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雖是這麼說着，但肖父可不相信肖謹給出的藉口，他覺得這個長子必定在想其他事，但礙於對兒子的尊重，肖父並沒有打算強行過問。
“知道了。”
肖謹微笑着點點頭。
第二天。
按照約定時間，肖謹帶着吉安在一家賓館和奧斯汀碰面，爲了方便奧斯汀和吉安父子二人相處，肖謹將吉安交到奧斯汀手上，兩人禮貌寒暄兩句，便獨自先行離開。
“還認識爸爸嗎？”
客房裡，奧斯汀坐在吉安身旁，他眼神柔和，問眼前的小少年。這是他的兒子，相比起離開他那會，明顯長大了不少，不過，五官輪廓不管怎麼看，都像極他這個父親。
聽了奧斯汀的話，吉安先是搖頭，接着又點頭，他說：“有印象，但很模糊。”
“和媽媽一起生活開心嗎？”
奧斯汀臉上看不出異樣，可心裡挺酸澀。
明明是他的孩子，而他們本該是這世上最親近的父子，誰能想到，不過數年沒見，在兒子眼裡，他這個父親近乎是陌生人。
“……”
吉安白皙精緻的小臉上看不出一絲半點表情，他靜默好一會，輕點點頭。
然，奧斯汀卻從他眼裡看出些許遲疑。
“想和爸爸生活在一起嗎？只要你願意，爸爸會把你從媽媽身邊帶走，回到你出生時生活過的那個家……”
沒等奧斯汀把話說完，就見吉安搖頭：“不要。”
他知道他有一個親爸爸，知道肖爸爸是他媽媽後來嫁的丈夫，但他在這個媽媽的國家已經生活了好幾年，哪怕媽媽對他不怎麼關心，可這裡有姐姐肖彤、弟弟肖軒，有他的朋友和同學。
而且肖爸爸對他很好，他能感受來自肖爸爸的愛。
“你要不再想想，我會在這裡停留兩天，回頭我離開之前你再告訴我你的決定。”
奧斯汀是真相把兒子吉安帶走，卻又不想強求，畢竟兒子不願意，即便他把人最終從這裡帶離，小傢伙既不會覺得開心，估計和他之間的父子關係也不會有多好。
甚至還有可能在心裡埋怨他。
心裡想的通透，不過，該爭取下，奧斯汀自然不會放棄。
“……這裡很好，我喜歡。”
吉安短暫靜默，繼而給出迴應。
時間點滴流逝，奧斯汀靜靜地看了吉安好一會，他起身，打開一個大行李箱，喚吉安到跟前：“這些都是給你買的，你看看喜不喜歡。”
“嗯。”
吉安點頭。
“你一直都是這樣嗎？”
奧斯汀的目光裡染上探究：“不喜歡和周圍人交流，總是一個人待着？”
“我……”
嘴角動了動，吉安吐出一字，遲遲不見有後音。
奧斯汀陡然問：“明涵和明薇和你是朋友？”
聞言，吉安先是一怔，旋即點頭。
看着他眼裡的疑惑，奧斯汀勾起脣角：“爸爸給你買的這些禮物，是請你朋友的媽媽，也就是你姜阿姨幫忙挑選的，她說你肯定會喜歡。”
在吉安頭上揉了一把，接着他將行李箱闔上，又把拉鍊拉好，說：“要不要和爸爸走，爸爸希望你再認真想想。”
說着，奧斯汀輕拍拍吉安的肩膀：“走吧，爸爸帶你去吃大餐。”
吉安民初沒做聲。
爺倆外出用了一頓豐盛的午餐，而後返回賓館，直至半下午，肖謹出現，把吉安從賓館帶離。
在這期間，奧斯汀和吉安說過什麼，就只有他們自個知道了。
而讓肖謹沒想到的是，他帶吉安剛踏入家門，便迎來妻子沈筠的怒火。
“你是不是帶我兒子去見不三不四的人了？”
“……”
不三不四？肖謹怔住！
