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雪芙拼命地咳嗽,快要把肺都咳出來了,臉色由青紫色慢慢變得蒼白,毫無血色。
穆流雲撂下狠話,也不管衆人有什麼反應,氣場十足地上樓,留下愕然驚恐的衆人。
薛少揚淡淡地笑了,笑容傾國傾城,驚豔如花。
“你又是何苦呢?明知道他的心不在你這裡,強求終究沒有好結果。”
唐雪芙十指冰涼,之前穆流雲甩她耳光,現在看來,那都是輕的。
如果觸及到他的底線,定然會遭到極其嚴厲的報復。而簡優,就是他的底線,他心口的一顆硃砂痣。
還求什麼?人家根本連看她一眼都覺得浪費時間?她爲什麼還是看不清?難道是當局者迷?
只是還是不甘心啊,憑什麼她唐雪芙這麼一個極品女神,家世背景容貌,統統都不差,可卻輸給了簡優那個一無是處,口舌毒辣的黃毛丫頭。
薛少揚再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擡腳跟隨穆流雲而去,今晚就到此爲止吧。再糾纏下去,只會把清冷的穆流雲變成殘侫的暴君,何必呢?
白雪緊張地查看女兒的傷勢,看到她白皙的脖子上那個紫色的印記,心疼得要命,眼淚撲簌撲簌地往下掉。
“我可憐的女兒,你纖弱的一個女孩子,他也下得了手。”
唐雪芙冷笑,“有什麼下不了手的?他根本就是個至高無上的帝王,在他眼裡,在他的心中,始終只有簡優一個人?F淥爍揪捅凰艟諦那街狻!?
“既然如此,你爲何還要執迷不悟?受傷的始終是你自己啊。你這傻孩子!”
唐雪芙眼淚滾落,“我又何嘗不知道這是飛蛾撲火?可我願意,哪怕是死,能死在他懷裡,我也無怨無悔。可他,卻連這個機會都不給我。”
竇無雙和關巧巧相繼撲了過來關心好友的身體,衆人不勝唏噓。不知道是該感慨唐雪芙的深情,還是該責怪穆流雲的狠絕。
不過這件事,怎麼看好像都是唐雪芙做得過火了。即便最討厭的情敵,可也不用痛下殺手不是?
穆流雲剛走到二樓樓梯口轉角,卻又慢慢退了下來。
跟在他後面的薛少揚疑惑不解,本想出聲喊他,擡眼,就看到了令人驚魂的一幕。
“不要過來,否則我殺了她。”一個嬌喝的女聲音,突兀地在氣氛凝重的大堂響起。
“項嵐,你想怎麼樣?”簡優臉上不見任何驚慌,聲音還中氣十足,根本不像被挾持該有的冷靜。
項嵐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手上拿着一把瑞士軍刀,正架在簡優細嫩的脖子上,左手則抓住簡優的手鉗制在身後。
“我不想怎麼樣,我只想替我媽咪報仇。”項嵐語氣凌厲,一臉的怨氣。
而她卻打扮得十分時髦,衣服和鞋子都是當季最流行的款式。頭髮披散在身後,大波浪的捲髮像瀑布似的,臉上還化着精緻的妝容,根本不像是來作?傅摹?
“報仇?我跟她何來的仇恨?你是不是搞錯了?”簡優無語地翻了個白眼。
“搞錯?你別以爲一句話就想把自己的所作所爲給抹殺掉。”
“你是說你母親的事吧?”
項嵐兇狠地瞪她,“沒錯,我媽咪好不容易盼到的新婚,竟然被你攪和了。我爸現在每天都帶着他那個小秘回來,當着我媽的面親熱,根本就沒把她放在眼裡。我媽咪現在的生活就跟煉獄一樣。”
簡優勾起嘴角,“原來如此,我還以爲是什麼大事呢,你爸爸那個爲人,早該看清不是?也是你母親愚蠢,自找的。”
“你閉嘴!不許侮辱我媽。”項嵐狠下心,刀子又貼近了一些。
穆流雲臉色陰霾,他明明吩咐過霍宇辰要好好看着小優的,還有樑詢,他們去了哪裡?魁影呢?又是怎麼辦事的?
“項嵐,你放了她!”他語氣冰冷刺骨。
項嵐胸腔的掛飾隨着她激動的搖頭晃動了幾下,發出清脆的碰撞聲。
“放了她?可以!不過不是現在。”項嵐看着簡優如今在自己手裡,一臉的得意,只要她動手一揮,簡優就會死翹翹。
薛少揚同樣皺眉,“這是怎麼回事?嫂子怎麼會無緣無故被她挾持?辰呢?”
說曹操曹操就到,霍宇辰出現在項嵐身後,詛咒一聲,“該死,這女人竟然敢騙我!”
樑詢也從另外一頭出現了,看到這一幕頓時臉色大變。
穆流雲聲音很冷,“你們兩個到底怎麼回事?”
