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於翔山在別墅裡舉辦了一個家庭式的聚會party,都是於家的人,以及今天來的幾個重要客人。
於家掌控着於氏集團,百分之九十的股權掌握在於翔山和其妹妹於翔鳳手中,兩人都成家多年,膝下也有了兒子女兒,大部分都在於氏集團內部工作,主管着各個要害關節。
今天晚上的家宴,於家的十幾個人都到場了。
於翔天去市區走了一圈到天黑纔回來,給王恆瀟彙報了一下情況,就去和於翔山,於翔鳳談事情去了。
宴會開始的時候,高龍也從分公司回來了,他這次是決定跟着王恆瀟好好的見識一下王恆瀟的強大實力,以及勢力的,好對王恆瀟有一個更加徹底的瞭解,高家以後也要給自己一個準確的定位,不要出現不好的事情。
比如高家想要獨立這樣的事情。
高龍見識到的王恆瀟的個人實力就已經強大的超出了他的想象了,他更像知道,王恆瀟手底下掌控的究竟是什麼勢力,爲什麼南洋的這些練武之人,以及黑道大佬對其都是這麼忌憚,僅僅聽王恆瀟的名字,就如此的懼怕甚至是恭敬。
李澤楷也是激起了心中的好奇心,想要跟着王恆瀟好好的見識一下另一個世界,武者的世界,地下世界,所以決定繼續跟着王恆瀟走下去,暫時將其他的事情都放到一邊。
於志文和於翔山和李澤楷攀談了一下午,聊的都是商業上的事情,畢竟都是商人,尤其是於氏集團想要做金融,在東南亞,現在想要進入金融行業,沒有恆瀟投資公司的許可,進來了幾乎是寸步難行。
李澤楷沒有對此說肯定和否定的話,只是推脫。
宴會開始。王恆瀟靜靜地坐在沙發上,端着一杯茶輕輕地喝着,於志文和其表妹於瀟瀟在這裡陪着王恆瀟。
於翔山等人都不知道王恆瀟的身份,問於翔天,於翔天也不會告訴,只是說這位是前輩,一定要好好伺候,見高龍和李澤楷對王恆瀟的態度都很恭敬。於家的人只要不是傻子,都不會怠慢了王恆瀟。
可是王恆瀟卻是不喜歡這些繁瑣的應酬,也沒說多少話,就是安靜地坐在一邊,於志文和於瀟瀟接到老爸老媽的暗中指示,過來陪陪王恆瀟這個少年。
“你姓王?叫什麼名字?”
於瀟瀟和於志文差不多大。性格開朗,很談得來,坐在王恆瀟身邊,端着一杯香檳,就追問王恆瀟起來:“我大伯都叫你前輩,嘻嘻,可是你這麼小,是什麼前輩?是不是武俠小說裡面那樣,你拜了一個輩分很高的師傅?”
於志文急忙給於瀟瀟使眼色。示意這丫頭少問一些別人的身份隱私,於瀟瀟當做沒看到。對經常出現在各種財經雜誌封面上的高龍以及李澤楷,她有些拘謹,可是對王恆瀟這個毛頭小子,她可不害怕。
王恆瀟嘴角露出一絲笑意,點點頭,道:“不錯,我師傅輩分很高,我叫王恆瀟。”
於瀟瀟對於志文做了一個勝利的手勢。一下午於志文幾次和王恆瀟攀談。王恆瀟都沒說幾句話,於志文於是放棄了。本來是想拉攏一下關係的,畢竟大伯和高龍李澤楷三人對其都非常的恭敬,身份肯定是大有來頭,就算不是商界的,多個認識的人也多條路。
“哦?”
於瀟瀟來了興趣,道:“你是哪個門派的,我聽我大伯說,他們是什麼形意拳門派,孫氏太極拳,你呢?”
