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555,十三的肚子好痛,今天的二更推遲啦~~~
駱駿計算着時間,餘真真雖然貪玩,但是如果他沒有在她身邊時,晚上十一點前肯定會回家。
駱駿在晚上十點時,回到家裡。
三輛汽車駛進大門,在保鏢的簇擁下,剛要上樓,就見傭人阿菊跑過來。
“先生,剛纔親家太太那邊傳過來話,說睿少在學校又惹了事,讓您回來後去看看。”
駱駿皺皺眉,心裡罵道:這小兔崽子,隔上幾天不惹點事他就難受。
他上了樓回到臥室,換了衣服正要去洗澡,忽然又想起嘉睿的事,心想還是過去看看吧,免得岳母着急。
從他們住的主樓出去繞過後面的天井和附樓,再穿過一道月亮門,才能到達後面的院落。
附樓主要是工人房,老汪和暫居的小夜也是住在這裡。
三太太和芬姐,還有包括孟珏和念兒在內的四個孩子以及孩子們的保姆、奶孃都是住在後面的院子裡,小埃沒出閣前也住在那裡。
因爲後院住的都是女眷和孩子,所以保鏢們都是住在院裡的平房中。
駱駿邊走邊尋思着,這麼晚了就不要打擾岳母了,直接到嘉睿的房間,把那小子提留起來審問就行了,事情不大就算了,如果又惹了大事就海扇他一通,免得明天讓餘真真知道了,又弄得家裡雞飛狗跳的。
想着想着,他已經來到了附樓前面。
忽然一陣風聲從他耳後傳來,聽風辨器,他大吃一驚,知道不妙,身體向右斜出,一道寒光貼着他的臉頰飛了過去,鐺的一聲打在院牆之上,似是飛刀之類的暗器。
他身體未定。那發暗器顯然不容他喘息,嗖嗖嗖又是兩把飛刀一起襲來,駱駿身子騰空躍起,快如電光火石一般,他的手上已經多了一條軟鞭,啪的一聲,兩把飛刀已被鞭稍抽中。失了準頭,齊刷刷掉到地上。
駱駿身子已經落地。打了一聲呼哨,哨聲在寂靜的夜晚顯得格外尖銳。
隨着這聲呼哨,駱駿的人已經轉身向着飛刀襲來的方向追了過去。
他的這幾下兔起鶻落,迅捷無倫,人未到,軟鞭卻已擊到,黑暗中一條人影攸的彈起,轉身便跑,駱駿長鞭揮出,這一下去勢極快。那人沒跑幾步肩上便已捱了一鞭,他卻並沒有停留,而是手上一甩,又是一道寒光閃動,一枚飛刀雖是從背後發出。卻如同長了眼睛一樣,向着駱駿面門襲來!
眼前飛刀已到眼前,駱駿身體後仰,飛刀從他額頭飛過!
但是就只是這麼一躲一避的剎那,那條人影已在數丈之外!
這時前院和後院正在巡夜的保鏢們聽到呼哨後已經順着聲音向這裡跑來,想來那個刺客對這裡非常熟悉,所以不用槍而用飛刀,就是想要悄沒聲息的做掉駱駿,而不驚動保鏢。
可是他沒有想到,駱駿居然身上暗藏軟鞭。
所有的情報全都顯示駱駿身邊僱傭多名殺手,至於他本人雖是公子哥,但是出身行伍,上過戰場,槍法據說不錯,但是沒有人知道他的其他情況,或許就連槍法也早就在溫香軟玉中消磨殆盡。
此時保鏢們的腳步聲越來越近,而那個人的身影已向着附樓方向跑去,那裡沒有保鏢,而且距離外牆很近。
駱駿沒有遲疑,軟鞭在身前一抖,便收了起來,而他的身形卻沒有停滯,幾乎是一手收鞭,另一隻手已經拔出了槍。
他的人已經來到天井裡,那裡是一片水泥地,一盞馬燈掛在那裡,在灰白的地面上形成一道昏黃的光暈。
“駱少帥,沒想到你的功夫不錯啊。”一個聲音赫然響起,一把烏洞洞的槍口已經指向了他。
那是一個粗壯的年青人,駱駿看着眼熟,卻想不起來是誰。
“你的身手再快,也沒有我的槍快了吧。”那人的口氣中帶着嘲弄,駱駿手裡也拿着槍,但是手臂垂下,槍口衝地,而那人的槍已經對誰了駱駿的頭。
但是他卻並沒有開槍,而是如貓抓老鼠一般戲弄着。
保鏢們已經衝到了這邊,但這個人卻沒有逃走的意思。
駱駿恍然大悟,他是在拖延,用他們兩個人的生活來換取剛纔發飛刀的那人的逃脫時間。
而等到那人逃走後,他即可將駱駿一槍致命,即使被保鏢們亂槍打死,卻也完成了任命,既掩護了同伴,又殺了駱駿。
駱駿並不想給他這個機會,他對着那個人冷笑了一下,就在他臉上的笑容閃過之時,手裡的槍以常人想像不到的速度擡了起來扣動了鈑機。
然而,他的這一槍卻打空了。
誰也沒有想到,剛纔還用槍指着他,揶諭的諷刺他的那個人,粗壯的身體就如一塊石頭轟然倒地!