戴維斯先生是繼子吉安的生父，怎就成了不三不四的人？
況且兒子去見父親，有哪條法律規定不可以？
肖謹心裡不太舒服：“即便你和吉安的生父早已沒有關係，但他是吉安的爸爸，這一點誰都否認不了。而我帶吉安去和他親生爸爸去見一面……”
“誰允許你那麼做的？又是誰給你的權利？”
打斷肖謹，沈筠眼裡如同噴火。
“你如果非要問清楚，我告訴你便是，是有關部門的同志給我打的電話，並要求我帶吉安去和戴維斯先生見一面。”
語氣不帶絲毫起伏，就是神色也看不出半點異樣，肖慎表情淡然自若：“家裡有孩子，咱們做父母的這樣爭吵你覺得像話嗎？”
說着，肖謹示意吉安去他自個房間看書，他則提步走向書房。
沈筠緊跟上。
“他是來和我搶吉安，要把吉安從身邊帶走，你知不知道？”
兩人前後腳進了書房，沈筠到底還是要點臉不想兒子吉安看到她和肖謹吵架，於是，她關上書房門，這才衝着肖謹發飆。
不過，她開腔的一瞬間，眼眶泛紅，隱隱間不難看出有淚光縈繞。
“如果你和我吵架是出於這個原因，那麼你大可不必如此動怒。”
肖謹臉上依舊看不出什麼情緒：“戴維斯先生說了，他不會帶走吉安。”
“什麼？他說了什麼？”
不帶走吉安？
沈筠不太相信，她可沒忘奧斯汀昨個離開沈家時撂的話，要走法律途徑，把吉安從她身邊帶走。
今個突然變卦，難道對方是擔心家裡的妻兒不同意？
之所以有這樣的想法，源於沈母並未把奧斯汀和她說過的話，譬如他至今沒再婚一事告知沈筠。
肖謹狐疑地看着沈筠：“沒聽清楚？”
他說得不夠明白嗎？
“他……他昨個還說要走法律途徑帶走吉安，今個卻變卦，肯定是他又後悔了，擔心他家裡妻兒不同意。”
沈筠冷着臉道出心中所想。
聞言，肖謹暗自搖搖頭，他說：“你想多了。是吉安不願意和他爸爸走，而戴維斯先生尊重吉安的想法，不予強求。
不過，戴維斯先生讓我給你帶句話，如果被他知道你依舊長期忽視吉安，不關心吉安的成長，那麼他再出現，就是和你在法庭上見。”
“我怎麼就不關心吉安？”
沈筠可不承認她在日常生活中忽視有吉安這個兒子。
“你確定你關心過？”
肖謹看眼沈筠，走到書桌後面，在椅子上落座，他說：“不管是對吉安，亦或是對小軒，你作爲母親有盡過多少責任，你心裡就沒一點底？”
“我工作忙。”
臉龐發熱，但沈筠仍不忘爲自個狡辯、洗白：“就我的工作性質，一個月能休兩天假都已經不錯，可即便是這兩天假，對我來說都是奢侈，關於這一點，你很清楚。
而你我是夫妻，我工作忙難回家一趟，照顧孩子的責任只能由你多擔待些，你別告訴我你現在後悔了！”
“是，你是工作忙，是難得有休假的機會，可你在休假的時候，你又是否在孩子們身上放過一絲半點心思？”
對於這一段婚姻，他談不上有多後悔，但也沒有任何欣喜之處，他娶她，不過是最基本的搭夥過日子。
是兩個人合適。
一個離婚帶一子，一個喪偶有一女。
這樣的重組家庭，再普通不過。
沈筠被肖謹說得面紅耳赤，她目光復雜，定定地看了肖謹片刻，最後什麼都沒說，轉身走向書房門口。
但就在打開書房門的一瞬間，又回過頭望向肖謹，眼神裡滿是若有所思，她問：“洛教授和你家裡人有血緣關係？”
心裡“咯噔”一下，肖謹面上卻一派淡然：“爲何這麼問？”
