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名媛我最大獨家首發/032 偷雞不成反蝕粥
凱利女學的學生餐廳裡,“還真是不能吃?”蘇子曾看着井然有序排着隊的新生們,也不上前佔位置,她盯着那些和地圖一個語種的菜名,胃裡的餓火已經要從喉嚨裡噴出來了。
“我就說這裡不能吃了,”言無徐盯着一盤盤從眼前端過的法國鵝肝和可口的魚子醬,再看看那些價格牌,吞着口水的同時,手都不知道往哪裡擺。
“吃個飯要那麼複雜麼?”蘇子曾惱火着,法國菜歷來是禮節最多的菜系,一頓隨意的學生餐,還要看着那些蝌蚪狀的文字,注意冷盤甜品次序,刀叉餐巾,也就只有溫麥雪那種女人,纔會習以爲常。
溫麥雪也確實是習慣了的,作爲外國人眼中最重要的一餐的晚餐,也是凱利女學最看重的一餐,蘇子曾進食堂時,剛巧見了溫麥雪優雅地擦拭着嘴角,品着剛送上來的巴西咖啡。她微微仰起的頭,將她的側臉最完美的角度顯在了一衆新生面前。
“你不是說溫家那個什麼骨灰級創始人是英國留學生嗎?她怎麼不將英國薯條和漢堡帶回來,那感情多方便,”蘇子曾轉了一圈,就沒看見什麼正常的Z國食物。
“我還沒說完呢,”言無徐的胃有些發疼,她也已經是飢腸轆轆了,想着要再爬七樓,吃冷麪包,她就有些冒酸,“除第一代女校長出國留學後,以後溫家的女眷,都會去世界各地留學,然後將各國的文化和習俗帶回凱利女學,從‘經濟獨立’,到‘師夷長技以制夷’‘兼容幷包’一直到溫麥雪小姐的母親的‘抓住男人的胃’,剛好是到了法國站,所以。”
言無徐的話音猶在耳,蘇子曾已經暴走了,她拉過言無徐,橫穿過了一隊還在等餐的凱利新生,嘴裡罵罵咧咧着:“你的意思,就是我接下來的幾年,就是要在溫家的這些個稀奇古怪的理論裡度過了。”
走出食堂後,天還有些矇矇亮,路燈已經點起來了,幾隻夜蛾在燈罩裡撲騰着,在路面上投下了放大了無數倍的陰影。言無徐被蘇子曾拉着,走出了凱利女學。換了身裙子的蘇子曾,翩白色的裙角一直打在了言無徐的西裝裙上。
“你要去哪裡?”言無徐喘着氣,由着蘇子曾,一直走到了道泉大學的學生食堂。
相比於凱利女學法式餐廳式的食堂,道泉大學的食堂,要顯得正常很多,熱騰騰的米飯香和帶着嗆鼻辣椒味的各式炒菜,引得蘇子曾和言無徐的饞蟲都出來了。
言無徐那身搶眼的校服,吸引了好些人的注意力,對此,她顯得又驕傲又侷促。
“人呢?”蘇子曾往被額外隔開的一處小包間裡看去,並沒有見到杭一邵等人的身影。道泉大學整區最乾淨,菜味道最好的A食堂,也是杭一邵最常落腳的地方,照理說,吃飯時間他應該都會在這裡。
她讓言無徐先去買飯菜,前前後後地找了起來。
“聽說了沒有?”四五個圍在一起吃飯的學生邊吃飯邊說着:“經管系的系花出爐了。”
“那麼快,還沒開始正式上課呢?”一個消息不靈通些的男生不信了。
“我說的還能有假不成,今天不是有一批學生食物中毒麼,校方和學生代表去探望後,回來男生那邊就說了,說鄧珈尼看着楚楚可憐的,最惹人喜歡。更別說她還和男生們撒嬌着說吃不下醫院的飯菜的樣子。”爆出消息的男生洋洋得意着,男生最喜歡的就是女生邊哀求着和弱獸一樣的眼神,鄧珈尼深諳此道,穿身病服都能引來一羣狼叫。
“真的假的,系花能由着幾個人選了算?”那個男生旁邊坐着的女生將飯碗一推,翻了個白眼,真受不了這羣男生,見了美女,魂都沒有了。
“你們女人就是嘴硬見不得美女,再說了,這可是一班的杭一邵說的,他的眼可刁着呢,聽說這會兒已經在醫院裡追求起來了,”男生們說着都涎笑了起來。
“我們坐哪?”言無徐端着滿滿一餐盤的飯菜,挪到了蘇子曾旁邊,有些爲難地看着坐得滿滿的食堂。
“同學,這裡有空位,坐這!”先前還在聊天的男生催着身旁的女生,看着臉色欠佳的蘇子曾和言無徐兩位小美女,連忙騰出了位置。
“凱利女學的?不錯麼。”旁邊又走過了交頭接耳的男生,言無徐有些臉紅,飯剛要擱下,就被蘇子曾攔住了,生病是吧,吃不下是吧。
“太油膩了,吃不下,今晚我們喝粥,”她說完就顧自走到了賣粥處,指着幾鍋剛出來的熱粥,“我全要了。”
白粥,魚片粥,水果粥各式的粥全都擺在了蘇子曾旁邊。道泉大學的粥水種類和味道,在莫城都是小有名氣的。香氣和熱氣混在了一起,蘇子曾取了幾口碗,當着目瞪口呆的道泉大學所有石生和言無徐的面,用着把調羹,小口地吹着涼,又不吃。
六點一刻,食堂門口,先是出現了一個矮墩墩的身形,裘至恨不得身上背了個空調,他將校服的扣子全解開了,不停地抹着汗,餓了半天的肚子依舊堅挺着,剛要到窗口叫份豬排飯,耳邊飄乎乎地傳來了句:“胖子。”
他的耳朵如同警犬似的反應及快,芝麻眼立刻就停在了食堂正中間的霧氣朦朧處,霧氣後正坐着兩個婀娜多姿的身影。
“蘇...蘇子曾。”裘至只得縮回了叫豬排飯的慾望。“都還好麼?能下牀走動,正常進食了麼,”蘇子曾的話,聽在言無徐的耳朵裡,很像太后審問小太監時的語氣。裘至身上穿得只是普通的校服,但他腳上穿得和手上用得抹汗手帕,可都是高級貨,陪着喝粥的言無徐停下了嘴,好奇地看着小心地坐了下來的裘至。
“知道回來啦?人能走啦?”裘至生爲學生代表中的一員,剛慰問完病人,還沒將“病情”的最新進展彙報給蘇子曾,“需不需要再陪着美女出去散下步?”裘至在熱粥的白氣中,艱難地尋找着蘇子曾的那張俏臉。
“能走了,還能散步了,”裘至感覺到粥的白氣,心虛着。鄧珈尼和杭一邵光是散步就花了一個小時。他心裡嘀咕着,怎麼這麼熱,食堂的空調該換換了。
“是哪個不長眼的,把粥全部買走了?”杭一邵站在了賣粥的窗口,看着空空如也的粥桶,質問着賣粥的食堂大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