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從通市的沿海小村鎮離開,一直沿着國道走。
他們幾乎遇到每一處民房,都會進去搜刮一番,但是每次都是無功而返。
似乎所有的房子都被人搜刮過了,沒有一點點食物。
走了兩個小時後,他們望着前方的城市,面色激動。
終於看到城市了,城市之中物資肯定比郊外好多了。
他們眼前這座城市,面積不小。
可是,也有人目露擔憂。
剛剛搜尋了那麼多的房子都沒有找到食物,即便去了前面的那座城市,恐怕也是一樣的結果。
“城市之中估計很難找到食物了。”
丹尼斯看向上校,繼續說道:
“末世都已經爆發了五六年了,城市之中即便有食物但肯定也已經腐敗,我們不如去山林之中找點吃的吧?”
作爲一名經過專業訓練的士兵,即便不是特種兵,但也粗略懂得一些野外生存技巧。
上校此時的壓力也很大,作爲這支隊伍的領導者,他肩負着衆人的生命。
他很難想象,地大物博的華國,怎麼會物資如此匱乏。
難道這邊還有很多幸存者嗎?
“嗯我們不去城市了,再過幾個小時就要天黑了,待在城市之中很危險。我們去周圍的山林找一找。”上校思索了一會,採納了丹尼斯的建議。
在搜尋的過程中,他們找到了一張區域地圖,其中有一名士兵懂得中文。
像是在他們隊伍之中,懂得一門外語可以增加福利待遇,每個禮拜多加 500美元福利。
拿着這張地圖,大衛手指着通市的位置說道:
“上校,我們現在就在這裡,接下來我們先要選擇一個目標地點吧?”
上校看了看地圖,指着一個標識問道:“這裡是哪裡?”
“風景度假區!”
“旅遊的地方?”
“對。”
“距離我們多遠?”
“大概十公里。”
“好,我們就去這裡,不過當務之急還是想辦法弄點東西吃。”上校餓的胃直抽抽。
一行人跟隨着上校,從船上下來之後到現在一口吃的都沒有。
士氣低迷。
他們沒有進入城市,而是繞着城市沿着國道的灌木叢,山林、小水溝等等地方尋找一切能吃的東西。
埋藏在土壤中的蚯蚓,由於他們能夠辨認出來的野果有限,但現在都快餓死了,也管不了那麼多了。
樹上的毛毛蟲,地上掉落的拐棗,野生板栗.
突然,上校在樹林之中看到了一頭兔子,砰!
開槍射殺。
將這頭兔子翻身過來檢查了一番,掰開眼睛,沒有變異。
能吃!
但他們現在不能停下來,處理兔子屍體很麻煩,需要時間。
何苦他們這麼多人也不夠分,大家都想吃肉,可就這麼一頭不到兩斤的兔子肉.
上校眉頭緊皺,讓大家一起捕獵的速度太慢了,還不如發揮所有人的主觀能動性,自己解決自己的問題。
“給我聽着,一個小時,所有人都分散出去找吃的填飽肚子,一個小時之後來這裡集合!”上校對着衆人說道。
分開,能不能找到吃的填飽自己的肚子,全看自己個人的本事了。
“好的,上校。”
沒有猶豫,衆人一鬨而散,他們想盡一切辦法,去搜尋各種能吃的食物。
蝸牛、蚯蚓、螞蟻、知了、蛇類,各種昆蟲,還有野果、野菜.