“你不覺得洛教授的長子和你長得很像嗎？這要是洛教授與你家不存在近親血緣關係，那就是他前妻與你家有血緣上的牽扯，否則，洛教授的長子不會和你長得那麼像。”
“沒有血緣關係的兩個人長得很像，這在任何一個國家都不是什麼稀奇事。”
“確實算不上稀奇，可那孩子和你長得像是不是太巧了些？咱們兩家同住一個大院，我和洛教授又是同事，你和那位跟着野男人跑了的姜同志也曾……”
“你的素質呢？”
肖謹打斷沈筠，他面部表情冷凝：“姜黎同志什麼時候跟着人跑了？沈筠同志，你最好搞清楚，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人家姜黎同志是受國家委派出國深造，時限三年，回頭姜黎同志歸國，要是知道你今個說的話，你覺得人家會怎麼做？”
“受委派出國深造，也就偏偏傻子罷了！”
沈筠一個字都不信。
“你還不知道吧，大院裡都已經傳開，姜黎同志在國外生了三胞胎，之前姜黎同志的父母有兩個月不在大院，人家那是去了國外看顧他們女兒坐月子。”
隨着肖謹音落，沈筠雙眼大睜，一副被打擊到的樣兒，半晌，她回過神，開口就是一句“我不信”！
“自個去大院裡打聽吧。”
肖謹語氣輕淡，從沈筠身上挪開目光。
“我不信……”
搖着頭，沈筠的身影消失在書房門外，她回到主臥，恍恍惚惚坐到牀邊。
怎麼可能？
那女人要是真在國外生了三胞胎，也就是說她在出國前便懷上了，也就是說前面兩個月洛晏清沒在家休息，是前往國外陪那女人坐月子？
這麼想着，沈筠忍不住心生嫉妒，同時滿心泛酸。
原本該屬於她的姻緣，爲何偏偏就成了那姓姜的了？
如果……如果她是洛晏清的妻子，那生下三胞胎的就是她沈筠……
不知何時，臉龐一片溼濡。
沈筠忽然就笑了，這笑看起來又酸又澀，她不知道她爲什麼到現在都沒放下心底那點執念，明明早已知道不可能，明明日子都安安穩穩過了好幾年，作何一看到一點縫隙，就想插一腳，覺得這是自己的機會？
她該不會是中邪了吧？
……
國外。
江家莊園。
“給爸爸的？”
見寶貝女兒朝他遞來一沓圖紙，江博雅滿眼透着好奇。
一旁，江鴻發亦是。
“嗯。”
姜黎微笑點頭：“你看看。”
“好，爸爸這就……”
嘴裡的話尚未說完，僅把目光落到第一張圖紙上，江博雅便驚得睜大眼：“黎黎……這，這……這該不會是出自你手吧？”
快速翻了下其他圖紙，江博雅是越看越震驚，眼裡滿滿都是不可思議。
“是我畫的。”
姜黎沒有否認。
“可這你和你的專業並不搭邊。”
江博雅把圖紙遞到江鴻發手上，直直地看着姜黎這個寶貝女兒：“該不會是你自修的吧？”
見姜黎點頭，江博雅瞬間感到無比自豪和驕傲：“我女兒就是厲害，不僅在修兩個專業的博士學位，這還選了個第三專業在研讀，厲害，很厲害！爸爸遠遠不如你啊！”
“您知道的，我過目不忘，學習於我來說，只有我想學，沒有我學不透的。”
姜黎清亮的美眸中蘊滿笑意，她說：“我很高興你能在國內辦廠，成立公司，那些圖紙是我送你的，你可以給公司的研發部門看看，
沒問題的話，就投入生產，我相信用不了多久，我國自主品牌家電不僅能在國內佔巨大市場，即便是在國外市場上也能有一席之地。”
江氏旗下經營的產業不少，有日化和家電等等。