霍宇辰一臉懊惱,“剛纔我守在門外的,這女人說想要見嫂子,說是有重要的話要說。我攔住她不給進。誰知道有兩個侍女來說少揚找我,我將信將疑,但是當是樑詢還在,我就先離開了。”
他看着樑詢,語帶責備,“你呢?怎麼不好好看着嫂子?”
一聲嫂子讓樑詢的心臟瑟縮了一下,心痛的感覺在胸膛蔓延,不過現在情況不對,他暫時收斂內心的想法,想辦法把簡優平安從項嵐手裡救出來。
“項嵐說有話要跟我說。我喝多了果汁,上了一趟廁所。”
他愧疚地低下頭,明知道項嵐心如蛇蠍,肯定會對簡優不利。加上簡優還是吸入了曼陀羅的毒,暈暈沉沉,很容易被傷害。
薛少揚忙說道,“好了,你們兩個都別自責了,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肯定是有心人這麼做,所以才能成功讓項嵐接近簡優。
簡優當時也沒想那麼多,穆流雲去討伐唐雪芙,外面還有樑詢和霍宇辰守着,必定不會有事。她當時也就迷迷糊糊地睡過去了。可能真的是因爲受到了曼陀羅花毒的影響,的確有些犯困。
誰知道,一柄冰涼的刀子就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自從重生後,她的警惕就提高了不少,有人近身她就警覺了,睜開眼,就看到項嵐一臉猙獰。
“我親愛的姐姐,沒想到你也有今天吧?真是難得,你竟然會落在我手裡。”
“我不是你姐姐。”她冷哼喝斥,無比厭惡這個稱呼。
項嵐狂笑三聲,“無所謂了,是不是親姐妹又有何區別?你還不是照樣對我下狠手?我要是有你這樣的親姐姐,纔是我生命的悲哀。”
項嵐又絮絮叨叨地說了好些話,這才讓她坐起來,挾持着她往樓下走。
簡優冷笑,“你這是何苦?如果要殺了我,剛纔乾脆一刀捅下去,豈不是更加省事?”
她在賭,項嵐膽子雖然不小,可卻不敢真正的殺人。殺人還要坐牢的,如此年紀輕輕,項嵐當然捨不得在監獄裡老死。
她比任何一個人都自私,都更熱愛自己的生命。否則當初被項懷謙強了,羞恥之下怎麼沒有以死謝罪?
所以說要殺她的話,根本就是狐假虎威。
“我倒是想,不過那樣豈不是便宜你了?”項嵐眼角餘光注意到樑詢慢慢朝她接近,她拽着簡優靠到欄杆,站在了正中間。
“都別過來,你們不想讓她血濺當場吧?”項嵐語氣凌厲,倒是有模有樣。
樑詢後悔無比,早知如此,就不應該聽項嵐的廢話,結果被她愚弄了不說,還連帶的讓簡優受到傷害。
“項嵐,有話好好說,你先放了簡優,什麼要求我都可以答應你。”
項嵐眼睛亮了,“真的什麼都行?你別騙我。”
樑詢皺眉,“我樑詢頂天立地,說到做到。”
項嵐思索了幾秒鐘,“好。只要你答應娶我,我就?帕慫T趺囪俊?
她知道樑詢喜歡簡優,那又怎麼樣?只要樑詢肯娶她,她就沒必要看簡優的臉色。梁氏雖然比不上穆家,可秦淵更是個孬種。樑詢是獨生子,又是她的夢中情人,怎麼想都很划算。再者,她挾持簡優也只是做做樣子。
簡優看着樑詢,其實她不希望他答應。不管是不是私心,反正就是不想讓項嵐得逞。而且,她現在真的把樑詢當成朋友。他的仗義相助,她又不是木頭,自然能夠感受得到。
項嵐看樑詢猶豫不決,冷笑道,“你不是很愛她嗎?現在救她唯一的辦法就是跟我結婚。如果不同意麼那我就一刀下去。”
穆流雲狠戾地暴喝,“你敢!”
“我有什麼不敢的?你們能耐我何?要廢了我嗎?可以,不過在那之前,我會讓簡優血流成河。我說到做到!我不介意再拉一個人陪葬。”
穆流雲滿臉戾氣,“你要是敢動她一根汗毛,我讓你碎屍萬段。”
項嵐拿着刀子的手抖了抖,強裝鎮定,“來啊,我纔不怕。”
簡優嗤笑,“威逼樑詢娶你,真是掉價。不會是嫁不出去,所以纔會逼婚吧?樑詢,你別答應她。”
“樑詢,你的決定呢?我的耐心有限,不能保證我這一刀會不會劃得很深。”
抵着簡優脖子的刀子瞬間染了一抹血紅。
簡優一個吃痛,“項嵐,你竟然真的下手!”
項嵐也是太緊張了纔會失手。
“項?埃惚鷳依礎!貝蠛鸕氖橇貉丈涎劬τ終隹昂茫掖鷯δ恪!?
簡優無語了,難道這兩人還是跟前世一樣,最後還是會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