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3 照片泄露了
言無徐被關在拘留室裡,送過來的泡麪已經冷了,翻起了一層白色的重油。
警察走了進來,用盡了法子和各種手段,想從她的嘴裡撬出點訊息來。
費清死了。那個任憑她嬉笑謾罵的男人,被她認爲毫無用處的男人死了。
送到醫院時,他就已經沒了脈搏,進了手術室只是一會兒,就又被推出來了。他口邊的白沫已經被擦乾淨了,整個人,有些浮腫。腿腳還是彎曲着的,被人按壓平了之後,費清就是浮腫着僵硬地躺在了那裡。那張白被單蒙上的時候,警察也趕來了。
“言小姐,你的酒吧涉及販賣非法藥品,致人死命,”警察乾巴巴地將逮捕她的逮捕書展了出來。
費清是最倒黴的那一個。當天在包廂裡所有的客人中,他吃得藥喝得酒都是最多的。其餘的幾個人,也有出現口吐泡沫的情形,被及時送到了醫院後,經過及時的搶救都保住了性命。就算是這樣,那些人的家屬,都凶神惡煞地擋在了警察局門口,恨不得將她生吞活剝了。
費父趕過來時,連兒子的最後一面都沒有見到,他陰翳着臉,走到了刑拘室裡,“我孫子呢?”
言無徐擡起了頭來,看着這個從來都沒有承認過她和孩子身份的男人,吐出了兩個字,“死了。”
“啪啪”兩聲耳光,響徹在整個刑拘室裡,言無徐的臉上立刻就多了幾道紅痕。
“老實告訴我,那孩子在哪裡?再不說的話,我不只要折磨死你,還有你的家裡人。”費父恨極了言無徐,如果不是這個女人,他兒子也不會落到了今天這個地步。費父並不想將事情鬧大,因爲他怕言無徐將費清也在那家酒吧參股的事情說出來,兒子沒了還有孫子,再不成也可以再生一個。他已經找到了那間費清和言無徐住得別墅。帶了孩子去醫院一驗,那孩子並不是阿清的。
“你敢動我家裡人一根汗毛。那你一輩子都見不到你的親孫子,將我弄出去,否則我就將阿清的事全都說出去。”言無徐在了這個關頭,也不肯服輸。費清的死,她也覺得很難過。少了費清,她的全盤計劃都被打亂了,不過她不能驚慌,這件事情鬧得太大。對誰都沒有好處。
“你以爲我還相信你的鬼話,那孩子根本就不是我兒子的,”費父當即就拒絕了言無徐的話。
“信不信由你。如果你的女人不中用的話,就等着費家斷子絕孫吧,”言無徐揭開了泡麪,就算是冷麪,能充飢也就成了。
費父也不是沒考慮到這一層。他已經五十六歲了,經不起到國外人工受精,而且重新娶一個女人,難不準就會像蘇慶長那樣,落到了言無徐這樣的女人的套裡。
“你犯得事很大。別想平安無事的出去,”費父也將話說在了前頭。法醫已經檢查過了,費清是因爲服用了過量的藥物,再加上酒精,纔會...
“替我送些衣服和吃的進來,我要一份八卦週刊,”言無徐很快就將形勢扭轉了過來。就算是她不能出去,她也要看着蘇子曾沒有好下場,算算時間,差不多該是刊物發行的時候了。
蘇子曾剛完成了她的印度之旅,從飛機上下來時,她還沉浸在印度的那陣濃郁的咖喱味中,呼吸着莫城清新的海風時,她不禁攤開了手,還是莫城好。
充足的氧氣,讓給她的臉色和心情更加舒愜了些。
“蘇小姐,”機場的安保人員已經在她面前攔起了道人牆,可是都還擋不住那些蜂擁而至的記者。蘇子曾已經能夠自如得面對媒體和大衆了。埃斯普像多國進軍的消息還未對外公佈,難道是消息泄露了不成?等到她剛展出了笑容,有人將一本雜誌伸到了她的面前,蘇子曾只覺得眼前一片肉色,一對男女交纏着。她的視線一花,又有無數本雜誌伸了過來。
雜誌上的那個女人是她!蘇子曾腦子轟地一聲,腳下發軟,怎麼回事?那是她和佩羅的照片,爲什麼會發到了雜誌上,還有這些人,爲什麼都爭先恐後地問着她。
“子曾,”吉姆和林櫻好不容易纔擠進了人羣,和保安解釋着,他們是蘇子曾的好朋友,將她拉了出來。被從媒體夾擊中解救出來的的蘇子曾,感覺又回到了重生前的那時候,旁人嘲笑的眼神,譏諷的言語,一些過往的乘客,對着她指指點點着。
“怎麼會這樣?”蘇子曾低喃着,被吉姆和林櫻塞進了車裡。
