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家在戈壁
一秒記住,
“丫頭,你看,那個是胡楊林,這可是咱們這邊的英雄樹,聽老人說啊,胡楊樹千年不死,死後千年不倒,倒後千年不腐,以後我們家雨汐也學胡楊哈。”
白雨汐已經被車外面那一片或豎或歪或倒或死的胡楊林給驚呆了,以前她倒是在網上聽說過這種樹,可是當她真正親眼看到時,還是被這些沙漠的脊樑給驚呆了,那是一種怎麼樣的震撼她有些說不好。
胡楊樹,在這個連生命都有些望而卻步的戈壁沙漠依然堅定的紮根沙海,猶如被忽略的倔強靈魂一般默默的守候,期待一個有一個的明天,在這貧瘠而少水的地方紮根千年,看着眼前這些胡楊樹,她覺得似乎重生到這個地方也不賴,至少這是一個新的開始,一個孕育希望的地方。
一望無際的戈壁上很少能見到人影,終於他們到了目的地,看到路口上的名字,她才明白了,感情他們家住的地方竟然是北疆的兵團,心裡頓時有了一種敬意。
兵團以前她也好奇過,所以曾在網上查過這些的資料,印象中好像兵團是中國最大的兼具戍邊屯墾、實行“軍、政、企合一”的特殊社會組織。
望着遠處稀稀落落的民居,她覺得這個地方似乎也不賴啊,至少沒污染什麼的,而且在兵團裡生活這個對她的吸引力是最大的,因爲沒經過,所以對賓團她是真的充滿了好奇,她就想知道兵團的人都是怎麼樣生活的。
白文禮瞧小丫頭瞪大眼睛看着外面,不由的摸摸她的小腦袋,“丫頭啊,咱們馬上就到了,來,把帽子給戴好了別感冒了。”
耿梅再次看到自己熟悉房子時,眼睛可有些紅了,這一年多來,她也日夜想念自己的家啊。
不過下了公共汽車,雨汐才知道他們這還沒到家呢,只是到了連部,要回家還得做別的車回去。
“媽,尿……”
雨汐一開口,耿梅趕緊的和丈夫兩個人給兩個孩子開始把尿,閨女這一路上雖然給她夾了尿布,可是這個孩子好像懂事了一般,一直都沒尿,知道下了車才喊出來。
不過好在白文禮這個人人脈很熟絡,在連部這塊認識的人也多,不大會兒功夫就找來了一輛拖拉機將一家人都給送了回去,還好路程不是讓她難以忍受。
還沒到家門口,白浩然就在車上高喊“爺爺……”
耿梅抱着閨女往前面一瞧,可不是嘛,他們家老爺子正揹着手在大街上往這邊張望呢,不過聽到孫子的喊聲,急走了兩步,等車子停下來,老頭別人不理會,倒是先把大孫子給抱下來,祖孫倆旁若無人的開始親熱起來。
雨汐看老爺子那樣子,估計也是想孫子想瘋了,“回來了就好,浩然爺抱你回屋。”
老爺子跟媳婦打聲不算招呼的招呼,直接就抱着大孫子進了自己的院子,耿梅對這個公公的態度早就習以爲常了,這麼多年了公公一直都是這樣子,除了跟這個孫子有話說之外,對任何人都是少言少語包括自己的兒女,所以已經見怪不怪了。
雨汐在媽媽的懷裡撇撇嘴,這個老頭也真是啊,喜歡孫子這也太明顯了吧,好歹自己也是孫女啊,都離開這裡那麼長時間了,怎麼沒見這個爺爺抱一下自己,更別提說別的,不過想想他們當初離開的原因,心裡又釋然了。
不由的苦笑了一下,誰叫自己生的不是時候,或者那個奶奶去世的不是時候,自己就這麼無緣無故的背上了這麼個罪名,她現在比竇娥都冤啊,好歹人家竇娥還能喊天叫地的訴訴冤,她倒好變成了口不能言的小嬰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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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子,你們回來了,你帶着孩子先回屋,我們幫着拿東西。”
看到小侄子回來了,白家老二白文義和老三白文智趕緊的跑出來幫忙。
白文義也都快一年沒見這個侄女了,沒想到走的時候還是皺皺巴巴的小孩子,竟然會長得這麼粉粉嫩嫩的,連他看了都想摸一下,“大嫂,我侄女都長這麼大了,乖,叫二叔。”
雨汐擡頭看着有些陌生的青年,剛出生的時候她倒是見過,這個二叔長的也不賴啊,基因遺傳的很好,跟三叔都屬於帥小夥子,不過時間太長了,她都有些快認不出來這個人了,咧咧嘴嘿嘿一笑,“二叔”
白文禮被這句話給嚇了一跳,他剛纔也就是逗小孩子玩呢,誰能想到小侄女竟然真的會開口喊人啊,而且吐字絕對的清晰,這個有些太出乎他的意料了。
白文禮有些得意的看着二弟的反應,“怎麼樣,被嚇了一跳吧,別說是你了,我剛開始去的時候,也吃了一驚呢,我閨女都會喊人了,來,丫頭這個是三叔,不過你得大聲喊他,不然你三叔有些聽不見。”
白文禮也沒解釋爲什麼聽不見,不過雨汐很聽話的用勁喊了一聲三叔。
白文智聽到了這個喊聲,有些小小的激動,不過還是有些羞澀的搓搓手,“大嫂,你趕緊的抱孩子進屋吧,都走了一路了孩子都該累了。”
雨汐被抱着先回屋去,不過家裡還有一個四叔她怎麼沒見到呢,不是已經找回來了嗎?不過想想以後的日子還長着呢,想見的話早晚的事,所以她也不糾結這一刻這個人爲啥沒露面。
老二和老三幫着大哥從車上拿東西,都是一些從四川帶回來的特產,老岳母他們把家裡能給他們帶來的都帶了一些回來。
“哇,這個是臘腸啊,哥,太好了。”
老三瞧見二哥手裡提溜的一串臘腸,口水都快溜下來了,白文智也覺得開心,“是啊,晚上我們可以吃大餐了,好幾個月我都沒見到肉腥了,嘴裡都快淡的沒味了,還是大嫂好知道我們需要這個。”
兩個人似乎心無芥蒂的討論着大嫂給他們帶回了些什麼吃的,目前兩家雖然是分開過的,但是吃飯還是在一起,所以白文禮讓弟弟把東西都放到父親他們那個屋子裡去。
簡單的洗了一把他回屋去看閨女去,一年的分別他似乎對這個女兒更多了一份疼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