而江博雅在國內考察後，致力將旗下產業市場向國內延伸，以此支持國家建設。
至於國外這邊，以前怎樣，未來照舊怎樣，不會有太大變化。
而姜黎給江博雅的圖紙是一些家用電器設計圖，有完整的外觀圖，有小到任何一個配件的設計圖，總之，有姜黎提供的圖紙，江博雅拿到工廠直接投入到生產線完全不成問題。
“這話倒是不假。”
江博雅笑說：“可你這樣會不會累了些？”
姜黎搖頭：“沒覺得。我只是想着在我想做的時候，把我要做的都做好，然後我就可以躺着什麼都不用幹，好好享受生活。”
她這一世可是一心想做鹹魚呢！
如此偉大的目標，說實話，已經近乎烙印在她心裡。
“你現在就可以享受生活，咱家的錢隨便你花。”
不說祖上積攢的財富，就他家老頭子和他這兩代人積累的，足夠他寶貝女兒花幾輩子都花不完。
姜黎笑着搖頭：“做人不能沒有追求，我喜歡自己打江山、坐擁江山。”
她還欠着系統積分呢，這要還上，就得多養崽，繼而從崽崽們身上獲得多多的幸福值和……
但要養崽，要獲得崽崽們的幸福值……手裡邊自然不能沒有錢，好吧，姜黎是這麼想的，做兒童慈善。
譬如捐助孤兒院。
再譬如在貧困地區建希望小學，資助貧困家庭孩子上學，總之，要花錢的地方很多。這麼一來，她怎麼好意思拿別人的錢來爲自己做事？
就算這個別人是她血緣關係上的親人，姜黎也不想不勞而獲，覺得一切理所應當。
再者，花自個錢腰桿子挺得直，硬氣！
“有志氣！”
江鴻發“哈哈”笑出聲，眼裡對這唯一的孫女滿是讚賞。
“爸，你別這樣，我是真不想黎黎累到。”
江博雅看眼江鴻發，接着他把目光挪向姜黎：“不管你是忙學習，還是在外面忙投資，都必須記得不可過度消耗身體。”
姜黎：“放心吧，我不會拿自己的健康開玩笑。”
“嘴上說得好，我之前看到的那個兒童故事是怎麼回事？別告訴我你那是隨便寫出來玩玩的。”
江博雅嚴肅臉。
“好吧，我承認，我寫兒童故事確實不是一時興起，我是想在糰子他們三週歲前送他們一本書，一本由我這個媽媽親自編寫的故事書，不過我都是想起來了就寫一點，可沒熬夜在做這件事。”
聽姜黎說完，不等江博雅做聲，江鴻發問：“什麼故事書？”
江博雅迴應：“我要是沒記錯的話，黎黎給起的名叫《小熊嘟嘟歷險記》，當時我看了兩個小故事，不管是文筆還是角色設定、故事設定，及情節描寫都很吸引人，要是這本書寫完後出版，必能大賣！”
“沒您說得這麼誇張吧！”
姜黎都有些臉熱了，她輕咳兩聲，說：“但有您這句話鼓勵，我會盡可能把故事往好了寫。”
要是小朋友們能喜歡，從故事中感覺到幸福，這何嘗不是她獲得幸福值的另一途徑？
“黎黎啊，我和你爸爸對你的唯一要求是，一定要保重自己的身體，萬不可因爲過於忙碌把自個累出個好歹。”
江鴻發叮囑。
“放心放心，你們儘管放心，我還有孩子要養呢，可不會做工作狂，況且我這人很惜命呢！”
打着哈哈，姜黎狀似不經意地換了個話題，與江鴻發、江博雅又閒聊了片刻，就去忙自個的事了。
時光匆匆，如白駒過隙，晃眼近兩年翻了過去，在這期間，姜黎不僅在國外市場投資順利，同時安排投資團隊前往港城進行各方面投資。
當然，對於國內的投資市場，姜黎不僅很看好，且一直惦記在心。