“拳法本質上多是一家,你們於家的拳法追根溯源,是從孫祿堂門下傳承出來的。”
王恆瀟淡淡地說道:“形意拳,只是一種拳法,孫氏太極拳,是當年孫祿堂自己從太極拳的基礎上創造出的自己的拳法。”
“現在練拳的人少,對國術的歷史瞭解的人不多了。”
“你們於家,傳承武學的,也只有你大伯於翔天這一脈,下一代傳承的人估計要靠外人來傳承了。”
的確如此。
現在南洋已經有不少的武學世家是靠着外形弟子來傳承武學了,雖然真正得到傳承的外姓弟子是要改姓的,可是本質上還是外人。
如果還堅持着幾十年前傳內不傳外的傳統的話,只怕一些武學傳承已經斷了。
“你這次來南洋是幹什麼的?旅遊的?爲什麼會跟我大伯一起過來?你和高先生,李先生認識嗎?我看他們挺怕你的,爲什麼呀?”
於瀟瀟說話很快,直接將自己心中的所有問題都問了出來。
王恆瀟笑了笑,沒說話,喝了口茶,看了看那邊圍繞着高龍和李澤楷的於家諸人,道:“這些事,你們不需要知道,我需要你大伯辦一些事,所以讓他過來幫我,明天會有個聚會。”
“聚會?我最喜歡了,有帥哥明星嗎?”
於瀟瀟急忙問道,今天的家庭聚會並不是她喜歡的,人太少,沒有明星,不熱鬧,都是自家人,而且長輩都在,玩不開。
王恆瀟呵呵笑道:“沒有明星帥哥,不過想來人應該很多。”
“你們想來玩玩兒的話,和你大伯說一聲,明天來這裡就好了。”
於瀟瀟和於志文都來了興趣,這個事情他們根本不知道,於翔天沒和他們說過,於志文急忙問道:“還在這棟別墅裡?誰主辦的?”
“我主辦的!”
王恆瀟點點頭。
於瀟瀟好奇地道:“你在南洋有認識的人嗎?都邀請了誰?”
“明天就知道了。”
王恆瀟沒有多說,起身上了樓,和兩人說起這件事,也是一時興起,想到這些武學世家的後人都對武學不敢興趣,或許有必要讓他們多瞭解一些武學上的事情。
於瀟瀟還想多問,可是王恆瀟已經上了樓,也不好追上去追問,當下對於志文道:“志文哥。他在這裡都不認識什麼人,你說他的舉辦的party,會有人來嗎?不會都是他的小夥伴吧?呵呵,一羣小男生,小美女。”
想到那場面,於瀟瀟偷偷地笑起來。
於志文搖頭道:“應該不是,他說是大伯幫忙邀請的人,我覺得應該都是他們那些練武的人。要是有比武的話,就好看了,我明天來看看。”
於瀟瀟也是眼睛一亮,道:“好,要是有比武,那就精彩了。聽我媽說,她們小時候看爺爺和其他人比武,可厲害了,一張石桌子,一巴掌就拍碎了,你說是不是真的?”
於志文點頭,思索地道:“應該是真的吧,我爸也是這麼說的,應該是他們親眼看到的。我聽大伯說,爺爺現在很厲害,所以我們在吉隆坡做生意,才能順風順水,都是爺爺的面子。”
於瀟瀟也點點頭,笑道:“那好,明天我帶幾個朋友過來,她們肯定沒見過高手過招的party。”
王恆瀟來到樓上的陽臺,目光看向吉隆坡的夜景。也是一片燈火輝煌。
突然。王恆瀟的身形消失在陽臺上,下一瞬間出現在了別墅圍牆外面的一片草叢裡。站在了兩個人的身後。
這兩個人悄悄地趴在草叢裡,拿着望遠鏡看着於家的別墅,其中一人說道:“老大讓我們找什麼人?說是一個小孩子,是不是於家的那幾個小孩子?”
“你知道什麼,老大說的是找一個十幾歲,氣度不凡的少年,看看是不是真的在於家的別墅裡。”
另一人低聲說道:“你不知道,下午於家的那個人過來,和老大過招了,好像老大不是對手,所以派我們過來看看情況。”
“你們老大是誰?”