“我的事有沒有連累到埃斯普,”蘇子曾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這件事,所有人都知道她是埃斯普的首席營運人,如果因爲她的事,影響到了埃斯普,那她就是最大的罪人。
“子曾,先不說這個,”林櫻不讓吉姆如實講埃斯普因此受到的衝擊,“你聽我們說,你要不要放個假,先呆在家裡。”八卦週刊是在國內發行的,但因爲蘇子曾已經上過vogue的封面,在國外也有了一定的知名度。
埃斯普原本進展的很順利的擴張開店,因爲這宗突然曝出來的醜聞,被一些有心人士,大書特書,有人說埃斯普之所以能夠在短期內擴張成功,是因爲蘇子曾和人亂搞關係,疏通了很多官員。擴張行動,只能暫時中止。
“將那份雜誌給我,”蘇子曾討要着,她必須看清楚,雜誌是怎麼中傷她的,只有認清了現狀,她才能解決問題,她和佩羅的事,早就已經是過去的事了,無論是任何人,都別再想將髒水扣到了她和埃斯普的身上。
足足五六張照片,以最大的篇幅充斥在了八卦雜誌上,裡面的報道,用詞挑逗,不堪入目。照片上主要指明的就是蘇子曾利用色相,這些照片上,換了不同的角度,硬說她是和多人有染。
“那個男人?”林櫻知道現在不是發問的時候,可是看到了這幾張照片時,杭一邵的臉色很可怕。
這樁醜聞中,除了蘇子曾和埃斯普以外,受影響最大的就是杭氏。畢竟杭一邵纔在上個月,當着所有人的面向蘇子曾求婚,而現在,他卻被人扣上了綠帽子。
“是佩羅。”蘇子曾並不想隱瞞,她將自己和佩羅那一天發生關係的原因和場所都說了出來。聽完之後,林櫻和吉姆的臉色更差了,原本現在唯一的澄清方式,就是讓照片上的男主站出來,說明幾張照片上的是同一個人,然後將他和蘇子曾的關係公佈於衆。
可是已經有未婚妻的佩羅,是不可能對外澄清的,蘇子曾除了一個人儘可夫的髒名外,很可能再被扣上一個狐狸精的名號。
“你要找他商量下嗎?”林櫻還是希望,蘇子曾能夠讓佩羅站出來,將事情公佈於衆。
“不,這照片很可能就是他傳出去的,”那天她和佩羅就是在蘇家的老別墅裡發生的關係,能夠將這一幕如此清晰地拍攝下來,而且全部沒有照到佩羅的臉,這很可能就是他佈置下來的。
他一直還在恨蘇家,現在父親又東山再起了,現在又眼看zara在和埃斯普的競爭中,處在了下風,所以就將這些照片公佈於衆,現在讓她去求佩羅,指望他出手幫忙,那是不可能的。
“那至少讓雜誌社停止發行,或者...”林櫻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她從來沒有經歷過這樣的事情。
嫉妒之後就是痛苦,杭一邵坐在了不遠處的車上,他原本是來接她的。看着被林櫻和吉姆護着,坐進了車裡的蘇子曾。她臉上滿是驚慌,看上去很無助,那些該死的媒體還是對她窮追不捨。
他趴在了駕駛盤上,眼中帶着酸澀,從雜誌刊登到現在,他關掉了手機,一開機,他怕會收到朋友追問的電話,更害怕父母會對讓他立刻和子曾撇清關係。
蘇子曾不是亂來的人,她根本不是像雜誌上所說的那樣,是個亂來的女人。亂來的是他,還有那個佩羅。除了佩羅以爲,杭一邵相信,蘇子曾不會和任何人發生關係。
佩羅已經拋棄了她,她爲什麼還要和佩羅那樣。這一點是他最氣蘇子曾的,他容許她的出軌,就像她當初容許他放縱一樣。杭一邵也有信心,將蘇子曾身上殘餘的佩羅的記憶都清楚乾淨,可是她的心呢?
手壓在了喇叭上,發出了尖銳的喇叭音。
“該放棄嗎?”杭一邵想起了蘇子曾坐進了車裡時,茫然的像是失了心一樣,如果,就這樣放棄她,那麼,就要永遠地放棄了。
杭一邵打開了車門,走了出去,看準了記者堆裡,猛地拉出了一個記者。
那名記者被人突然拉住,也嚇了一跳,待看到是本城的大名人之一杭一邵的時候,那記者又立馬眉開眼笑了起來:“杭先生,您對蘇子曾小姐的這件事怎麼看?”
人被拎進了車裡,杭一邵丟給了那名借記者一根菸:“你是八卦週刊的記者?我有些話要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