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優是個有仇必報的人,穆流雲當然也是,不可能平白受了委屈受了傷害還當做
什麼都沒有發生。
簡優等傷口好了一些,就開始展開她的報復。
魁影還在養傷,她的傷勢比簡優還重一些,穆流雲不忍心使喚她,只好暫時把火蛇調到了簡優這邊,她有什麼要求都必須要滿足。
簡優看着火蛇那張比女人還漂亮的臉蛋,忍住翻白眼的衝動,“火蛇,你說你長了這麼一張好看的臉,怎麼不去當明星?現在都是靠臉吃飯的社會。”
火蛇瞟了她一眼,“大嫂,你也可以去當影后,如果老大允許的話。”
簡優無語了,“火蛇,我現在身體還虛弱着,你最好不要惹我生氣,不然後果不堪設想,你老大要是懲罰你,可不關我的事。”
“大嫂有什麼吩咐?”他立即狗腿地問。
簡優想下牀給自己倒杯水,火蛇倒還算是個體貼的,忙把水遞到她手裡。
“你們最近都有在掌握江明月母女的蹤跡吧?江明月最近在忙什麼?平時都跟什麼人有往來?”
火蛇不明所以,卻還是盡責地稟報,“她最近也還挺安分,自己開了一間小小的服飾店,從批發市場那邊拿貨回來自己售賣,生意好像還不錯的樣子。”
簡優咬咬牙,“是嗎?我還以爲她過得很慘淡,沒想到她還蠻有做生意的天分的嘛。”
火蛇看她臉色不太好,隨即就猜到了,“大嫂是要找她的茬?”
“嗯,最近她過得太安分了,我不甘心,而且好久沒有整人了,有點手癢。”
前世一屍兩命,這一世不過就剝奪了簡嵐肚子裡的孩子,她們母女欠的債還沒還完呢,怎麼能輕易罷休?之前一直都沒有動手,是因爲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而且,時候也沒到。
“大嫂要我怎麼做?我最喜歡折磨人了。”火蛇摸摸下巴,笑得一臉的邪魅,那雙幽深的黑眸閃爍着惡作劇的光芒,讓人背脊涼颼颼的。
簡優蹙眉,“穆長風和他那對寶貝母子呢?最近沒有動靜?”
“自從上次秦淵藏毒被緝拿歸案之後,警方就起訴他吸毒藏毒,最後雖然證據不成立而被無罪釋放,可秦淵依舊沒有悔過,照樣到外頭鬼混,流連花叢。”
簡優冷笑,“早晚有一天會得花柳病而死。”
火蛇微微一怔,隨即笑了,“大嫂,這個主意倒是不錯,老大也會同意的。”
簡優擺擺手,“太損了,再說他也不算罪大惡極,是他那個便宜老爹。”
“那大嫂是要如何做?”
“穆長風很安分嗎?天天在家抱小三?難道就不去花天酒地?”
“是有去過幾次,不過都對那些女人不感興趣。”火蛇撇撇嘴。
簡優指關節輕輕敲着桌面,節奏越來越慢,最後終於停了下來,這表示着她已經有了主意。
“火蛇,你幫我去做一件事情。”說着她低聲吩咐了幾句,“我知道你一向最擅長這個,別讓我失望啊。”說着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副好兄弟的態度。
火蛇嘴角抽了抽,“大嫂,雖然我是做過這麼損的事,可那不是我擅長的好麼?我是被逼的。”
“去去去,別哭爹喊孃的,對你來應該很簡單纔對。”簡優纔不會相信他,火蛇肚子裡的花花腸子可多了去了,有那麼純潔纔怪。
火蛇哭喪着臉去執行大嫂的任務了。
簡優噗嗤一聲笑了,這個火蛇,還真是挺逗的。
很快的,火蛇就打探好了穆長風今天的行程,“他早上帶着秦如母子?ズ攘嗽綺瑁形繅壞閌?分出的門,現在正在打高爾夫球,據說晚上還要跟朋友一起聚餐,地點在夜總會。”
“嗯,打探得很詳細,不難怪穆流雲這麼看重你。今晚你就扮作侍者,給穆長風下點藥。”然後她眉眼一挑,意思是什麼藥你懂的。
火蛇頭皮發麻,虧大嫂還說他最擅長下媚藥,拜託,他那裡擅長?還是上次被老大逼的,就做過兩次,就被大嫂揪着不放。
“還有,江明月那邊,讓火狼去把她弄來,來個生米煮成熟飯。”
火蛇雖然猜了個大概,可聽到她這麼一說,還是忍不住眼角抽搐。
他豎起大拇指,“大嫂,我由衷地佩服你,你真是我的偶像。”
“行了行了,別拍馬屁了,趕緊去辦吧。把這件事辦好了有賞。”
“行,我馬上就去。”
簡優揉揉痠痛的背,在牀上躺久了就容易腰痠。其實她也不是真的那麼狠心,可江明月欺騙了爸爸這麼多年,說不定那毒藥還是她下的,總之她就不會輕易放過她。
穆長風不是很愛秦如嗎?就讓他來個被捉姦在牀,這齣戲肯定很精彩。
火蛇自然把簡優的計劃跟穆流雲說了,他搖頭失笑,“這丫頭就是鬼精靈。蛇,穆長風肯定有帶保鏢,讓魁龍去接應你,再趁機放倒穆長風,就按照小優的意思去辦。”
老實說這真的是一個損招,但是他不介意,只要小優高興,他都會滿足她的要求。
何況他不想讓她親自動手髒了自己的手,不如交給手下的人去辦。
簡優支着下顎看着陳媽和小美把飯菜端進來,可惜她有傷在身,不然也要去夜總會湊湊熱鬧,看穆長風被人惡整時那可笑的表情,肯定很精彩。
“小姐,該吃飯了。”陳媽端着親自熬的黨蔘枸杞烏雞湯,“先喝點湯,看你臉色好了許多,陳媽也就放心了。你這傷口真是嚇死我了,一個女孩子家漂漂亮亮的,要是真的破了相,以後可怎麼辦啊?”