等到他們離開之後,上校原本也想要去搜尋吃的,但他看着他剛剛打死那隻兔子,咳嗽一聲。
從大腿拔出了匕首,開始對着這頭兔子剝皮。
幾分鐘後,他點燃了火焰。
將一根棍子貫穿插着那隻兔子,放在火焰上燒烤。
他看着被烤着的兔子,忍不住嚥了咽口水。
實在是太餓了。
一般來說燒烤,明火烤很容易烤糊,用餘火或者煙烤慢慢烘烤是最好的方式,這樣烤出來的肉,內外都能熟。
明火烤了十分鐘後,兔子表面都被烤黑了,散發着一股濃郁的肉香。
可餓極了的他實在管不了這麼多了,也不燙手,直接撕下一塊兔子腿,塞入嘴巴中咀嚼。
兔子腿表面被烤熟了,但裡面還是有些生,裡面的肉還是粉紅色的。
瘋狂吞嚥,他此刻只感覺手中的這塊兔子腿肉是他人生中吃過最好吃的東西了。
在船上那麼久的時間,運氣好能吃點魚,運氣不好只能回去啃過期的單兵口糧。
可是到了後面,被他們嫌棄的單兵口糧也變得珍貴了。
食物越來越少,他們也越來越虛弱。
此時他手中的新鮮兔肉,對他來說無疑是世界上最美味的食物。
嘎嘎一頓炫,不到十分鐘的時間,他就把整隻兔子吃的一乾二淨。
甚至內臟,兔頭這些地方他都吃完了。
最後只剩下一副咬不動的骨架,即便如此這幅骨架他還是用石頭砸扁,收拾到揹包之中。
這些骨頭,等到有空的時候可以慢慢砸成粉末也能吃,而且骨頭中富含各種營養物質,特別是其中的骨粉之中的鈣,吃了可以讓他的骨頭變得更健康。
前前後後,加上處理、燒烤與吃完一整隻兔子,纔不過過了半個多小時。
他靠在一顆大樹底下,陽光從樹葉縫隙中照射下來,灑在了他的身上。
雖然沒有吃飽,但是這種肚子裡面有東西的感覺讓他心情愉悅。
仔細感受着這一刻的愜意,眼睛微眯,仰着頭。
嘰嘰——
樹枝頭上,剛好有一隻松鼠在枝頭上跳來跳去。
上校原本還以爲是自己眼花了,直到他聽到了松鼠的叫聲這才確定下來。
唰!
拔槍!
開槍!
砰!
他精準地命中了這隻松鼠。
原本他就感覺自己吃不飽,現在送上門的肉,自然不能放過了。
繼續處理屍體,燒烤。
就在他處理這隻松鼠的時候,維奇用樹枝挑着一跳兩米長的蛇過來。
那頭蛇的腦袋被匕首砍了,但蛇的身子還在蠕動。
“上校,我找到了一條蛇!”
“不錯啊。”
上校很淡定,一邊回答,一邊收起匕首,慢條斯理地將一根棍子刺入的松鼠的肚子,再用幾根樹枝固定住松鼠的四肢。
吃了一隻兔子的他,此時已經緩過來了。
這隻松鼠已經殺死了,必須要儘快處理一下,不然肉很容易腐爛。
並且,夜晚松鼠的屍體會吸引喪屍過來。
烤熟的松鼠就沒關係了。
很快。
維奇綁着那條蛇,來回纏繞在一根棍子上,也放在火上燒烤。
在他們烤肉的時候,陸陸續續回來了一些人。
少部分人抓到了動物,趕回來後拔毛立刻架在火上燒烤。他們有槍,抓捕動物相比較於使用陷阱抓的方式相比,要高效簡單許多。
至於其他的大部分人,主要都是吃各種昆蟲和野菜野果填填肚子。
等到所有出去的人都返回來後,上校讓衆人帶上包裹行李,朝着狼山風景度假區走去。
他們從山林中回到了國道上,山林行走不便。
路上,他們在路邊檢查了一些車輛,全都報廢無法使用。
而且這些車輛大多泡過水,裡面的零部件都生鏽了。
傍晚四點,
前面有一隻麋鹿穿過國道,彈跳起來的瞬間,一隻箭羽刺中了這隻麋鹿,這隻麋鹿往前又小跑了幾步,似乎是受了致命一擊,倒在了左邊的草叢中。
緊急着,有四五道人影從右邊跑了過來,衝向那頭麋鹿。
可就在穿越國道的時候,正好看到了上校這些人。
爲首的一個帶着貂皮帽子的男人,看到上校這些人的膚色和衣服,臉色大變。
“撤退!”
可就在這個時候,砰!
