲音。
小姑娘左手牽着爸爸陸寒,右手牽着媽媽阮欣,哥哥陸濤在父親陸寒身旁走着。
一家四口走至酒店門口。
“洛叔叔好!姜阿姨好!明涵哥哥好!明薇姐姐好……”
凡是陸萱萱認識的,她都一一問聲好,又向姜黎和洛晏清介紹她親爸爸媽媽和哥哥陸濤。
洛晏清和陸寒打了聲招呼,姜黎則摸摸陸萱萱的頭,笑着與阮欣聊了兩句,並贊萱萱和陸濤長得好,看着就是聰明孩子。
而後,由明薇帶着陸萱萱一家前往二樓宴客廳。
看到好朋友,果果高興極了,直接就和陸萱萱抱到一起又蹦又跳。
“果果,這是我爸爸,這是我媽媽,這是我哥哥陸濤!”
“叔叔好!阿姨好!陸濤哥哥好!”
果果滿臉笑容問好。
“大哥哥、四哥哥、五哥哥你們過來!”見明睿和糰子湯圓在不遠處站着,果果招手喚三人到身邊,介紹陸萱萱的家人給他們認識。
“叔叔阿姨好!”明睿看着陸寒夫妻禮貌問聲好,接着轉頭與陸濤打聲招呼。
團長湯圓亦是。
……
這次的慶祝宴依舊是由宋所長主持的,賓客們無不羨慕姜黎和洛晏清。
覺得兩人會養孩子,覺得兩人的兒女也夠爭氣,給做父母的長臉。
唯獨馮露坐在席位上,低垂着頭,思緒早已跑遠。
好吧,她的心思這會全在韓家人身上。
她恨韓母會找事,恨韓斌明明說好今個陪她來參加明涵明薇的慶祝宴。
結果呢?
一通電話,韓斌丟下她,開車急匆匆去了醫院。
說韓茜流鼻血不止。
馮露氣得要命,不得不搭車到孃家,再跟着馮老爺子來參宴。
最好死在醫院,馮露眼底滿是陰霾,她在暗自詛咒韓茜。
……
北城人民醫院。
急救室門外。
“茜茜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看你怎麼辦?”
韓母滿眼焦慮,冷着臉斥責韓斌:“過年期間茜茜流鼻血,我就讓你帶她到醫院看看,可你倒好,茜茜說她沒事,你便聽之任之。現在好了,茜茜流鼻血直接暈倒,萬一被檢查出什麼大問題,你要如何面對孩子?”
“好了,你現在怨小斌有什麼用?!”
韓父面沉如水,看似平靜,實則心裡也在爲韓茜這個孫女擔心。
“年後我就沒再見茜茜流鼻血,她的身體看着也很好,便沒把她過年期間流鼻血的事放在心上。”
韓斌解釋。
他現在很懷疑韓茜在今日暈倒之前估計沒少流鼻血,只不過選擇瞞着他。
不知道心裡是作何想的?
動輒流鼻血,可不是小事,爲什麼不告訴他?
這是不把自己的身體當回事,還是故意要狠狠嚇唬他?
韓斌靠牆站着,他盯着急救室的門,眼裡情緒很是複雜。
這一刻,他忘記今個是明涵明薇的好日子,忘記答應過馮露去參加慶祝宴。
說起來,在韓斌心裡,對明涵明薇並沒有多少感情,甚至可以說,在知道明涵明薇是他的兒女那一刻,除過短暫驚訝,這位心裡可沒生出別的想法。
要問緣由?
無非明涵兄妹是個意外,而非是他想要纔有的。
再就是,打小沒見過,又沒在一起生活過,除過生物學上的父子、父女關係,能有什麼感情?
而韓茜就不一樣了,這是韓斌婚後有的,是他戶口本上唯一的孩子,且是在他跟前一天天長大,如今唯一的女兒躺在急救室,要說韓斌不心焦,肯定是假的。
約莫過去一個多小時,急救室的門打開,韓母上前就問醫生關於韓茜的情況。
得知韓茜體內多個器官有病變且有衰竭之勢,韓母一時間沒承受住打擊,眼前發黑,就要暈倒在地。
好在韓父在韓母身邊站着,急忙扶住老妻。
“需要如何醫治,您儘管說!”
“只能保守治療。”
“能康復嗎?”
“說不好。患者多個器官呈衰竭之勢,目前沒什麼特效藥可以用。”
“您這麼說,意思是我女兒沒救了?”
韓斌的聲音在發顫。
“保守治療的話,可減緩,但不排除有奇蹟發生。”
“……”
多個器官在衰竭中,怎麼會這樣?
韓斌這一刻感覺腦袋裡“嗡嗡”作響。
韓母和韓茜都進了病房,面對老妻和孫女韓茜躺在病牀上,韓父一瞬間像是蒼老了十歲不止。
“你打算怎麼辦?”
韓父問韓斌。
“按醫生說得來,只要能治好茜茜,不管花多少錢我都掏!”
韓斌的回覆斬釘截鐵,聽不出一絲含糊。
“你媽就是血壓有點高,其他的倒是沒什麼問題,等你媽醒過來就能出院。”
韓父說着,微頓了下,方續說:“茜茜這你怕是得請個人照顧。”
“我……我知道了。”韓斌本想說他自個來,但一想到他是男同志,時刻照顧女兒到底有些不方便。
“馮露人呢?”
韓父問。
聞言,韓斌怔愣片刻,說:“今個是那倆孩子的好日子,馮露去道喜了。”
“……”
韓父沉默好一會,開口:“後悔嗎?”
“什麼?”
韓斌沒聽明白。
韓父:“當初沒認回那倆孩子,現在後不後悔?”
“爸,你這話就不該問我!不說從一開始我就沒想着認回他們,就是你和我媽也不曾提過這件事。如今倆孩子有出息,與我,乃至咱們家可沒有半毛錢關係,我有什麼好後悔的?”
韓斌苦笑說:“我不是一個好父親,單單茜茜這一個女兒,我都沒照顧好,要是那倆孩子在身邊,不定會被我養成什麼樣兒。”
韓父:“可你到底是他們的生父!”
“是生父又能怎樣?爸,你別再說了,我現在心裡亂得很,你就讓我一個人靜靜,成嗎?”
韓斌坐在椅子上,他雙肘抵在膝上,抱着頭,讓人看不出他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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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的聲音卻透着滿滿的疲憊和愁苦。
這無疑泄露了他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