簡優每天都聽陳媽唸叨着她身上的傷口,她也不以爲意,陳媽也是關心她。
“陳媽,晚上我出去一趟,你們別忙活了,我自己吃就好。”
她已經跟穆流雲說好了,等好戲上場的時候就來接她,她是一定要去湊熱鬧的。
晚上九點多,穆流雲親自來接簡優,簡燾不太願意讓女兒這麼晚還外出,但是穆流雲保證一定會在十二點送她回來,他這才作罷。
“這麼晚了還要出去,看的又是那污穢的畫面,爲什麼你非要去不可?”
穆流雲幫她戴好圍脖和帽子,又拉了拉她身上的大衣,確保捂暖之後纔開車。
簡優戴着白毛茸茸的手套,手放在嘴邊呵氣,卞城的冬天來得早,雖然沒有下雪,可這會兒卻已經寒風刺骨了。
“我這不是好奇嘛,他算計了我這麼多回,總得讓他吃點苦頭不是?再說,他也太過分了,直接把他扔太平洋得了。”
穆流雲斜眼睨了她一眼,“直接殺了最容易。”
“說的也是。火狼和火蛇他們膽量那麼大,幹嘛不直接把那個人弄死?”
“你以爲這麼容易?他們倆倒是想,只不過我不想我的手下雙手沾滿鮮血,坐牢始終不好,有了案底,只怕日後都擡不起頭來。”
簡優點點頭,“你說的也沒錯,可是人家都明目張膽地欺負上門來了,他不也僱了殺手?”像穆長風這樣的人渣活在世上多一天都是浪費國家糧食,真賤!
“要是我也這樣做,那我豈不是跟他一樣?”穆流雲何曾不想一槍滅了穆長風,可他不想這麼做,也不能。爺爺就是因爲他纔會如此,他要是當真和穆長風兵戎相向,爺爺肯定會很失望。但是穆長風如果還執迷不悟,這是遲早的事。
簡優覺得自己這一世也挺倒黴的,不是生病就是受傷,多災多難,但是能夠重活一世,也算是值得了。
穆長風帶來的人手都被魁龍和火狼解決了,此人心思非常重,即便到風花雪月之地來,還是不忘帶保鏢,不爲別的,只因他再次想要抓簡優失敗之後,料想穆流雲會不服氣,從而要對付他。
他什麼都不怕,就怕死。特別是在他還沒有拿到穆家的財產,還沒爲淵兒謀劃好未來之前,他不能死。
火蛇將穆長風弄到了一間五星級酒店,看着他睡得香甜,真恨不得一刀結果了他。
火狼更加的粗暴,?獻潘慕歐旁詰厴賢希魯し緄耐房牡攪俗瀾嗆痛步潘膊還堋?
“要不直接給他嗑藥整死了算了。”火狼居高臨下地看着穆長風,反正到時候警察來破案,也只能證明他是死於非命。”
魁龍搖頭,“你沒聽到老大說嗎?我們不要跟他學一個德性,上天有好生之德。”
“好你妹啊,這傢伙這麼卑鄙無措,現在落在我們手裡,哼哼,看我不弄死他。”
火蛇翹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低頭玩着手機,“要玩可以,別把人玩死了,不然就沒意思了。大嫂還想看牀~戲呢。”
“臥槽,大嫂口味竟然這麼重?難道老大都沒有滿足她嗎?”
魁龍翻了個白眼,“你別胡說八道,要是讓老大聽到,指不定會廢了你的小弟弟。”
火蛇擺擺手,掃了一眼同樣睡死的江明月,“現在要把他們弄醒,再喂點那個生龍活虎的藥,就讓他們隨便折騰吧。”
火狼調侃他,“蛇做這種事總是遊刃有餘啊。”
火蛇一腳踹了過去,“今天還被大嫂說我擅長這種活,我還鬱悶着,你別來惹我,小心我也餵你吃兩顆。”