駱駿錯愕間,卻見在那人的身後兩米之外,那座童話小屋般的狗窩裡,慢慢的爬出了一個人!
駱嘉睿!
他的手裡拿着一支槍,而那支槍的槍口上隱約還能看到硝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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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真真回來時,家裡的一切安靜如常。
她並沒有覺得有什麼異常。
回到臥室,聽到衛生間裡傳出嘩啦啦的水聲,顯然是駱駿在裡邊。
她想嚇他一下,忽的拉開了衛生間的門。
眼前的一幕讓她驚呆了,她看到駱駿竟然正在親手給兒子洗澡!
嘉睿用手玩着水,讓爸爸給他擦拭着身子。
駱駿雖然早就做了父親,卻從來沒有照顧過孩子們,更別說給兒子洗澡了。
看到她站在門邊,嘉睿誇張的把光屁股藏到水裡,嘟噥着:“媽媽真沒有禮貌,偷看男人洗澡。”
駱駿的臉上一團和氣,笑着對老婆說:“今天晚上兒子和我們一起睡。”
真真愕然的退出衛生間,被這對父子弄得她雲山霧照。
太陽真的從西邊出來了,難道是駱駿愛心大爆發,忽然想起來自己早就做了父親?
這時,駱駿已經抱了兒子從衛生間出來,把他塞進被窩裡。
嘉睿還是第一次在父母的牀上睡覺,興奮的又是打滾又是翻跟頭,沒一會兒就把牀上弄得像個狗窩了。
如果換上是龍滄海,餘真真一點兒也不吃驚,但是現在那個看着皮猴一樣亂折騰的兒子,眼睛中滿是驕傲的父親,卻是駱駿!
好不容易把那個淘氣兒子重新按回被窩裡,卻又爲了誰挨着誰睡覺爭論起來了。
“爸爸,我不想挨着媽媽睡,聽人說,男人和女人在一起睡覺,會生小寶寶的。”
他的話音剛落,餘真真一個耳括子已經抽了上去!
駱駿連忙把老婆拉到身後,摸了摸兒子那已經被打出手指印的小臉蛋,安慰道:“嘉睿挨着爸爸睡。”
好在駱嘉睿從小到大被他老媽抽耳括子打屁股早已是家常便飯,雖然扇得小臉火辣辣的,但是壓根兒沒當回事。
“爸爸,以後我是不是可以經常和你們一起睡啊。”
“不行(行)!”兩個不同的回答同時從餘真真和駱駿的口中說了出來。
“那到底是行還是不行呢?”
駱駿看一眼已經氣呼呼的老婆,無奈的說:“等到媽媽不在的時候,你就可以來和爸爸一起睡了。”
“阿爹說的沒錯,爸爸怕媽媽。”駱嘉睿一點都不領情,適時的搬出了阿爹龍滄海。
駱駿剛想反駁,屁股已經被老婆狠狠的掐住。
他和藹可親的對兒子說道:“你媽媽就像太陽,照耀着我們,媽媽不高興,樹木不會發芽,公雞不會打鳴,母雞不會下蛋,你阿爹就會胡說八道!”
那天晚上,駱嘉睿生平第一次,和爸爸媽媽睡在了一起。
小時候在東北時,他是和媽媽睡在同一張土炕上的,但是那時沒有爸爸。
回到上海後,他就由保姆傭人照顧着,自己單獨一個房間,即便後來爸爸回來了,也沒有過像現在這樣和爸爸媽媽如此親近。
雖然駱嘉睿一直以男子漢的標準來要求自己,但是骨子裡他還是一個剛剛七歲的小孩子。
守着爸爸媽媽,他很快便進入了夢鄉。
夢中他和爸爸媽媽一起回到了東北,在雪地上打雪仗,堆雪人,他已經好幾年沒看到過雪了,好懷念啊。
小小的他並不知道,他自小生活過的地方早已不再是舊時模樣。
之後幾十年,大半個世紀,駱嘉睿走遍大半個地球,看過世界各地的雪,卻再也沒有回到過東北,那片白山黑水永遠只在他的夢裡。
看着兒子那張掛着微笑的睡顏,真真問駱駿:“你今天良心發現了,對兒子這麼好?”
駱駿把頭埋進老婆豐挺的雙峰間:“寶貝,謝謝你,給我生了這麼好的兒子。”
此時的餘真真當然不會想到今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事,如果她現在知道了,肯定會從牀上跳起來,拉着這一對父子又打又罵,然後可能緊接着又會抱着他們心疼得掉下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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