鐺鐺
敲門聲響起.
“誰啊?“剛聚餐結束回到房間洗漱完的林清霞一邊擦着溼漉漉的秀髮,一邊問道.
“是我.“門外響起喬峰的聲音.
“哦,阿峰啊.“聽到不是別人林清霞也就沒換衣服,就裹着浴巾披了件長袍睡衣就去打開了門:“這麼晚了有事嗎?“
“這不是電影殺青了嘛,我來找你慶祝慶祝.“喬峰說着把手裡拎着的一瓶紅酒在林清霞眼前晃了晃.
“不是剛聚餐慶祝過了嗎?“林清霞讓進喬峰關上門後好笑的說道.
“那不一樣,那是整個劇組的人,我想要的是單獨和你慶祝.“喬峰目光灼熱的盯着林清霞.
“還不是一樣.“林清霞眼神迴避的小聲說了句.
話雖這麼說,她卻已經回身到玻璃櫃裡拿出了兩個杯子.
“明天咱們就回香港了,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沒?“喬峰一邊倒着酒一邊問.
“打算?能有什麼打算?回去不就得跑宣傳接受採訪,然後你給接新戲的話就進組拍咯.“林清霞聳聳肩說道.
這是藝人的日常,拍完新片要麼給新片跑宣傳,要麼演新戲,除此之外也就沒別的了,尤其她這樣的大明星更是如此.她一年最多的時候拍十三部戲,如此高的產量在整個港臺演藝圈歷史上,也就寥寥如劉德化等兩三個人可以比得上.
“你就沒點自己的事情要辦嗎?“喬峰無語了.
“自己的事情?“林清霞愣了下,側頭想了想說道:“你要不給安排太多工作,有空的話我想去美國一趟,你讓人拍了那麼多我姐一家還有敦煌,金陵很多美景的影像,我想拿給我爸媽看.“
“好啊好啊,我陪你去.“喬峰眼睛放光的說.
“我看我爸媽,你去幹什麼?“林清霞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
“我去問問叔叔阿姨,問問他們是怎麼生出這麼漂亮女兒的,學習一下以後爭取也生這麼一個漂亮的女兒.“喬峰笑嘻嘻的說.
“那是我爸媽基因好,遺傳的.“對於喬峰變着花的說自己漂亮,林清霞很受用,也很少見的傲嬌了下.
“原來是遺傳的啊,那看來想生一個漂亮的女兒先得有個漂亮的媽媽才行.青霞姐不如我們生一個吧,你這麼漂亮,我這麼帥,生的女兒一定更漂亮.“喬峰很不要臉很自戀的說.
“阿峰,你喝多了,都開始說醉話了.“林清霞有些驚慌的說.
“酒不醉人人自醉,花不迷人人自迷,從在飛機上見到你的那刻起我就已經醉了,再沒醒過.“喬峰聲音低沉似呢喃似傾訴.
“阿峰,你真的醉了.“林清霞眼簾低垂囁喏道.
“就當我醉了吧,說的都是醉話.青霞姐,我喜歡你,你喜歡我嗎?“喬峰嘶啞着問.
喜歡?不喜歡?
心中默默問着自己,腦海中和喬峰相處的一幕幕的一幀一幀的劃過,飛機上如同宿命般的相遇,從此兩人糾纏在了一起.
在自己和未婚夫吵架後,一個人孤零零看着窗外都有想跳下去衝動的時候,是他提着大包小包,帶着自己最愛的甘蔗,親自下廚給自己做飯,陪着自己過生日,陪着自己聊童年,聊瑣事,聊父母家鄉.
是他百忙中抽時間請自己看電影,是他在自己解除婚約後,親自待在劇組幫自己應付那些蒼蠅般的記者.
是他請人託人不知道欠下了多少人情花費了多少錢財找到了自己的姐姐,還費盡辦法讓自己可以到內地,給自己驚喜,讓自己能和姐姐相見.
是他.
是他.
踏入這個圈子裡僅有的不多的感動幾乎一多半全是他給的.
那我喜歡他嗎?
“喜歡.“林清霞眼眸輕擡看了喬峰一眼,說出的話聲音小的恐怕自己都聽不到.
但通過嘴型喬峰看懂了.
心中狂喜的喬峰乘熱打鐵的追問:“我愛你,你愛我嗎?“
林清霞眼中閃過一絲迷茫,愛嗎,說實話她真的不清楚,這麼多年了,她都一直沒搞清楚過這個問題,愛,是什麼?
從秦汗開始,那時候她十七歲,秦汗二十五,她是中學生剛剛踏入電影圈的新人,秦汗卻已經是大明星.
因爲合作了幾部戲,媒體上開始有她和秦汗戀愛的緋聞,說她喜歡秦汗,說秦汗喜歡她.
她心中也就開始琢磨自己喜歡秦汗嗎?
就像所有懵懂的少男,少女一樣,被人起鬨着配着對,自己就也就開始覺得自己應該是喜歡對方的吧.
於是懵懂的不知喜歡爲何物的他們就真的認爲彼此該是一對了.
再然後又多了一個秦詳林,媒體說他們是三角戀,但她自己知道並不是,因爲她對於自己是否喜歡秦汗都還沒搞清楚.
一晃多年,到她因爲不堪其擾遠走美國她都沒搞清楚,然後秦詳林追到了美國.
秦詳林對她很好,最主要很得母親的歡心,她年紀不小了,都二十多了,母親最想要的不是她當什麼明星,而是能早早結婚生子.
母親整日都在說,不停的說,她也覺得自己年紀大了,是該有個歸宿了,於是就那麼訂婚了.
訂婚後回了香港,在和未婚夫秦詳林相處的日子裡,她還是沒搞清楚什麼是喜歡?
因爲不清楚,所以她和未婚夫秦詳林各有各的住處,在外邊面對媒體他們是未婚夫妻,回到家裡,他們各過各的,是一對還在熟悉,孩子磨合的熟悉的陌生人.
直到遇到了喬峰.
在喬峰親自做飯陪她過生日的時候,她的心真正的爲了一個男人跳動了.
她的心開始爲他跳,她的臉開始爲他紅,她的世界裡開始心甘情願的住進了一個他.
她確信自己明白什麼是喜歡了,可,喜歡是愛嗎?
“我不知道.“林清霞迷茫的,夢囈般的呢喃.
喬峰知道林清霞是個在感情上很被動的人,當聽到林清霞說不知道的時候,他知道自己該更主動一點,把她逼到無路可退,無路可逃的地步,一切就水到渠成了.
“愛不是說的,不是想的,是做的.“
喬峰輕輕的抵着林清霞靠在了牆上,俯首在她耳邊溫熱的呼吸滾燙着晶瑩白皙的耳垂,暈起一抹緋紅.
“愛是要做的?“林清霞低吟.
“對,是要做的.“喬峰如是說.
..........
“唔,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