好吧，最值得一說的是，姜黎在國內還開辦了電子、計算機芯片研發公司，至於這方面的人才，無意是姜黎通過系統墩墩收攏的。
這有了芯片研發公司，勢必少不了電腦和手機這類產品的生產線……
因此，在沒幾個人知道的情況下，姜黎的資產已然發展到了一個龐大的數目。
而有專門的投資團隊、管理團隊……打理，姜黎現如今除過把控大方向，籤點重要文件，日子過得相當愜意。
“姑姑，你真得要回國了？”
這日宋軒來到江家莊園，一見到姜黎就問了句。
“去年夏我就已拿到博士學位證書，而水木大學那邊一再催我去任教，我之前在這邊忙得走不開，只能將日期延後，但現在我把一切都安排好了，而且眼看着新學期就要開始，我如果繼續推脫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眼下是83年春節剛過沒幾天，姜黎正如她對洛晏清說的那樣，提前拿到了雙博士學位，原本姜黎打算一拿到證書就回國，但江鴻發和江博雅在旁勸說，硬是陪兩人在莊園裡過了個新年，只等年初八與江博雅、江鴻發兩人帶團子三隻一起回國。
在這要提一下，宋軒之所以在國外，是這位年輕人近期在這邊有好幾場演出。
由於有專人跟隨，照顧宋軒的日常生活，姜黎對於把宋軒留在這國外，其實沒什麼可擔心的。
何況有江家的勢力在，以及姜黎通過江博雅給宋軒安排了好幾個保鏢貼身保護，在這樣的安全防護措施下，宋軒順順利利完成演出，幾乎不存在任何懸念。
“我還想着和姑姑一起回去呢。”
宋軒有點不開心。
“你都已是大小夥子，在外姑姑對你很放心。”
見姜黎這個姑姑要摸自己的頭，宋軒乖覺地彎下腰，直接將腦袋在姜黎掌心蹭了蹭。
“好好演出。”
拍拍宋軒的肩膀，姜黎眉眼含笑：“你能有今天的成功，姑姑爲你感到特別高興。”
當初的少年如今已長成眉眼清雋的青年，但要說的是，在宋軒身上依舊能看到當初的少年氣息。
尤其是一雙眼睛，裡面有的全然是純粹。
而且，他笑起來，一如既往的溫暖。
“我的今日都是姑姑你給我的。”
宋軒說着，眼睛鼻子齊齊泛酸。
“瞎說，你的今天多源於你自個的努力和你爺奶的付出，至於我，不過是幫了點小忙罷了。”
姜黎眉眼含笑，她柔聲說着，繼而喚糰子三隻：“不認識你們軒哥哥啦？”
“媽媽，我們怎麼可能不認識？！”
糰子三隻小大人似的齊嘆口氣，糰子奶萌奶萌說：“軒哥哥前天到莊園，我們還和軒哥哥玩了好一會呢。”
“那你們現在怎不過來？”
姜黎挑眉。
“我們只是不想打擾媽媽和軒哥哥說話罷了！”
這是湯圓的聲音。
“沒錯。”
果果點點小腦袋，附和哥哥糰子和哥哥湯圓說的。
“行行行，你們有理。”
姜黎很無奈，她這兩年從三小隻身上真真正正見識到了什麼叫高智商寶寶，可以說，比起明睿三隻小時候的樣兒，糰子三隻的智商明顯還要高些。
三隻不僅說話早，且說話賊順溜，腦袋瓜更是轉速快，還喜歡裝小大人，一點都不喜歡和外面同齡小朋友玩。
一致認爲人家小朋友幼稚。
“媽媽，你不必這麼勉強，我們只是小寶寶，想着不能打擾你和軒哥哥說話，這有什麼錯呢？”
湯圓表情生動，攤開雙手，萌萌噠地看着姜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