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五小姐,你怎麼這兒呢,大家可找了你好半天呢。”雲芷絮瞅了瞅謝卿身後並無丫鬟,脣角勾起一抹陰笑,沒有丫鬟跟着也省了到時候有人亂說話了。
雲芷絮拉起謝卿的手:“大家都在那邊呢,我帶你過去。”
謝卿看着雲芷絮拉着她的手,淡笑着點了點頭。她倒是想看看雲芷絮想耍什麼花招。
雲芷絮將謝卿領到假山處,護國公府的假山全是用上等的石頭堆積而成,雖然算不是是真的山,但是至少也算是個山坡。
一路走來,謝卿餘光撇了撇,她們此刻正在假山上,下面約摸有五尺深,也不算太高。
“謝五小姐,她們就在下面,不信你瞧。”雲芷絮指了指假山下,示意謝卿向下看。
謝卿輕輕一笑,走上前去,向下探去,身後雲芷絮伸手用力一推……
啊……
雲芷絮驚呼,謝卿在她推手之際,迅速閃開,雲芷絮來不及收回力道,身體直直地往前撲去,然後“很不湊巧”地掉了下去。
謝卿小心翼翼地走下去,只見雲芷絮躺在地上,已經昏死了過去。
“活該!”謝卿冷笑一聲,雖然是從山坡上摔下來,但是也沒多嚴重,手臂上有些傷痕,還有臉上蹭破了皮,養幾天也就好了。
謝卿撿起地上的石頭就想往她腦袋上招呼,打死她以泄心頭之恨,然而石頭最終還是沒有落下。
不過,打死她很容易,但是李家卻始終要揹着通敵叛國的罪名。她還沒有找到那塊免死金牌,雲芷絮和趙天麟的陰謀還沒有公之於衆。
謝卿握緊了拳頭,“雲芷絮,這只是一點點利息,我們慢慢玩。”
說完從懷中拿出一個藥瓶,將粉末抖落幾滴到她的傷口上,就破點小皮怎麼夠呢,她就給她加點料。
然後默默走開了,反正她不會說話,弱女子一個又不能救她,當然要去找人來救了。
等到謝卿找到柳青蘿等人過來時,雲芷絮暈死在地上,臉上的傷口不停的流血,姑娘們都嚇了一跳。
“她該不會毀容了吧。”
“流了這麼多血,可怎麼好啊。”
“這臉上肯定會留疤的啊。”
柳青蘿只覺眼角突突跳着,好好的宴會怎麼還鬧出血了。瞧着雲芷絮臉上的血流不停,柳青蘿連忙吩咐人去請大夫。
好在護國公府有自己的府醫,就住在府中,很快府醫就趕過來,看了看雲芷絮臉上的傷口,眉頭微皺:“這位姑娘必須馬上止血,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雲錦點了點頭:“麻煩了。”
府醫利落地止了血,又讓丫鬟將傷口清洗乾淨,敷上紗布。
“馬大夫,雲小姐可沒事了?這傷口可會留疤?”問話的是護國公府夫人,柳青蘿的母親。
雲錦立在一旁,神色未明,護國公夫人心生憂慮,雲芷絮是鎮南王府的小姐,趙王未過門的正妃,在護國公府出了事,若是毀容了,這護國公府可不好交代。
馬大夫猶疑片刻,答道:“傷口有些大,會不會留疤我還說不準,不過若是有上好的祛疤良藥,應該不會有什麼大問題。”
護國公夫人和柳青蘿對視一眼,臉色均很難看。
“你先下去吧。”護國公夫人擺了擺手,“青蘿,你是怎麼招呼客人的?雲小姐爲何會受傷?”
好好的一場宴會,結果卻發生這樣的事情,護國公夫人只覺頭疼,這要是真的留疤了,雲芷絮是十有八九就做不了趙王妃了,到時候護國公府就難辭其咎了。
柳青蘿滿腹委屈:“女兒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我正和鳳盈說話呢,謝五小姐匆匆跑來,我才知道雲小姐受傷了。”
護國公夫人看了看外面,雲芷絮不知道傷勢多種,護國公夫人就沒讓其他的小姐們進屋,屋中只留了雲錦在。
“當時只有謝五小姐一人在場?連個丫鬟都沒有?”
柳青蘿搖頭:“沒有,我方纔已經問過了,雲小姐受傷的時候只有她在場。”
護國公夫人尋思着,當時只有雲芷絮和謝卿兩個人,那就是說雲芷絮要麼是自己不小心摔傷的,要麼就是謝卿推倒的。
護國公夫人看了看雲錦,這件事情到底是在護國公府發生的,即便是不是護國公府的人做的,但是還是要給鎮南王府一個交代。
“青蘿,你去請謝五小姐過來。”事實真相如何,還是要聽聽看謝卿如何說。
柳青蘿點了點頭,不多時,就領着謝卿進來了,謝卿身後還跟着謝琦。謝卿居然把人弄傷了,愛看熱鬧的謝琦怎麼會錯過呢,她倒要看看謝卿怎麼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