王恆瀟突然開口說道。
兩人被突然出現的聲音嚇了一條,瞬間反射性的齊齊地趴在地上看向身後,看到身後站着一個身材略微消瘦的少年,都是鬆了一口氣,急忙爬起來,個頭魁梧的男子直接一巴掌扇向王恆瀟,低聲罵道:“小子你嚇死老子了,找抽是不是?”
王恆瀟一把抓住對方的手掌,稍微發力,對方的手掌就是一陣咔咔的骨骼碎裂的聲響,男子頓時發出一聲慘叫:“啊~我的手,快鬆開,草,你是誰?”
其同伴看到同夥受傷了,急忙一腳踢過來,卻是有些掌法,帶着明顯的八極拳的影子,力氣很大。
王恆瀟也是一腳瞬間提出,也是八極拳的發勁技巧,可是卻是實實在在的勁道,對方僅僅是一把力氣,不在一個檔次上。
嘭!
雙腳碰觸,一聲脆響,這傢伙的腳腕直接脫臼,被震的倒飛兩米多摔在地上,七葷八素的慘叫。
“我問你,誰派你們來的,你們老大是誰?”
王恆瀟抓着一人,腳下踩着一人,沉聲問道。
兩人也不是傻子,此時心中猜測到,老大派他們過來找的可能就是這個少年了,打架如此強悍,不愧是老大在意的人。
“我們老大是一條哥,一條哥說過來看看於家在幹什麼。”
地上被王恆瀟踩着的男子急忙回答道:“我們沒有惡意,真的,我們老大還說明天會拜訪這裡。”
王恆瀟心中有數,放開了兩人,一條哥是吉隆坡的三大黑道老大之一,另兩人是黑龍和刀疤。
也是今天王恆瀟讓於翔天去發了請帖的對象。
王恆瀟就知道這些混黑道的估計不會老實,沒想到,於翔天這纔回來沒多久,這些傢伙就派人過來打探消息了。
估計是想確定是不是真的王恆瀟在這裡,是不是於家故意借王恆瀟的名頭來行事。
“走吧。”
王恆瀟腳下一跺,一股勁道爆發,將躺在地上的兩人震的滾出三十多米,滾到了兩人的車子下面。
王恆瀟沒有繼續理會兩人,身形一晃,下一瞬間再次出現在了別墅二樓的陽臺上,負手而立。
剛剛上樓來的於瀟瀟正在鬼鬼祟祟的找王恆瀟去哪兒了,突然看到王恆瀟出現在陽臺上,頓時嚇了一跳,差點驚叫出來,迅速的捂住了嘴巴,瞪着眼睛看着王恆瀟。
“沒必要大驚小怪的。坐。”
王恆瀟在躺椅上坐下來,對身後的於瀟瀟道:“你們不是練武之人,不知道宗師高手的厲害,你爺爺就能踏雪無痕。”
這倒是實話,於仲文罡氣巔峰的境界,全力施展步伐的話,百米之內踏雪無痕是可以做到的。
不過,講究實用的國術武者是不會做這樣的事情的。因爲沒有意義,平白的消耗氣血精力,大踏步衝過去一拳解決敵人就是了,踏雪無痕的裝b沒有任何實際的意義。
於瀟瀟左右看了看,再次仔細看了看王恆瀟,似乎想要確認到底是人是鬼。慢慢地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下來,低聲問道:“你剛剛是怎麼做到的?是武術?”
“不錯,是武術,只不過全世界只有我一個人能做到,你回去跟你爺爺學武天賦好的話,也是有可能做到的。”
王恆瀟平靜地說道。
於瀟瀟有些愣愣地看着王恆瀟的臉龐,這個少年看起來年紀不大,最多和小表弟一樣大,上高中的樣子。可是卻給人如大山沉穩,大海般無邊的感覺,謎一樣。
“我纔不練武。”
於瀟瀟急忙道:“聽我媽說,很辛苦,每天站在太陽底下扎馬步,皮膚都曬黑了。”
王恆瀟笑道:“對你保持身材有好處,我見過的幾個高手女人,都是美女,身材很好。皮膚也很好。我未婚妻就是。”
“你都有未婚妻了?”
