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名媛我最大獨家首發/052 溫柔一刀
平日很好侍候的蘇子曾,這一回竟然如此挑剔,還真是讓導購員大跌眼鏡,見她總算是選中了一款,說了型號後,導購員一臉的難色,“蘇小姐,不好意思,這一款賣得太好了,已經斷貨了。”
蘇子曾的臉立刻掛了下來,不過她有了在“愛慕”當導購員的經歷,也知道這一行的辛苦,將就要蹦出口的連串責罵硬憋成了一句:“賣光了?”
導購員支吾着,才說道:“這款是限量款,店裡總共就來了五套,前幾天,杭少爺和費少爺分別帶了女朋友過來選中了這款,還有常小姐母女,前幾天來選購衣物時,也各自訂購了一套。您手上這一件,也已經被...”
還不等導購員說最後一套被誰訂走了,專賣店的那扇可憐的門被摔了個七葷八素,蘇子曾火氣十足地衝了出來,看到路旁停了輛看着和杭一邵的車有幾分相似的香蕉黃法拉利,忍不住踢了一腳,車的警報聲在繁華的第三區街道上反覆囂叫着。
到了酒行時,蘇子曾一口氣,就要了幾瓶國產老字號和幾瓶二十年陳的葡萄酒,拎在了手上,又覺得有些手重,正在爲難時,酒行的老闆見蘇子曾一出手很闊氣,連忙巴結着找人將蘇子曾連人帶酒送過去。
於是,蘇子曾就搭了順風車,平生第二次坐上了輛送貨皮卡,她心裡還想着先前的事,原本還只是計較着杭一邵的那貓膩事,車上的酒瓶碰撞在一起,酒水的聲音化作了一滴滴思緒,蘇子曾回憶着,方纔導購員的話,感覺到了有些不對勁。
送貨的司機,是酒行的老員工,送貨時,老闆就吩咐了,一定要和這位出手闊綽的客人多套近乎,爭取以後可以拿到更多的訂單。
“小姐啊,我看你年紀輕輕,酒量就不錯,”司機搭了一句,見蘇子曾蹙着眉,看不出喜怒:“現在的年輕人,還真是了不得,前陣子,蘇家的小姐,也託着我們老闆買了一大批酒呢。”
司機越說越帶勁,因爲他感覺到身旁的蘇子曾被他的話題吸引住了,司機邊踩着油門,邊誇誇其談起了他們家的老闆的進貨渠道,在整個Z國都是首屈一指的,連邊京城的一些政要都會託他買酒。
蘇子曾對這些倒不敢興趣,她揪準了一個話題:“哪個蘇家的小姐?”
“還能有哪個蘇家?”車輛剛好經過了一幢在建的大廈,纔到十三層左右的高度,往上還有十七層,“就是最近要蓋莫城第一高樓的蘇氏企業。”三十層的樓房,在十七年後的莫城已經是比比皆是,但在二十世紀末的莫城和Z國,都是及其少見的。
“這幢樓是蘇氏建的?”蘇子曾透過車窗,看着外頭轟隆運作着的起重機和搬運着鋼筋水泥的建築工人們,對於蘇氏手下的運作和房產項目,三十五歲時的蘇子曾都不清楚,更何況是當時還只有十八歲的蘇子曾。她就像一個躺在了金山上的二世主,只看到了金山的尖尖,壓根沒留意腳下踩得到底是金磚還是金沙。
“兩個多月前動的工,你看這會兒就有十幾層了,年末估計就能封頂了。動土那會兒可熱鬧了,舞獅舞龍,連市委書記和當紅歌星都請過來了呢,蘇家的大小姐就是那時候,過來買了好些名煙名酒,”司機說得口水橫飛,蘇子曾聽得已經是心潮洶涌了。
“蘇家只有一個大小姐,她的名字叫蘇子曾,也就是我,”她心裡嚷着,想拎住這個口沒遮攔的小市民司機吼一陣。脖頸間似突然被勒緊了,蘇子曾不用低頭,也知道是那枚紅之戀又發揮了作用。
“都是些什麼酒?”司機聽着蘇子曾說話的聲音,似是從鼻子裡鑽出來似的。
“都是些好酒,兩三千一瓶的XO,波爾多的葡萄酒,連國宴上才能喝到的老字號都有幾十瓶。”司機見蘇子曾上了鉤,更加賣力地鼓吹了起來,腳下的油門也踩得更歡了,連闖過了三五個紅燈都沒留神。
“那用了不少錢吧,”蘇子曾覺得脖頸間舒坦了些,腦子裡也反應了過來,先前她覺得不對勁的地方:“常家母女做事歷來都是小心謹慎的,從來不敢在蘇慶長眼皮子下,有任何出挑的行爲,逢年過節出席各種場合時,纔會買些衣服和首飾,將她的鋪張浪費襯托的更加明顯,這也是蘇慶長反覆斥責她的地方,怎麼會想到到香奈兒店裡大肆採購。”
“用了百八十萬吧,”司機報了個保守數據,今天蘇子曾花了三萬多。
運貨車停在了“愛慕”的門口,店裡多了個生面孔,想來是慕姐新近招的導購員,蘇子曾邊叫着司機將酒都搬了下來,邊是進門問候。
慕姐還是老樣子,見了蘇子曾,除了眼裡有了幾分喜色以外,並無多少激動。
蘇子曾將她和佩羅的約定簡單地說明了下,就和慕姐要了佩羅的呼機號碼,給他留了條口訊,離晚上關店門還有段時間,“愛慕”裡客人比較多,看着慕姐和新來的導購員都在忙,蘇子曾也不方便幫忙,就先出門溜達,說是晚上再回來。
跨過一條街,蘇子曾再次踏入了第六區,她心裡想着要去看看她的那輛“愛車”,還有就是第六區車行的諸位們,過去的連個多月的那個小閣樓生活,還是讓她記憶猶新的。
見了蘇子曾,第六區車行的一夥人都是噓寒問暖着。蘇子曾來的那陣子,也沒和大夥兒多親近,看着也是個冷心腸的人,想不到大夥兒竟然如此關心她,心裡也是很是感激。她的那輛法拉利並沒有像往日一樣醒目地擺放在車行裡,蘇子曾心裡雖然有些疑問,但也沒有直接問出口。
坐了一個來小時後,韓老闆說車行裡埋汰,就將蘇子曾送了出來,看看時間,也差不多是傍晚時分了,蘇子曾想着“愛慕”也差不多關門了,佩羅也該過來了,也就順勢走了出來。
第六區的街道上,下課的孩童們騎着破舊的自行車,一路橫衝直撞着,家長們在後叫罵着。
韓老闆身上還穿着工作時的油膩衣服,快送蘇子曾到了第六區門口時,忽然從左胸口口袋裡摸出了一沓錢,油膩膩地但摺疊的很整齊的百元大鈔,全都塞到了蘇子曾的手裡。
蘇子曾還來不及推脫,耳邊又是一陣跑車剎車的聲音,她和韓老闆往街口看去,只見費清載着言無徐,停在了“愛慕”的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