上校直接開槍,打中了其中一個人的肩胛骨。
那個男人趔趄摔倒在地上。啊
“把他們給我抓了!”上校大聲喊道。
身後的手下烏泱泱衝了過去。
剛剛到這個地方,不瞭解這邊情況,自然需要找人瞭解一番。
今天一天都沒有看到人,現在好不容易看到人,怎麼說都不能讓他們跑了。
隨着上校一聲令下,他身後的士兵立刻衝過去追擊那幾個人。
幾分鐘後,他們便控制住了那幫人。
“草泥馬!白皮豬!”那個戴着貂皮帽子的男人衝着上校吼道。
上校聽不懂,於是對着大衛問道:
“他說什麼?”
大衛尷尬地翻譯道:“他罵您。”
上校冷哼一聲,對着維奇說道:
“拷問出他們的庇護所在哪裡,另外搞清楚華國這邊的情況。”
“是。”
維奇揉着手腕,拿着匕首走向幾人。
十分鐘後。
維奇臉上帶着鮮血,對上校彙報情況。
在他的嚴酷逼問之下,維奇瞭解到了許多事情。
首先,搞清楚了他們的庇護所就在東北方向的一棟民宅之中。
那棟民宅距離他們只有四五公里,位於郊區,一個小時便能到。
另外,那棟民宅還有一個面積頗大的地下室,能夠躲避爬牆喪屍。
聽到這個好消息,上校心情大好,直接讓這幫人帶去他們的庇護所。
其次,最讓他們感興趣的消息是有關於石油城和交易集市。
只需要有積分便能夠在那邊購買想要的東西。
石油、食物、還有各種各樣的生活物資。
這個消息是讓他們最爲興奮的,他們現在最缺乏的就是食物,如果能夠在那邊購買到食物,其他困難他們都能夠解決。
只是他們白皮膚的身份,也不知道進入交易集市會不會被針對。
一個小時後。
他們抵達了這幾個人的庇護所周圍。
爲了能夠迅速控制住剩下人,上校讓懂得中文的大衛帶二十幾個人過去偷襲房子裡面的人,以最快的速度控制他們。
大衛迅速佈置,分了三支小隊從另外三個方向進攻。
而就在他們準備要分散行動的時候,正好看到了一個年輕男人拎着斧頭朝着他們走來。
走到了距離他們只有四五米之外,看準了一顆大樹。
從上到下打量了一番。
“嘖嘖,這棵樹不錯。又直又粗!”
“嘿!”
舉起斧頭,朝着大樹砍去,砍了才兩下就來了一陣尿意,
“尿個尿先.”
男人放下斧頭,往大衛他們這邊走來。
看到避之不及,大衛只能站了起來,用槍口對準了這個男人,
用蹩腳的中文說道:
“不準動!”
同時朝後面手下揮手,讓他們控制住男人。啊
男人懵了!
什麼情況!?
看錯了?
這特麼在這個地方還看到外國人?
看着眼前的白皮豬,又看了看他手中的槍。
下意識就要跑。
但他控制住了自己腿,他感覺自己一旦跑了,這個白皮豬一定會開槍射殺他。
眼睛急轉,不斷思考該如何脫身。
但他注意到大衛身上的軍服後,眉頭皺緊,心中暗道:特麼的都末世了,外國部隊的鬼子還能跑到這裡?
無奈,大腦轉了幾圈都沒辦法,迫於生命的威脅,他只好舉手投降。
嘩啦啦~
與此同時,在大衛後面又走出來兩個老外,上前一把將年輕男人控制。
到了這個時候,他想跑已經來不及了。
突然從後院中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
“陳晨,陳晨你過來幫我一下。”
“陳晨,你幹啥呢?”
“砍樹的聲音都沒了,你是不是又偷懶了。”
“不會是遇到喪屍了吧,我草.”
從民宅的院子中走跑出來一個男人,拎着一把鏟子,正好看到了後院的大衛等人控制住了陳晨。
“你們?草!狗日的洋鬼子!”
下一秒,他朝着院子裡面大聲喊道:
“有敵人!”
砰!
一聲槍響,劃破了天空。
大衛瞪了開槍的手下一眼,“說了不要開槍!”