於瀟瀟瞬間找到了八卦,雙眼發光地問道:“你們是娃娃親嗎?你才這麼小。她比你大還是比你小?”
“她也是練武的,厲不厲害,你們兩誰厲害?以後你們結婚了,你們打起來怎麼辦?”
王恆瀟也忍不住再次笑起來,道:“我們不會打起來,她的武術是從小跟我學的。”
“哦!”沒有爆炸的八卦,於瀟瀟無聊地哦了一聲,道:“等冬天我去爺爺那裡學學看,你和我爺爺,誰厲害?我要跟最厲害的人學。”
王恆瀟如實地道:“我比你爺爺厲害一點,不過你入我門下不合適,我現在沒時間教徒弟,你們於家有自己的傳承,跟你爺爺學是不錯的選擇。”
於瀟瀟瞪大了眼睛看着王恆瀟,道:“你比我爺爺還厲害?我媽說,我爺爺是最厲害的,練武一輩子了,你才練了多久?”
“我練武十五年。”
王恆瀟笑道:“不過,卻比你爺爺練武五十年還有用,有時候並不是時間久就會厲害。”
於瀟瀟還想追問一些王恆瀟的身份上的八卦,比如你爲什麼不上學?你現在在工作嗎?在什麼公司上班?是不是高先生和李先生的公司等等的問題。
王恆瀟當然是沒有回答,於瀟瀟只能無奈的一個人去樓下找於志文他們去玩兒了。
家宴散場的時候,王恆瀟沒有去,就一個人坐在陽臺上,看着吉隆坡的方向,微笑道:“我就知道你會來。”
………
吉隆坡機場,一架從中東飛過來的飛機穩穩的降落在機場。
一個扎着金色的馬尾,身後跟着幾個身材不是很魁梧的男子的年輕女子走下飛機,白皙如玉的臉頰上帶着一副墨鏡,直接下了飛機,身邊的幾個男子守在其周圍,不讓周圍的擁擠的人羣碰到女子。
不過,這個世界始終不缺自我感覺良好的二代們。
“嘿,美麗的女士,你是北歐人嗎?我猜你是德國人,你讓我對德國的女士有了一個重新的認識。”
穿着黑色大衣,頭髮梳的一絲不苟油光發亮,帶着金絲眼鏡,滿臉的微笑,看起來和儒雅溫和,一般的女子碰到這樣的搭訕者都是發不起火來的,怎麼都會應付兩句,而這傢伙就會在這幾句對話的機會當中尋找突破口,展示自己的學識經歷,或者是實力金錢來吸引對方。
這次也是如此,年輕男子直接拿出純金鑲鑽石的打火機出來,點燃了一根特製的細小一些的雪茄,絕對的吸引人。
可是,這位北歐美女對此視而不見,直接從其身邊走過,一句話都沒說,美女身邊的黑衣男子還將其推開了一步,顯然是當到路了。
“喂,女士,你這樣可不是對待一個紳士的禮貌行爲。”
年輕男子第一次見到美到如此驚心動魄的北歐女子,雖然帶着墨鏡,可是從其臉型,頭髮,身材上,已經可以斷定,這是一個角色美女,在歐洲各國混過,和很多女士上過牀的年輕人心中將其列爲了目標。
“哦?禮貌的行爲?”
年輕男子一愣,因爲這位北歐美女說的一口地道流利的普通話國語,比他這個南洋華裔說的還標準好聽。
“我不覺得對你需要禮貌,這個世界上,只有幾個人能讓我禮貌對待,你顯然不在其中,如果你還沒有自知之明的話,我會讓你知道有些人,你不應該去接觸,我是說,你應該靜悄悄地站在一邊看着就好。”
金髮美女冷冷地說道,說完,一揮手,身後的兩個黑衣男子直接上來就將年輕男子駕了起來,從機場出口丟了出去,在地上滾出很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