槍聲響後,他們再沒顧忌,迅速衝入這棟樓。
樓內。
前院,一個絡腮鬍子男人正刨着木頭,聽到槍聲的瞬間,他立刻拿起了放在旁邊的長矛,朝着後院跑去。
樓上,一男一女正在將木板釘在窗戶上。以此來加固這棟樓,聽到槍聲的時候,也毫不猶豫地拿起武器下樓。
絡腮鬍男人剛到後院,就被七八把槍口頂住。
他朝着後面大喊:“小飛,丁亞,快跑!”
砰!
他被大衛一拳幹翻在地上。
“控制住!”
剛剛跑下樓的小飛和丁亞兩人聽到鋼哥的吶喊後,面面相覷。
“鋼哥肯定遇到麻煩了,我們不能走,必須要去救他!”丁亞就要衝過去。
但立刻被小飛拉住了手,並且死死地拖着她往前院跑去。
“不行,他們有槍,鋼哥這是在提醒我們,我們先走,想辦法再救他們。”
推開門,小飛絕望了。
眼前的幾個手持槍械的白皮士兵用槍口對準了他們的腦袋。
“完了!”
小飛萬念俱灰。
踏踏踏——
大衛帶着人走來,對着手下說道:
“去樓上再找找!把所有人都控制住。”
“是!”
幾分鐘後,小飛、丁亞、王鋼、三人跪在地上,他們看着被揍的鼻青眼腫的隊長王歐與謝旺,還有一條腿都被打斷的孟子銘,唯獨沒看到陳默的身影。
想來,可能是被這幫人給殺了。
他們用仇恨的眼神盯着大衛等人,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的話,大衛他們早就被殺死幾百次了。
王歐與謝旺看到小飛他們也被控制住了,憤怒地看向孟子銘。
“都是你乾的好事!”王歐瞪了孟子銘一眼。
被王歐這麼瞪了一眼,孟子銘慚愧地低下了頭。
爲了活下來,孟子銘告訴了這幫人他們的駐紮點。
這下還連累了小飛他們,老巢都被端了。
小飛和丁亞、王鋼三人都知道是孟子銘把人帶過來的之後,都對着孟子銘謾罵。
“狗日的孟子銘,你他孃的瞎了眼嗎?”
“草”
丁亞嘆息一聲,看向孟子銘的眼神中也帶着些許怨恨。
隨後,大衛等人檢查完整棟樓後,用槍口頂在王鋼的頭上,
“你們還有一個人呢?去哪了?”
“不知道!”
啪!
大衛抽了他一巴掌,槍口點了點頭他的腦袋,“說實話,我就饒你一命。”
“呵呵,草泥馬,老子纔不相信你的鬼話,你去找吧,哈哈哈。”王鋼說着,朝着大衛臉上吐了一口唾沫。
tui!
咚!
大衛用搶把直接將絡腮鬍男人給錘暈了。
他又用槍口頂在了小飛頭上,“你說!”
小飛腦袋一別,壓根不理大衛。
此時上校走了過來,大衛對着上校說道:
“上校,還有一個人不在這裡,根據他說的。”
大衛指向孟子銘,繼續對着上校說道:
“他說總共有八個人,前面被您殺了一個人,留在這邊的應該還有四個人,現在只有三個人。”
上校眉頭緊皺,對着大衛說道:
“拷問出來,維奇你去幫忙。”
“可以殺了他們嗎?”大衛問道。
上校搖了搖頭,“不要殺,他們的命我還有用。”
他不知道石油城那邊具體是什麼情況,他們畢竟是白皮膚外來人,就怕去了那個交易集市被拿下。
而現在控制住的這幫人,或許可以成爲他們的工具人。
具體怎麼操作還沒想好,但先留着性命總是沒錯的。
上校又對着身後的丹尼斯喊道:
“你帶着人四處去找!必須把剩下那個人給我找出來!”
“是!”
丹尼斯帶着三十幾人離開以四散,朝着各個方向搜尋。
幾分鐘之前。
距離他們五十米之外的一棵樹上,有個少年正在掏鳥蛋。
他的手正好伸到了鳥巢中,摸到了三顆鳥蛋。
“嘿嘿,三顆鳥蛋!不知道大哥他們能不能獵殺到動物.”
砰!一聲槍響,他看向了庇護所的方向。
親眼看到了前院的小飛與丁亞被控制住,他在樹上看的很清楚。
也看到了大哥王歐和旺哥他們的被控制住
他看到大哥被綁後,急忙從樹上下來。
“我要去救大哥!”
可是當他走了兩步之後,他又停下來了。
“不行,那幫外國人都有槍,我過去就是送!大哥都打不過他們,何況是我。”
少年捏緊了拳頭,眼神中露出糾結的神色。
“可是就怎麼看着大哥被他們.。”
他大腦瘋狂轉動,想着有什麼辦法可以救下大哥。
“趁着晚上去救他們?不行.晚上我待在山裡面,萬一有喪屍,我一定會死。而且他們那麼多人,我救不了。”
“找人幫忙?”
“找誰?”
!
突然,他腦海中靈光一閃。
“找石油城!這邊出現了一大批的外國部隊,他們一定會感興趣!”
“而且交易集市那邊發佈了信息任務,就有這種陌生勢力的消息任務。”
少年在這一刻,想清楚了自己應該怎麼做。
他毫不猶豫地轉身,朝着身後的山林跑去。
他現在要去石油城,要去把這邊的事情告訴石油城的人,通過他們的手去救下大哥他們。
自己過去完全就是送的,沒有槍,就只有一把砍刀肯定幹不過!
而且那幫人穿着軍轉,看樣子是從部隊中出來的。
不好好呆在自己國家,非要跑到別人國家來幹什麼!
草!
大哥!飛哥!鋼哥!.
堅持住,我到交易集市後就找人來救你們。
他奮力奔跑,用最快的速度跑上山,然後跑下山。
去石油城的路,他認識但是不熟悉,他之前跟着大哥他們在交易集市中購買過物資。
一個小時後,他看着夕陽,意識到自己必須要下山找個地方躲避喪屍了。
夜晚的山林是很危險的,喪屍不算最可怕,喪屍動物纔是最爲可怕的。
他立刻往山下跑去,在半山腰的時候他看到了一條鄉道。
這條路他熟悉,再往前兩公里應該就有一個小鎮。
到了那個小鎮,只要找到有地下室的房子,他就比較大的可能可以安全度過今晚。
他以此生最快的速度奔跑,他在與夕陽做鬥爭。
必須趕在太陽落山之前趕到小鎮。
夕陽已經有大半落下山了。
天越晚,天就黑的越快。
他下山的時候,由於太着急摔了一跤。
翻滾,但他不感覺到疼痛。
看着地上被摔碎的一顆鳥蛋,他立刻趴在了地上,伸出舌頭將地上的鳥蛋連帶着雜草葉子吃到最裡,甚至是蛋殼他都沒放過。
剩餘兩顆鳥蛋,他猶豫了兩秒,放在身上不好帶,很容易跑着跑着蛋破了。
用手拿着會影響他的奔跑速度。
於是,他直接把鳥蛋塞到了嘴裡。
含着。
他捨不得立刻吃,這麼幾年了,剛剛他趴在地上吃着帶沙土和雜草的鳥蛋,是他這五年吃的第一顆蛋。
跑下山的時候,他感覺到口中的鳥蛋破了。
不小心被牙齒咬破了。
滑潤潤的鳥蛋液,他嚐起來有些甜,但又很腥。
可是脆脆的蛋殼像是小零食一樣,咬一下就咔嚓咔嚓。
他奔跑中,含着鳥蛋液,一點點吞到肚子中。
鳥蛋似乎可以滋潤他的喉嚨,奔跑中的時候喉嚨乾燥像是燒紅的炭火一般。
而這溼潤的鳥蛋,讓他的喉嚨舒服一些。
太陽下山了。
天變青了。
天黑的越來越來越快。
他看着前面只有不到五百米的小鎮,來不及休息,雖然此時他喉嚨彷彿要冒煙了,腿肚子發酸僵硬。
但他知道,他必須要堅持。
堅持到小鎮中找個庇護所。
四百米。
三百米。
兩百米。
一百米。
五十米。
小鎮就在眼前,他甚至能夠看到小鎮中,已經有喪屍出來了。
他盯着小鎮邊緣的那一排房子,尋找看起來比較穩固一些的。
奔跑中,他在思索,他也在甄選。
他看到最邊上的那一棟二層小樓。
“就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